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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山雨欲来(1 / 1)

李榆林只能维持着最初的、也是最简单的说法,她摇了摇头,语气带着一种空洞的坦诚:“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您说昨天还通过电话?要不,您再打那个号码试试?”

李成林见她确实是一问三不知,焦急之下,也顾不得多想,立刻拿出自己的手机,翻找通讯录,找到标注为“女儿”的号码拨了过去。

听筒里传来的,却是冰冷而标准的系统提示音——“您所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恩?!这怎么回事?!”李成林的脸色彻底变了,疑惑和担忧交织,达到了顶峰。这太反常了!

一种保护子女的本能让他立刻做出了决断。他的行事风格显然与李榆林在“梦境”中展现出的冷静果决一脉相承,只是此刻带上了浓重的情感色彩。他完全进入了家长模式,不再试图从明显“混乱”的女儿这里获取更多信息,而是当机立断,开始按照自己的逻辑和资源来处理这场危机。

他先是快速拨通了一个电话,语气急促但不失条理:“老罗,我李成林。对,麻烦你立刻帮我安排一下,我马上送我女儿过来做一次全面的身体检查,对,非常紧急,涉及到神经系统和记忆方面……”显然是打给了在医院工作的朋友。

挂了电话,他立刻起身,快步走出办公室,对外面的同事简单交代:“我家里有急事,需要立刻离开,学校的事情你们先处理。”语气不容置疑。

返回办公室后,他做的下一件事,就是报警。他没有拨打普通的报警电话,而是直接一个电话打到了市局黄世新局长那里,语气沉重:“老黄,是我,李成林。我女儿榆林出了点状况,失忆了,连昨天的通话记录都成了空号。请你务必帮我查查她这几天的活动轨迹,看看她到底接触了什么人,去了哪里!什么?刚才她去过你那了?对,就是榆林,她人现在在我这里……”

李榆林静静地坐在一旁,看着父亲这一系列雷厉风行、逻辑清淅、调动资源娴熟的操作,心中涌起的是一种基于同类能力的认同感——如果是她处在对方的位置,大概也会如此处理。然而,这种感觉仅限于“认同”,却没有任何一丝一毫关于“父亲曾经这样为我处理过麻烦”的熟悉记忆。这个男人对她而言,依然是一个行为模式可以理解,但情感纽带完全空白的陌生人。

时间不长,李成林已经安排好了一切。他拿起外套和车钥匙,对李榆林说道:“走,我们先去医院做个全面检查,身体要紧,其他的,交给警察去查。”

他的语气带着不容反驳的关切。李榆林没有反对,默默地跟着父亲起身,离开了校长办公室,下楼,坐进了他那辆黑色的大众轿车里。

车子驶向医院。路上,李成林的思维非常跳跃,一会儿担心她的头部是否受过撞击,一会儿又猜测是不是学习或就业压力太大导致了应激障碍,甚至旁敲侧击地问她最近有没有接触什么“奇怪的人”或者去什么“特别的地方”。

李榆林凭借自身的逻辑能力和智力,能够迅速理解他每个问题背后的担忧和意图,并且给出符合当前“失忆”设置的、简洁的回答。然而,一旦李成林的问题涉及到具体的、她记忆中完全不存在的片段,比如“你上周不是说和同学去图书馆了吗?”或者“你妈去世前留给你的那条项炼你还戴着吗?”,她就只能陷入沉默,或者如实回答“不记得了”。

这种交流方式让车内的气氛变得有些怪异。一方面,父亲的关切溢于言表;另一方面,女儿的回应用力维持着逻辑上的应对,却抽离了所有应有的情感共鸣和共享记忆。

李成林通过后视镜看着女儿沉静却疏离的侧脸,心中的疑云和焦虑如同窗外的暮色,越来越浓。他隐隐感觉到,女儿身上发生的,绝不仅仅是简单的“失忆”那么简单。

而李榆林则望着窗外飞速倒退的城市街景,心中思索的却是另一个问题:医院精密的仪器,能检测出她脑海中那段不属于这个“现实”的、波澜壮阔的“梦境”记忆吗?这场检查,究竟会揭示真相,还是会将谜团引向更深的维度?

医院里,李成林动用私人人脉关系,以极高的效率为李榆林安排了一场极其全面的身体检查,从神经内科到心理精神科,从核磁共振到血液毒理筛查,几乎函盖了所有可能与记忆丧失相关的生理因素。

等待结果的过程是焦灼的,李成林在走廊里来回踱步,眉头紧锁。李榆林则安静地坐在长椅上,内心远不如表面平静。她在思考,如果检查出异常,该如何解释?如果一切正常,那又意味着什么?

