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枝枝愣了几秒,反应过来立即挣扎起来,“容祈年,你放我下来。”
她不要面子的吗?
她的闺蜜和学长都在看着呢。
容祈年单手扣住她的双腿,让她无法动弹,【你再挣扎就走光了。】
夏枝枝听见他的心声,瞬间老实了。她趴在容祈年肩上,悄悄扯过头发遮住脸。
她不想更丢脸。
苏怀谨上前一步,拦住了容祈年的去路,“容先生,你这样做似乎不太尊重枝枝。”
容祈年淡淡扫过面前的年轻男人,他刚才就认出来,他是那天给他们拍结婚照的摄影师。
似乎跟夏枝枝关系匪浅。
容祈年淡声开口,“如果我没记错,枝枝是我的太太。”
换言之,苏怀谨只是个外人,不该插手他们夫妻之间的事。
苏怀谨言之凿凿,“即便她结婚嫁人,她也还是她,并不附属于任何人,你同样无法干涉她的自由。”
苏禧站在旁边,从容祈年说出“枝枝是我的太太”那句话开始,她就目定口呆。
她的诡秘啥时候结婚的,怎么没有告诉她?
夏枝枝倒挂在容祈年肩上,胸口被他肩上的骨头顶得都要窒息了。
“你俩有完没完啊,要走就走,不走就放我下来。”
她又不是沙包,这么倒挂着敢情难受的不是他们?
容祈年眉骨轻扬,“听见了?我媳妇不高兴了 。”
苏怀谨握紧拳头,最后还是让到一边,眼睁睁看着容祈年像扛着自己的战利品一样,扛着夏枝枝走了。
苏禧双眼放光,“哇,极品帅哥啊,堂哥,你们好象认识?”
“不认识!”苏怀谨气呼呼地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仰头一饮而尽。
他眼框通红地盯着酒吧门口,眼底划过一抹浓浓的不甘心。
苏禧看见他喝闷酒,她坐下来,“堂哥,你别难过,天涯何处无芳草嘛,既然这个已经嫁人了,那咱们就再找个没嫁人的。”
苏怀谨攥紧酒杯,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凭什么是我换人,不是他换人?”
刚才仅打了个照面,他就认出来那个男人就是那天躺在床上的植物人。
他果然早就醒了!
他是骗婚!
夏枝枝知道他早就醒了吗?应该不知道吧,他要是把这件事告诉夏枝枝,夏枝枝还会跟他在一起吗?
苏禧脚趾抠地。
“堂哥,咱们现实一点,刚才那男人手腕上戴的腕表是积家千禧年设计的限量款,红蓝配针据说全球只有三块,也就是说他的身份非富即贵,咱拿什么跟他比?”
诡秘嫁了地表最强的男人,她真替她开心,以后她可要抱紧诡秘大腿,跟着她吃香喝辣!
苏怀谨咬碎了一口银牙。
有钱有什么了不起,给他点时间,他也能让夏枝枝过上她想要的生活。
酒吧门外。
容祈年将夏枝枝扛上车,摔在宽敞的后座上,夏枝枝一时没留神,差点摔了个四仰八叉。
双腿凉嗖嗖的,她垂眸一看,超短裙几乎滑到腿根处。
她赶紧扯过西装外套盖在腿上,遮住那乍泄的春光。
然后她便感觉到有两束视线盯着她,她一抬眸,就撞上容祈年直勾勾的目光。
她想也没想,就一脚踹过去。
“还看,臭流氓,占便宜不要钱啊!”夏枝枝破口大骂。
踹过去的脚没能成功踹在容祈年脸上,被他眼疾手快地扣住了脚腕。
西服跟着抬腿的动作滑下来,夏枝枝险些又走光了。
她赶紧压住西服,凶巴巴地瞪着容祈年,“你放开我!”
容祈年眼中是她白得晃眼的小腿,纤细匀称,不知道这双腿缠在他腰间……
察觉自己的思绪往不可描述的方向狂奔而去,他赶紧打住,手上紧攥的力道一松。
夏枝枝赶紧缩了回去,用西装将下半身遮得严严实实。
车内霎时弥漫着不同寻常的气氛,坐在前排的司机根本不敢往后瞟一眼。
直到容祈年出声,“回香山樾。”
车子驶出去,容祈年降落车窗,让夜晚凉爽的风灌进车内,吹散他身体里那股莫名的躁热。
“你来酒吧做什么?”容祈年突然出声问道,声音发沉,显得凶巴巴的。
夏枝枝:“那你又来酒吧做什么?”
才刚醒就跑来酒吧喝花酒,也不怕把自己喝回植物人!
容祈年偏头瞪着她,“我在问你话。”
“你凶什么凶,反正我们只是一年的限定夫妻,你少管我的事。”夏枝枝特意强调“限定夫妻”四个字。
容祈年看着她象炸毛的小奶猫,喵呜喵呜地挥着爪子,伤害性却不大,反倒透着一股子浓浓的委屈。
他抿了抿唇,“限定夫妻也是夫妻,夏枝枝,其实你可以试着相信我。”
“相信男人,我会变得不幸。”夏枝枝扭头看向车窗外。
原剧情中,直到她死在手术台上,她才看清谢煜的真面目。
当真是因为她蠢吗?
不。
是因为谢煜的步步算计,让她的人生陷入黑暗的沼泽,而他又以救世主的身份,给她黑暗的人生带来了一束光。
谁会去怀疑一束光?
容祈年额上的青筋跳了跳,他欺身过去,手指捏着她的下巴,“夏枝枝,你想调查谢煜,为什么不找我帮你?”
那日在老宅,谢煜当着他的面想强迫夏枝枝,他不是不知道。
他隐约也猜到夏枝枝会赖上他,也是因为要躲开谢煜。
她费劲巴拉找苏禧帮她找私家侦探,都不愿意求他,是觉得他不会管她的事?
夏枝枝讥笑一声,“你会帮我吗?”
他刚醒,就跟她约法三章,每一条都在跟她划清界限。
她又不傻,怎么会不明白他的意思。
容祈年盯着她的眼睛,车窗外光线时明时暗,交错投射在她脸上,她的眉眼如梦似幻,多了一股惑人的味道。
他声音轻了许多,“你求我,我会。”
夏枝枝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灯光映衬得他眉眼冷寂而深挺。
她知道她无人可用,也知道自尊心在自由面前毫无价值。
她要逃脱恶魔的掌控,才能开始新生。
于是,她轻扬了扬眉,大大方方道:“好,我求你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