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被气的呵呵直笑,点上一根烟瞅着梨花带雨的秦淮茹:“嘿!您还委屈上了?刚都听见了吧?”
“大爷们可是说了啊,你是个临产的孕妇,我要跟你保持安全距离!”
“打今儿起,甭特么往爷身边凑,还是内句话,爷嫌你晦气!”
秦淮茹听到刘海中的话,就暗暗心急,这个刘胖子就是个‘夯货’,果然,被傻柱找到了远离自己的理由!
所以坐在那里,拼命挤眼泪!
许大茂听见对傻柱的‘宣判’,就象三伏天喝了一瓢井拔凉水一样畅快,乐的双手直拍大腿:
“哈哈哈!好,傻柱,让你趁我不在,祸害我家蛾子!”
“给聋老太太的20斤粗粮票,哥们儿认了!”
“今天也让你尝尝,带回来的饭盒送进别人嘴里的滋味儿!”
娄小娥被许大茂的无心言语,说的脸色微红,怼了他一下,心说‘他是傻柱,你就是大傻帽儿!你们俩算是天生一对儿!’
傻柱自然不会让许大茂好过,故意挑着眉毛,瞅着娄小娥问道:“娄小娥!许大茂刚才说什么?”
“说我趁他不在,祸害他家蛾子?”
“大家听到了没有?好家伙!秦淮茹这事儿还没说清楚呢!”
“又给我扣这么大屎盆子,你们想干嘛?不让人活了啊?”
左右邻居被傻柱故做委屈的模样,逗的哈哈大笑,闫解成感恩傻柱,帮腔接话:“我们还真不知道柱子祸害娄小娥这事儿!”
“娄小娥,要不你今天也给大伙儿说说!”
一句话彻底给许大茂说醒悟了,气急败坏的指着傻柱大骂:“傻柱!你特么阴我!”
傻柱还想继续怼他两句,易中海却想尽快把事情坐实,拽过闫埠贵手里的铁茶缸子,连连墩在桌面上,心疼的闫埠贵眼角直抽抽。
“好了!傻柱今天正好带回了四个饭盒,你赶快都给贾家送去,给你秦姐压压惊!”
傻柱坐在原地一动没动,好象没听见易中海放屁一样,前院和中院之间的过道门口,却传来一声娇喝:
“等会儿!一大爷,柱子的饭盒给我们家了!”
所有人全都回头张望,只见于丽拎着装饭盒的网兜,闲庭信步的走到人群中间,站在闫解成身边。
把手里的网兜递向傻柱:“柱子!谢谢你啊!这个什么水煮鱼?红彤彤的颜色,闻着麻麻辣辣的,一定很好吃!”
“饭盒我婆婆都刷干净了,你直接拿回去就可以了!”
所有人都被于丽的言行,震的脑瓜子嗡嗡的,贾张氏更是瞪着三角眼,满脸凶相的站起来质问于丽:
“好啊!仗着你公公是院儿里的大爷,就敢在老娘嘴里夺食!”
“你也不打听打听!我今天非撕烂你的嘴!我!”
于丽剑眉倒竖,一声大喊:“秦淮茹是自己摔倒的!”
“我亲眼所见!跟傻柱没关系!”
“我愿意给傻柱作证!”
闫埠贵听说自家今天吃到了傻柱的饭盒,于丽还说是什么‘水煮鱼’,就算不知道究竟是个什么菜。
但是总归是鱼,是跑不掉的,因此不再尤豫,直接给傻柱‘平反翻案’!
“小丽,你亲眼看见,秦淮茹是自己摔倒的?跟傻柱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于丽大大方方向前一步,站到人群之外,连连点头,看着秦淮茹就问:
“贾家嫂子,你说一下,是不是你想拽柱子手里的饭盒网兜,结果自己脚底打滑,才摔倒了的!”
“我当时正巧从雨水的耳房里出来,走到柱子身边,刚想打招呼,就看见了整个经过!”
秦淮茹能说什么,今天本来就是各方心有灵犀,共同制造矛盾,绑架傻柱,所以只能更加装模作样的抹眼泪!
贾张氏听着于丽的话,心里同样凉了半截,有心再一次‘变身’,也知道仅靠撒泼打滚儿,不能堵上所有人的口。
就算吃了这顿,往后只能更加得罪傻柱,正在她也患得患失之际,闫埠贵紧抓时机:“大家都听见了!”
“我们家小丽,这就算是那个什么目击证人!”
“她愿意给柱子作证,那今天的事情,就跟人家柱子没关系!”
说完以后,老神在在的把骼膊搭在四方桌上,静候易中海的反应。
同时心中默默念叨:“傻柱呦!三大爷只能帮你到这里了,这还是看在饭盒的面子上!一对儿,三大爷势单力薄呀!”
果然,易中海不甘心的吆喝:“于丽,就算你看见,也不能说这事儿跟傻柱没有关系!”