终于,那位被称为老罗的医生朋友拿着厚厚的报告走了出来,他将李成林拉到一边,压低声音说道:“成林,放松点。检查结果出来了,所有指标都在正常范围,神经系统没有明显损伤,血液里也没发现任何药物残留或异常代谢物。”他顿了顿,声音更低了,“而且,我私下让妇科的同事帮忙看了,也没有任何遭受侵犯的迹象。从生理上看,她非常健康。”

李成林紧绷的神经这才稍微松弛了一些,至少排除了最可怕的几种身体创伤可能性。他重重地吐出一口气,连声道谢。

但只有李榆林自己注意到了,不管在哪个环节中,只要一闭眼,就总是会看到一个拿着刀片割腕的女孩,那女孩的身影……象极了白芮。李榆林选择相信科学,相信心理学,轻微摇头、叹口气,压力太大,仅此而已。

就在这时,李成林的手机响了,是黄世新打来的。

“老李,你托我查的事……”黄局长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带着一丝凝重和困惑,“有点奇怪。我们调取了全市的交通和治安监控,关于你女儿李榆林,查不到今天上午十一点之前的任何有效记录。就好象……她是凭空出现的一样。”

“什么?!”李成林失声惊呼,引得不远处的李榆林也抬起了头。

黄世新继续道:“唯一能捕捉到她的影象,是从今天上午十一点左右开始,她和一群人——其中还包括我家那个混帐小子黄世强——从陆家嘴附近的一个废弃工地里走出来,穿过马路,走了一条街,然后进入了写字楼片区其中的一栋楼。她们进入那栋楼之后的监控,需要与物业协调授权,今天肯定是来不及调取了。”

“之后呢?”李成林急切地问。

“之后,大概下午一点多,他们一群人从写字楼出来,上了一辆黑色的奔驰车,当然那是江兴商贸公司的公务车,然后那家公司的老总刘氏兄弟就直接把这些人送到我局里来了。而且……”黄世新的语气变得异常严肃,“跟你女儿情况类似的不止她一个!我儿子黄世强,还有另外几个年轻人,都是这种状态!对自己过去的记忆一片空白,只记得自己的名字!我这边正在审……嗯,询问我儿子呢。等有进一步消息,我再通知你。”

挂了电话,李成林感觉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凭空出现?废弃工地?一群同时失忆的年轻人?江兴商贸老总奔驰车?这一切串联起来,显得无比诡异。

他快步走回李榆林面前,脸色前所未有的严肃,带着不容置疑的审慎:“榆林,你老实告诉我!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们为什么会从那个废弃工地出来?那帮人是谁?那辆江兴商贸公司的奔驰车又是怎么回事?!”

李榆林的心脏猛地一跳,她知道最关键的时刻来了,在父亲如同实质般的目光注视下,她的大脑飞速运转。

不能说真相。并行世界、时空穿越、佛海地狱、道法仙术……这些概念在眼前这个充满现实主义色彩的校长父亲听来,无异于天方夜谭,只会被当成精神失常脑壳有包的呓语,可能导致更严格的监管甚至强制治疔。

必须给出一个逻辑上能暂时自洽的解释。这个解释要能函盖“集体失忆”、“出现在废弃工地”、“结识一群人”这些关键点,同时避免引入更多无法验证的超自然元素。

电光火石之间,一个模糊的、基于都市传说和常见悬疑片套路的谎言在她脑海中成形。她需要利用父亲对“未知犯罪”的担忧,将事情引向一个看似合理调查方向,从而为自己争取时间和空间。

她抬起头,迎上父亲探究的目光,脸上适当地流露出几分困惑、后怕,以及努力回忆的神情,李榆林深吸一口气,大脑如同精密仪器般高速运转。她不能透露“梦境”的荒诞,但必须解释清楚今天的行踪,她开始编织一个半真半假、逻辑尽可能自洽的叙述。

“我不记得是怎么到那个工地的,”她以这句话作为开场,这是事实,也是所有疑惑的起点。“我醒来就在那里,和他们几个人在一起。我们都一样,除了名字,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们很害怕,也很迷茫。不知道家在哪,不知道是谁。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我们脑子里都有一个强烈的念头,要去陆家嘴那栋写字楼,找一个叫‘江兴商贸’的公司。”她将“梦境”中的指引模糊处理成一种莫名的直觉,这听起来离奇,但在集体失忆的背景下,反而增加了一丝诡异的可信度。“我们觉得那里可能有线索。”

