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枝枝不寒而栗。
她听懂了容鹤临言语间的威胁,脸色阵阵发白。
“容先生,你就不怕我把你的话转述给容夫人听?”
容鹤临缓缓勾唇一笑,“你觉得奶奶是信我,还是信你一个外人?
夏枝枝以为,她解决了贩卖文物这件事,就能高枕无忧两天。
看来,她还是放心太早了。
她攀上容祈年,看似已经跳出主角团的剧情线,其实并没有。
她要给容祈年生孩子,就是动了容鹤临的蛋糕。
他怎么可能允许容祈年有个继承人,来跟他抢容家的家产。
夏枝枝忍不住想笑。
兜兜转转,她跟主角团的关系还是剪不断理还乱。
她微微拧眉,看向容鹤临的目光带着几分冷意。
“容先生,其实你对我的敌意不用这么大,我对小叔一见钟情,只是想给他留个后而已,影响不了你在容家的地位,你又何必步步紧逼?”
“谁知道你是想给小叔留个后,还是想利用这个孩子跟我争家产?”
“夏枝枝,我绝对不允许任何意外发生。我奉劝你一句,你要喜欢小叔那个废人,你就好好守着他,不要肖想任何不属于你的东西。”
容鹤临眉眼冷沉,眸若寒霜。
看着夏枝枝这张酷似谢晚音的俏脸,想到她会骑在容祈年身上,取悦那个植物人,他就生理不适。
就好象……
谢晚音在跟容祈年做这种事。
而他的心里竟然会产生一种被戴绿帽的愤怒!
他真想把夏枝枝的脸蛋划花,让她没办法顶着这张脸去取悦别的男人。
似是不想再多看她一眼,容鹤临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夏枝枝站在楼梯上,看着容鹤临的背影消失在眼前,她后背惊了一层冷汗。
很好。
她的仇人名单上又要加一个。
回到三楼卧室。
夏枝枝将水杯搁在床头柜上,拿了睡衣,转身去浴室洗澡。
床上,容祈年浑身燥热,身体里像被扔了一团火,烧得他躺不住。
刚才林叔给他喂的是什么汤?
浴室里响起淅淅沥沥的水声,他稍稍偏头,看见半毛玻璃上映出一道窈窕纤细的身影。
呼吸一紧。
他猛地移开视线,在脑海里重复:【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
夏枝枝洗着澡,忽然听见容祈年念社会主义内核价值观,她都惊呆了。
不是!
大半夜的他没毛病吧?
她洗完澡,穿上睡衣出去。
睡衣是容母给她准备的,薄如蝉翼的轻纱质地。
穿在身上若隐若现,根本遮不住什么。
好在容祈年是植物人,他看不见,她穿上身才没那么别扭。
她轻轻擦着头发,看着双眼紧闭的男人,脑子里还在循环社会主义内核价值观。
她想笑。
“小叔,看得出来,你对咱们祖国爱得深沉啊。”
容祈年没声了。
耳边传来夏枝枝擦头发时发出的窸窸窣窣的声音。
他屏住呼吸。
眼睛闭着看不见,听觉和嗅觉就变得格外敏锐。
夏枝枝的一举一动在他脑海里无限放大,他的身体燥热难耐。
该死!
林叔到底给他喝了什么?
夏枝枝将头发擦到半干,转身去浴室吹头发。
身后,容祈年听见脚步远去的声音,轻轻地掀开眼皮。
他偏头看去。
浴室的光线照射在夏枝枝身上,轻纱遮掩不住身上的起伏。
容祈年喉头滚动几下,慌忙闭上眼睛。
可那窈窕的身段却象是刻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
要命!
浴室里很快传来嗡嗡的声响,容祈年浑身胀痛不已。
他现在恨不得自己还是个植物人。
至少不用受这种折磨。
吹干头发,夏枝枝将吹风机放回原位,走出浴室,关了灯。
房间里光线暗了下去。
行至床边,她掀开被子躺了进去,一开始离容祈年还有点距离。
她身体滚烫,喉咙里像烧着一团火。
今晚那一顿十全大补汤,以及一桌的壮阳之物,简直让她苦不堪言。
刚才被微凉的水压下去的那点火焰,再度势如破竹地涌上来。
“好热……”
她声音娇软,最后的尾音微微上扬,说不出的勾人。
容祈年怀疑。
她是不是知道他醒了,故意用这种方式折磨勾引他的?
感觉到身旁的凉意,夏枝枝往旁边蹭去,很快缩短了她与容祈年的距离。
容祈年呼吸一窒。
女人柔软的身体陷进他怀里,容祈年轻易便能感受到她身体的热度。
“好难受……小叔……帮帮枝枝……”
容祈年喉头一紧,平放在另一侧的手紧握成拳。
一时他都不知道,他是想将她扯进怀里,压在身下。
还是想狠狠推开她。
可他不能动。
他现在竟比那柳下惠还要惨。
这女人的出现,就是专门来克他的。
容祈年薄唇抿成一条直线,控制着输送心声:【跟着我念,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
夏枝枝的脑袋抵在男人肩膀上,灸热的呼吸喷薄在他的下颌。
“我难受……”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被那燥热折磨得心神俱疲。
她甚至没发现容祈年浑身僵硬得不太正常,只是磨着他。
【夏枝枝,去冲冷水澡。】
容祈年命令道。
上一次,他是植物人,即便后来情动,他也只能任夏枝枝在他身上施为。
可是现在不一样。
他是正常男人,有正常的须求,他不一定能忍住不撞上去。
到那时,他已经清醒的事实,就瞒不住了。
而他,现在还不想暴露。
夏枝枝双手环住他的脖颈,俯身上前,娇软的声音带着不满。
“真无情……可是我不想洗冷水澡……小叔……你帮帮我好不好……”
过于温软又灸热的触感,让容祈年的指骨微顿。
夏枝枝长睫微颤,微微挺了挺腰身,一遍遍地求。
“小叔……小叔……”
女人声音娇软无力,带着无尽的魅惑,即便是清心寡欲的佛子,也会被她拉下神坛。
容祈年浑身燥热难耐,若非强大的意志力控制着他,他早就无法忍耐了。
【下去!】
夏枝枝攀附在他肩头,被折磨得脸颊绯红,眸含盈盈春水。
她张嘴,难耐地咬住了他的耳朵,“……我不想……小叔……疼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