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星原看着手机屏幕上那扎发来的照片和暗示性极强的邀约,手指悬停了几秒。
图片里,那扎穿着红色紧身连衣裙,勾勒出惊人的曲线。她对着镜头举杯,笑容明媚如火。
图片下面,跟着一行文本:
【快过年了,星原。一个人待在酒店多无聊,要不要来喝一杯?】
那扎的意思,他当然明白。自那个出乎意料的吻开始,两人之间的关系就蒙上了一层暧昧。
他承认,那扎的明艳和大胆对他有吸引力,那种成熟女人直白的诱惑是很特殊的感觉。
但他并没有立刻回复。只是关掉手机屏幕,对着整理完粉丝地址的陈曦说。
“今天辛苦了,早点休息。提前祝你新年快乐!”
陈曦也说了句新年祝福就离开了。
房间里重新安静了下来。
窗外的风景,灯火璀灿。临近新年,处处洋溢着喜庆,衬得酒店房间有些冷清。
梁星原走到窗边,看着夜景。那扎的邀约,搅动了他原本打算平静度过的夜晚。
几分钟后,他拿起手机,回了三个字:
【房间号。】
根据回复的数字,梁星原来到了那扎的房间外。
那扎开的房间是一个小套房,比标准间宽敞不少。梁星原敲门进去时,她已经布置好了。
窗帘拉着,只开了点黄色的壁灯,营造出暧昧朦胧氛围。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熏,混合着各式酒的味道。
她果然穿着照片里那件衣服,v领设计露出精致的锁骨和一片雪白的肌肤,裙摆堪堪遮住大腿根,衬得她双腿愈发修长笔直。
斜靠在沙发上,那扎手里拿着酒杯,看到梁星原进来,眼神流转,笑容妩媚。
“来了?还以为星原你不敢来呢。”
语气带着熟稔的调侃,她起身给他倒酒,动作间,身体曲线摇曳生姿,有意无意地靠近。
梁星原接过酒杯,在她身边的沙发坐下,保持了一点距离。
“有什么不敢的?”他看了那扎一眼,抿了一口酒。
那扎看着他刻意保持距离的动作,眼底闪过一丝懊恼,但很快又被更浓的笑意掩盖。
她开始找话题聊天,从剧组的趣事说到圈内的八卦,语气轻松,眼神却始终黏在梁星原身上。
时不时会碰碰他的手臂,或者在他说话时,身体前倾,让领口下的风光若隐若现。她对自己魅力极有信心,不相信梁星原真的能不心动。
梁星原配合着聊天,偶尔回应几句,态度依旧温和。
他能感觉到那扎的异样,和平时剧组里的撩拨不一样了,声音也多了一丝嘶哑。
酒一杯一杯地喝,那扎脸上的红晕更深,眼神也开始有些迷离。
试图营造的暧昧氛围似乎并没有达到预期效果,梁星原的冷静,反而让她心头那股莫名的烦躁和失落越来越重。
渐渐的,她不再刻意撩拨,话也少了,只是不停给自己倒酒。
“别喝这么多了。”梁星原看着她倒酒的手都有些晃,出声制止。
从进门到现在,过了一个多小时,他只喝了几杯,而地上却多了好几个空酒瓶。
“没事我酒量好着呢。”那扎扫开他想拿开酒瓶的手,仰头又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辛辣的液体滑过喉咙,却压不住她心底翻涌上来的酸涩和难过。
气氛突然就冷了下来。
灯光依旧暧昧,酒依旧醇香,但那扎身上那股张扬的、带着攻击性的气息,却象被刺破的气球,迅速消散。
她靠在沙发背上,眼神放空地看着天花板上柔和的光晕,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化不开的疲惫和悲伤。
“梁星原”她忽然开口,声音更加的沙哑:“你说人是不是真的很脆弱?
梁星原看着她骤然低落的情绪,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
“几个月前”那扎的声音有些哽咽,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我爸走了。心脏病,很快我连最后一面都没见过。”
那扎说着,眼框迅速泛红,积攒的泪水模糊了眼睛。
“我在剧组拍戏,接到电话的时候人已经没了。”她抬起手,用手背粗暴地擦掉掉落的眼泪,却越擦越多:“我甚至没能在他走之前,跟他说句话”
压抑了许久的情绪,在酒精和特定对象面前,终于决堤。她不再掩饰自己的脆弱,肩膀微微颤斗着,泪水无声地滑落,打湿了胸前的衣服。
梁星原默默地看着她,他听说过一些风声,也知道一些事情。但他看着眼前哭得象个孩子一样的女人,心里对她的抗拒无意间降低了些。
他没有说什么安慰的话,只是默默抽出纸巾,递到她手里。然后拿起酒瓶,将她杯子里剩馀的酒倒掉,换上了旁边的矿泉水。
那扎接过纸巾,捂住脸,压抑的哭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淅。她断断续续地说着对父亲的思念,说着没能尽孝的遗撼,说着要是再早点赚到钱给父亲治病可能就不会
梁星原始终没有说话,只是一个安静的倾听者。他看着她哭花妆的脸,看着她卸下所有伪装后真实的脆弱。他叹了口气。
不知过了多久,那扎的哭声渐小,变成低声的抽泣。酒精和大起大落的情绪消耗了她所有的力气。
她靠在沙发上,似乎快要睡着了。
“走吧,我送你进房间休息。”梁星原站起身,伸手去扶她。
那扎软绵绵地靠在他身上。温香软玉在怀,隔着薄薄的衣料能清淅感受到她身体的柔软和灼热的体温。
她呼出的气息带着酒香,喷在他的颈侧,痒痒的。
梁星原深吸了一口气,不再多想,半扶半抱地将她带离了沙发,走向卧室。
将那扎放在柔软的大床上时,她无意识地哼了一声,手臂软软地搭在了他的脖子上。
连衣裙的肩带滑落,露出大片细腻的肌肤,胸前的起伏因为躺下的姿势更加明显。
梁星原停顿了片刻,目光在她诱人的身姿停留了一下。
然而,他只是伸手将她的肩带拉好,再将她的手臂挪开,塞进被子里。他俯身,帮她脱掉高跟鞋,动作细致、轻柔。
做完这一切,他直起身,看着床上似乎熟睡的那扎,眼神复杂。最后看了一眼,他就转身,没有丝毫留恋地离开房间,轻轻带上了门。
就在房门合上,发出轻微声响时,床上原本熟睡的那扎,缓缓睁开了眼睛。
“梁星原”她低声呢喃,嘴角勾起一个苦涩又有点欣喜的弧度:“你还真是不一样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