彭妄双手搭在沙发背上,双腿优雅的交叠着。
这人长相俊美,有种男生女相的妖孽感。
“小嫂子,说说你想查他哪方面?”
“情史。”
夏枝枝之前就计划好了,她无钱无势,想要扳倒谢煜,并不容易。
谢煜是谢家的太子爷,有谢晚音在,他与容鹤临之间的关系固若金汤。
想要瓦解他们之间的联盟,只能从谢煜的情史下手。
那些被他睡过的女孩,五官上多少与谢晚音有些相似。
以容鹤临眼睛里容不得沙子的性格,他能接受自己的好兄弟一直觊觎自己的女朋友吗?
那肯定不能。
只要铁三角出现裂缝,她就能想办法瓦解他们的同盟。
没了容家继承人的支持,谢煜这个谢家太子爷的位置还能坐得安稳吗?
彭妄的目光若有似无地扫过容祈年,“情史?”
“对,据我所知,谢煜在外面包养过不少小情人,这些人或多或少都与他的养妹谢晚音有几分相似,但是这件事容鹤临并不知道。”
“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容祈年忽然问道。
夏枝枝噎了一下,指着自己的脸,“我这张脸难道不是最好的证明?”
容祈年看着她不发一言。
夏枝枝以为他不相信,“我不知道你有没有见过谢晚音,但我跟她长得至少有六分相似。”
“那天谢煜给我下药,把我送到你侄子的房间,目的就是以假乱真,想让他收了我,放过他养妹,结果让我给跑了。”
容祈年想到她跑了,结果跑到他房间里,对他这样那样……
他猛地呛住了。
“咳咳咳咳!”
夏枝枝见他咳得厉害,赶紧给他拍背顺气,“怎么呛到了?”
容祈年眼刀子扫过去,对上她无辜的眼神,隐忍地闭了闭眼睛。
怪他。
满脑子黄色废料!
彭妄一听有瓜,赶紧追问:“你跑了,然后呢,谁给你解的药性?”
夏枝枝:“呃……”
心虚的目光止不住地乱飘,就是不敢看正主。
彭妄激动地苍蝇搓手,压根没有刚才初见时的稳重与矜贵,“快,展开说说。”
“额……”
容祈年一脚踹过去,“让你来办正事,不是让你来听八卦的。”
“我堂堂彭家大少爷来给你媳妇当小弟,我吃两口瓜怎么了?小嫂子,你别管他,快说快说。”
当时容三应该还是植物人吧?
中了药的小嫂子能往哪里去,肯定是去了他的房间。
怪不得容三突然有了媳妇,啧啧啧……
当了植物人都有这般艳福,真是羡煞旁人。
夏枝枝脸颊一阵烫过一阵,瞧容祈年那脸色阴沉地快拧出水来。
她害怕一会儿真惹恼了他,他会拧断她的脖子。
“反正事就是这么个事,我们先查他的情史,再找几个嘴碎的贵妇在上流圈子传扬。”
“等传到容鹤临耳朵里,再适时放出证据,不怕他不信。”
彭妄:“法子倒是好法子,但是容鹤临与谢煜之间的关系,就跟我和年哥一样,铁得不能再铁,女人根本不会影响我们的兄弟情,是吧,年哥?”
容祈年皮笑肉不笑,“你敢觊觎你嫂子,我把你抽成陀螺。”
“年哥,不带你这么拆台的,说好的兄弟情呢?”
容祈年狠戾,“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谁穿我衣服,我砍他手足。”
彭妄缩了缩脖子,感觉自己被狠狠威胁了。
抽科打诨结束,彭妄被管家客气地请走了。
夏枝枝肚子饿了,刚要起身去餐厅吃早饭,耳边传来容祈年沉冷的声音。
“夏枝枝,你刚才有话没说完,是也不是?”
夏枝枝朝他看过去,望进他没什么情绪的眼睛里,心底忽然咯噔了一下。
这双幽深的黑眸仿佛能洞察人心。
“没有啊,我说完了。”
“我调查过你。”容祈年完全没有要隐瞒她的意思,“你在那天晚宴之前,非常相信谢煜,可以说你很多高薪的兼职都是他提供的。”
夏枝枝放在身侧的手十指僵硬。
她知道,以容祈年的小心谨慎,不可能不查查枕边人是人是鬼。
“是。”
“那天晚上,也是他让佣人送你上楼休息,你那么信任他,不会怀疑他的用心,是什么让你突然从那间房间里跑出来?”
夏枝枝的脸色一寸寸苍白下来,她不可能告诉容祈年,她是突然觉醒,知晓自己将来悲惨的命运。
这话听起来就象在扯淡。
她垂下眸,“我听见他跟佣人的对话,产生了怀疑。”
容祈年忽然欺身过来,手指捏着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抬起来。
他幽深的目光直勾勾地刺进她心里,“夏枝枝,我不管你是因为什么选择了我,既然我们现在已经成了夫妻,我就绝对不允许你背叛我。”
夏枝枝心尖颤了颤,“是限定一年的夫妻关系。”
反正一年后,他们就会各奔东西。
容祈年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下巴,声音带着轻哄,“是限定,还是永久,你可以努努力。”
“怎么努力?这样?”
夏枝枝微微凑过去,红唇距离他的薄唇只有一指之遥。
他定定地看着她,却没有要闪躲的意思。
夏枝枝眸光闪了闪,却并未再近一寸。
她忽然推开他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我饿了,红姨,我们早饭吃什么呀?”
红姨在厨房应声,“我已经做好了,早上有三鲜煎饺、蟹黄灌汤包、还有三明治和牛奶。”
夏枝枝声音清脆,“我要吃三鲜煎饺,要是有一碗玉米糊糊就更好了。”
“有的有的,你昨晚提了一句,我早上起来特意去超市买的玉米面回来做的。”
容祈年的目光不自觉被夏枝枝吸引。
她好象有股独特的能量,能让身边的人不自觉放松下来。
如今,她嫁给了他,那就是他的了。
谁敢觊觎,杀无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