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让妹妹去开门,凭借的听力,傻柱已经知道,来人就是后院儿的聋老太太。
上一世这个老太太虽然也绑着自己养老,但是有点儿良心,趁着娄小娥被离婚,六神无主之际。
让自己得到了‘一日夫妻百日恩’的机会,这才有了亲生儿子何晓。
但是她也有私心,同样为了绑定易中海两口子照顾她,不但出手相助,逼走了老爹何大清。
事后更是对妹妹雨水不闻不问,明知易中海的种种心机算计,却从来没有点醒过自己。
所以这一世,傻柱的对待方式有且只有一种,那就是敬而远之。
聋老太太自从听到许大茂两口子互相谈话的内容,就知道傻柱下班回家了,为了不再重蹈上一次的复辙。
她第一时间就颤颤巍巍的走向中院,果然刚走自院门口,就又闻到了空气中漂浮的麻辣鲜香。
在心中馋虫的催促下,她比平时走路的速度快上了一倍,傻柱刚刚加热好酸辣土豆丝和醋溜白菜。
聋老太太就来到正房敲门,傻柱瞥了一眼门外老态龙钟的身影。
示意雨水过来炉灶这里接手,他亲自把聋老太太迎接进屋,搀扶着坐下,却没有提让她留下吃饭的话头。
雨水已经是初三的学生,加之小时候自己挨饿的时候,这个老太太装做没看见,所以傻哥没发话,她也正好跟着装糊涂。
本来已经用铁锅翻炒加热好的两个素菜,她都没有往桌子上端的意思,只是站在锅边,继续加热剩下的麻婆豆腐和木须肉。
聋老太太人老成精,假惺惺的看着傻柱说:“哎呀!柱子,随便炒个菜就行了,别麻烦了,人老了,吃不多少,有口吃的,饿不死就成!”
傻柱呵呵笑着回头看了一眼妹妹:“雨水儿,你先把棒子面粥做好,再热剩下的菜,今儿菜多,就多吃菜,少吃饭!”
聋老太太腆着脸附和:“对对,晚上喝点粥好消化!”
傻柱给妹妹安排完工作,扭头点上一根烟,抽了一口,给聋老太太来了个三连问:
“老太太,您知不知道,我爹当年为什么突然离家?”
“从51年开始,易中海控制我小十年,您就一点儿没有点醒我的意思?”
“您是不是就想,看着我一步一步,被他拴在贾家那些白眼儿狼身上?”
聋老太太听到第一个问题,就明白再也蒙不住傻柱了,心中叹了一口,暗道今天不该来,馋劲儿挺一挺,也就过去了!
她抬头看着目光清明的傻柱,用无奈的口气回答:“柱子,整个四合院,也就你是个实诚的,老太太孤零零一个人,是真心指望你给养老送终!”
“你放心,我的房子和仅有的一点儿积蓄,死后都留给你!怎么样?”
看到傻柱没有接话,聋老太太知道他的意思,低下头继续小声嘀咕:“至于,你爹的事情,都过去了,你们兄妹也都长大了!”
“柱子你在轧钢厂这些年,不是也挺好么!”
“雨水再过几年,也该找婆家了,我跟你一大爷说好了,让他尽快给你张罗个媳妇儿!”
停顿了一下,脸上表情带着那么点儿不自然,看了贾家方向一眼:“或者,等秦淮茹生了,让你一大爷做主,你把她娶了也挺好!”
“直接当爹,儿女双全!”说到最后,她自己都没有了底气。
雨水握着手里的锅铲,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之所以没有当场发怒,主要还是这些年,傻哥对秦淮茹的态度。
最近几天傻哥的变化,让她很开心,可是她非常明白,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的道理。
万一傻哥真对秦淮茹有什么想法,她也不愿意枉做恶人,失去傻哥这最后的亲人!
傻柱没有回应,继续看着聋老太太,直到一根烟快要烧完,他才用平静的语气回答:“老太太,看在您年纪大的份儿上,过去的事情,我不跟您计较了!”
“但是,我何家的事情,今后只有我能做主,其他人伸手剁手,插嘴掌嘴,再敢算计我,别怪我心狠手辣!”
聋老太太用拐棍儿墩着地面,低声埋怨:“柱子,你要明白,身边没有老家儿的日子,不好过!”
“听太太的话,你一大爷没儿没女,将来他的东西,还不都是你的!”
“雨水出门子以后,就剩下你一人儿,自己吃饱全家不饿,给你一大爷两口子养老,怎么了?”
傻柱冷笑着给自己续上一根烟,甩灭了手里的火柴杆儿,语气渐渐冰冷:“听您这意思,我还得感谢你们算计我喽!”
聋老太太伏低身子,悄声嘀咕:“柱子,秦淮茹是个好生养的,你娶了他,可以要生自己的孩子,不眈误你老何家传宗接代!”
“你要是看不上她,太太帮你想想办法,后院儿的傻蛾子,也是个心地善良的!”
瞧着傻柱依然冷笑,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继续:“就算都看不上,前院还有个于丽,只要你点头,其他的就交给我和你一大爷!”
傻柱心中只觉得好笑,眼睛里带着戏谑的说:“您和易中海,有这么大的能耐?我还真不信,您能让我把好事儿占全喽!”
聋老太太以为他动心了,咧着豁牙的嘴,嘿嘿着回应:“真是个傻柱子!要是搁在头些年,也就是老太太我一句话的事儿!”
“现在不行了,贾家的那个,简单!给点儿小恩小惠,就能得手!”
“前院儿的,你要是真想,老太太和你一大爷,准能让你吃上这口儿!”
“反倒是后院儿的傻蛾子,正经得等上几年,不过你放心,明目张胆肯定不行!”
“偷偷摸摸,让你三妻四妾的,老太太在有生之年,一定满足你!”
简简单单的话语中,透露出的不单单是自信,还有血淋淋的现实。
傻柱明白,穷人看上去翻身了,但是坏人远远没有清理干净,只是他们更加善于隐藏自己罢了。
只要有机会,他们就会卷土重来,穷人就要‘吃二茬苦,受二遍罪!’
漂亮的媳妇跟有钱人跑,自己养大的孩子,都未必是自己亲生的!
在他上一世的最后几年,甚至已经有人一辈子因为没钱,娶不上媳妇!
傻柱掐灭烟头,看着聋老太太摇头拒绝:“我不会给任何人养老,我也不会活在别人的算计里,你们也不要再打我主意!”
“今天我跟您明说,您的遗产,留给易中海好了,贾家那个无底洞,谁愿意填,谁去填!”
“前院、后院,都跟我何家无关!”
想了一下,又瞅了一眼脸上带着笑容的妹妹,伸手去搀扶聋老太太:“从今往后,您走您的独木桥,我走我的阳关道!”
“今儿个这些话,我只当没听过,从现在开始,我何雨柱要过自己的日子了!”
“警告您一句,再敢算计我,招惹我,小心您和易中海都不得善终!”
聋老太太被傻柱半推半就的架出正房,傻柱最后给了她一个璨烂的笑脸,大声喊了一句:
“您慢点儿走,上回开会,可是定好了,您跟后院许家一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