“大家都是邻居,这远亲还不如紧邻,何况贾家的困难,大家都看在眼里,急在心上!”
“傻柱,你就不能帮帮你秦姐!你就忍心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她们挨饿!”
“眼瞅着你秦姐摔倒,都不伸把手扶起来,你还算是个爷们儿嘛?”
傻柱对于丽感激的点点头,心说这是个心直口快的,上一世变成斤斤计较,也是受闫家上上下下的影响!
听见易中海的道德绑架,傻柱一点儿不虚,直接站到了马扎上,抬起双手开始了反击:“大家听我一言!”
人群瞬间安静,一直以来,傻柱都没有亲自为自己辩解,偶尔的喊冤,也只是喊冤。
“易中海,我今儿叫您一声易大爷!”
“您问我怎么忍心看着贾家挨饿?”
“那我问您,您是贾东旭的师傅,厂里的八级工,每个月100多块,您是怎么忍心看着的?”
易中海冷哼一声,没有言语,心中却对此嗤之以鼻,他当然要看着,那是因为他知道,贾家都是白眼儿狼,喂不熟!
傻柱继续发出灵魂质问:“秦淮茹、贾张氏,你们敢不敢说厂里对贾东旭的处理决定?”
看着脸上变了颜色的二人,傻柱接着说道:
“你们不敢,我来说,厂里决定从这个月开始,连续半年,每个月给你们家18块钱补助!”
“你们家几口人?俩大人、俩孩子?18块钱不够生活么?”
“你的户口,贾东旭出殡当天,街道办王主任就给你转成了城市户口,每个月28斤定量。”
“棒梗、小当,都跟你一样,属于城市户口,有定量,你还说你们家挨饿?”
“你比咱们院儿有些人家,都好过多了!”
一番抢白,说的易中海、贾张氏和秦淮茹哑口无言,目定口呆的互相对视,却毫无办法!
傻柱站在马扎上,从兜里掏出了一级厨师证书,高高举起:“大伙瞅瞅,这是哥们儿考下来的一级厨师证书!”
“送给三大爷家的水煮鱼,就是我参加考试的一道川菜!”
“人家主考官看我困难,破例让我带回家里。”
闫埠贵原本以为,傻柱这些天的表现,只是对易中海不满,却没想到这小子竟然还有了上进心!
赶忙站起来配合:“柱子,给三大爷喽喽,这个一级厨师证,有什么用?”
说着话,伸手拿过来仔细观瞧,傻柱故意自豪的回答:
“三大爷,国家规定,厨师属于炊事员行业,仿照工人八级工制度!”
“但是正好相反,特级厨师最高,相当于八级工,工资一个月112块5毛!”
“我这个一级厨师,就相当于六级工!”
刘海中惊讶的来了一句:“那不就是一个月77块8的工资!”
“傻柱,你要疯啊!你一个厨子,能花完那么多钱!”
傻柱扭头白了他一眼,怼了一句:“我乐意,花不完我攒着娶媳妇儿!”
秦淮茹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已经开始畅想手握70多块钱,跟儿女们吃着傻柱饭盒的场景了。
当然傻柱要是在身旁洗衣做饭、当牛做马那就更完美了!
可惜,傻柱的下一句话,敲碎了她的美梦:“我就是撇大道上,都不会给贾家花一分钱!”
说完接过来闫埠贵手里的厨师证,接着眩耀:
“哥们现在是国家承认的一级厨师!这是什么?这是轧钢厂的光荣!”
“厂里表扬了哥们儿,问我有没有困难需要帮助?”
“这不是,我就帮闫解成调动了工作,现在他已经是一名光荣的驾驶员了!”
说完,看着美滋滋的闫解成问道:“解成!今天是不是已经办好手续了?师傅认好了没有?”
四合院儿里所有人都是大吃一惊,现阶段的汽车司机,绝对是一等一的好工作!
俗话说‘喇叭一响,黄金万两!’闫埠贵眼珠子都要瞪到眼镜片外面了。
跳起来拉着傻柱的骼膊不停的问这问那,傻柱连连摆手,接着对院里的邻居大喊:
“哥们儿明天开始,要出趟公差,时间地点保密!”
“等哥们儿回来,谁家有需要搭把手儿的地方,直接跟我言语,只要柱子能帮的,一定没二话!”
瞥了易中海一眼,故意加之一句:“括号!贾家除外!”
闫埠贵着急询问自家好大儿工作的事情,紧跟傻柱的话大声宣布:“今天的事情,就是个意外,跟傻,不是跟何雨柱没关系!”
“散会吧!都回家吃饭吧!”
话音刚落,就使劲儿拽着傻柱:
“不行,柱子,你得上三大爷家,咱爷俩好好喝点儿,你给我好好说说,解成的事儿!”
“三大爷这心里直突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