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次郎举起酒杯,凑到龟田耳边低语了几句:
“哈哈,好事成双,乾杯!”
两人推杯换盏,並没有意识到远处有一双眼睛正盯著他们。
酒过三巡,龟田起身前往厕所放水。
当他进去卫生间,拉开拉链准备放水的时候,酒吧里的所有灯光突然全部熄灭。
龟田抬起头看向头顶,就在这时,后脑勺突然受到重击,闷哼一声被人捂住嘴巴强行拖到格子间中。
阿冰捏住龟田的嘴巴扣住对方的口条,下一刻,只见一把锋利的刀片就像变戏法出现在她手中。
手起刀落,从龟田口中滑出一块软肉,大概有一厘米左右。
龟田从晕厥中疼醒,鲜血顺著嘴角流出,他张大嘴巴开始挣扎喊叫,结果后脑子再次遭到重击。
看著瘫软到地龟田,阿冰趁著灯光电力尚未恢復,迅速撤离现场,整个放血过程十分顺利。
大概过了10分钟左右,酒吧里的灯光得到恢復,负责人通过音箱跟客人道歉,今晚的消费一律七折。
此时,换装之后的阿冰和梁玉正坐在吧檯上喝著果汁,完全融入到现场的气氛中,没有丝毫违和感。
为了今天动手,阿冰特別准备了魔术衣,可以快速变装,再加上阿冰原本的寸头造型,在避开监控的同时还能混淆视听。
“冰姐,你说那个人会不会流血休克啊”
“我留了一道门缝,要不了多久就会被人发现。”
话音刚落,厕所里面传来几个男人的惊呼。
由於现场的dj声音太大,外面的客人根本听不到,负责看场子的內保人员听到呼叫声,立即前往厕所查看情况。
很快,龟田被送往医院,谁都没有注意到他的嘴巴里少块肉。
至於雄次郎,一直等了二十分钟才发现情况不对,他揪住一个服务生的衣领,用蹩脚的华夏语质问道:
“我的朋友人呢”
“请问你的朋友是哪位”
“他是…”
雄次郎喝高了,语无伦次的描述起龟田的样貌。
服务生忽然想到刚刚有个人被拉走了,於是猜测道
“刚刚有一个客人在厕所里面受伤了,十分钟之前被送去了医院,你说的是他吗”
“八嘎!哪个医院”
“你好,请你先鬆开我,容我去问一下!”
此次行动有梁玉配合断电,如果仅凭阿冰一个人,很难避开监控。
“小玉,我们走吧!”
结完帐,两人跟隨一波离场的客人走出酒吧。
陈博刚刚送走舒洁,忽然收到阿冰发来好消息。
阿冰做事从未让他失望过,龟田的舌头被丟到大便池里,不知道被衝到哪条下水道,肯定是保不住了。
他收起手机,转身发现夏玲瓏正靠在门框上盯著自己,笑著调侃道:
“晚上要不要翻墙去隔壁”
陈博走到夏玲瓏跟前,反问道:
“放著正门不走,翻什么围墙”
“哦…原来他给你留门了。”
“玲瓏姐,我还是喜欢你高冷傲娇的样子。”
夏玲瓏轻轻靠在陈博的肩头,笑意盈盈道:
“我承认高冷,但也要看人,比如对你我就不会高冷。”
“至於傲娇…我什么时候傲娇了”
陈博反手搂住夏玲瓏的小蛮腰:
“行了,赶紧睡觉吧,明天我还有工作需要处理。”
当天晚上,萧南被警察以寻衅滋事为由拘留了,最后还是朱良才把他保出来的。
“老板,我上有老下有小,求你放我一马吧…”
“哼,因为你把人赶走,现在对方要求我把小鬼子的订单全部毙掉,违约金就是一笔天文数字,把你卖了都赔不起。”
朱良才气急之下又拿起菸灰缸准备砸人,萧南见状急忙用双臂护住脑袋,他怕再来一下小命不保。
“老板,把他砸死了会很麻烦。”
在秘书的劝说下,朱良才这才放下菸灰缸。
“萧南,这件事你必须站出来公开承认错误,如果你做不到,那我只能让你永远开不了口!”
萧南张了张嘴,愣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不要以为我在跟你开玩笑,等你从天台跳下去,你的老婆孩子我会替你照顾,说不定你还能留个好名声,为了弥补公司形象以死谢罪。”
面对自家老板的死亡威胁,萧南不得不妥协。
隨后,秘书將一段编辑好的道歉公告文件交到萧南手中:
“萧南,按照公告里的內容录製视频陈述,態度一定要诚恳,视频在最后必须向公眾鞠躬,能做到吗”
“能!”
今晚对於很多人註定是不眠夜,医院病房內,雄次郎看著病床上的龟田询问道:
“龟田,你怎么会摔成这样”
龟田的舌头上缝了很多针线,麻药失效后疼的呜呜直叫,他现在口不能言,只能用手比划。
比划了许久,雄次郎终於理解龟田想要表达什么。
“是谁割了你的舌头”
龟田一个劲的摇头,嘴巴呜咽著根本听不清在说什么。
“会不会是下午在代工厂里碰到的那个人干的”
听到雄次郎的猜测,龟田疯狂点头,他也在怀疑陈博,只有他的可能性最大。
“要不我去报警吧”
隨后,两人通过复杂的肢体描述商议出结果,他们决定报警处理。
第二天清晨,陈博被电话铃声吵醒,发现是帽子號码,他猜测小鬼子报警了。
他瞅了一眼是怀里熟睡的夏玲瓏,隨即按下接听键。
“你好陈先生,有个案子需要你配合了解下信息。”
“配合警察办案是每个公民应尽的义务,你问吧。”
“谢谢,昨天晚上11点至12点期间,你在哪里”
“在家!”
“有证人吗”
“当然有,你可以来香江尊园调查监控。”
“好的,你什么时候在家,我们需要確认一下。”
“现在过来还有时间,再晚一点我可能就要出门了。”
“那请你在家逗留一会,我们现在就过去一趟,大概20分钟后赶到!”
陈博轻轻挪开夏玲瓏,昨夜是夏玲瓏自己主动爬上他的床,但他兑现承诺没有妄动。
半个小时后,一辆车停在別墅门口,从车里下来两名身著制服的警员。
双方会面,为首的警员出示了证件:
“陈先生,昨晚11点至12点期间,你有去过铂爵酒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