“到了那里,我们想见公司的负责人刘三江,但前台不认识我们,发生了争执。后来刘总和他弟弟正好出现,听我们说了情况……可能觉得我们可怜,或者也觉得奇怪,就提出送我们去警察局报案求助。”她隐去了黄世强与保安毛起冲突的细节,简化了过程,将双刘的行为解释为一种偶发的善意。“后面的事情,您应该都从黄局长那里知道了。”

李榆林的叙述避重就轻,将超自然的部分归结为“直觉”和“集体失忆后的共同选择”,听起来象是一群失忆年轻人病急乱投医的混乱经历,虽然仍有疑点,但至少为已知的行踪提供了一个看似合理的解释链。

李成林听完,眉头紧锁。女儿的叙述听起来匪夷所思,尤其是那个“强烈念头”指向江兴商贸公司,这太不寻常了。但监控记录又确实印证了他们从工地到写字楼再到警局的路径。他敏锐地感觉到,那个江兴商贸公司和那对刘姓兄弟,可能是关键。

“江兴商贸……刘三江……”他沉吟着,目光锐利。但目前信息太少,女儿又刚经历“创伤”,他强压下立刻深究的冲动,做出了更符合家长身份的决定。他叹了口气,语气缓和下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关切:“好了,先不想这些了,检查结果没事是万幸。今天你先跟我回家,好好休息一下。这件事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我会和你黄叔叔保持联系,合作调查,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他决定先将女儿置于自己的保护之下,再动用资源从长计议。

与此同时,另一边。

赵悦兵在市政府一间宽敞却氛围严肃的办公室里,见到了她的父亲赵立秋。与李榆林面临的审慎盘问不同,赵悦兵天性中的温柔和坦诚,以及父亲对她一贯的信任,让氛围截然不同。

赵立秋看到女儿安然无恙,先是松了口气,但随即从女儿迷茫的眼神和略带哽咽的叙述中察觉到了不寻常。赵悦兵没有任何隐瞒,将她能记起的一切——从会议室开局,到地狱见闻,再到时空穿越的冒险,直至最终在废弃工地醒来,记忆里只剩下这段漫长的“梦境”——原原本本地告诉了父亲。

她讲述时,语气柔和却带着无法作伪的困惑与悲伤,尤其是提到与刘三江等人的“离别”时,眼圈不禁再次泛红。

赵立秋安静地听着,这位在宦海沉浮中练就了惊人洞察力的市官员,脸上最初的惊讶逐渐被深思所取代。他信奉唯物主义,但女儿的叙述细节丰富、逻辑自洽(在梦境世界内的设置),情感真挚,绝非简单的胡言乱语所能编造。更主要的是,他了解自己的女儿,她不会,也没有必要撒这样一个弥天大谎。

“悦兵,你说的情况……确实非常不可思议。”赵立秋沉吟片刻,缓缓开口,他的态度并非断然否定,而是带着一种务实的审慎,“我坚持唯物主义,但如果这个世界真的存在某些我们尚未认知的领域或现象,那么,正确的态度不是逃避或简单否定,而是用科学的态度,用唯物主义的方法去研究它,弄清它的本质。”

他当即拿起桌上的红色电话,直接拨通了黄世新的号码。通话中,黄局长将之前对李成林说过的情况复述了一遍——监控记录的空缺、废弃工地的出现、一行人的轨迹,以及包括他儿子在内多人出现同样失忆症状的情况。

黄世新在电话末尾补充了一句,语气沉重:“老赵,我这边刚问完我家那小子,他嘴里说出来的‘经历’,虽然荒诞不经,但主干情节,跟你女儿刚才对你描述的,几乎一模一样!”

这句话,如同最后一记重锤。

如果只是一个人疯言疯语,可以归为个案。但一群背景各异的年轻人,在同时失忆后,却拥有着一段细节高度雷同的、“集体幻觉”般的记忆?这已经远远超出了普通事件或巧合的范畴。

赵立秋的神色瞬间变得无比凝重。他意识到,这很可能不是简单的青少年集体心理问题,而是一起涉及层面未知、性质极其特殊的重大事件。

“我明白了,世新。这件事必须高度重视。”赵立秋沉声道,“你那边继续深入调查,尤其是那个江兴商贸公司和刘氏兄弟的背景,我这边会立刻着手,召集相关部门的负责人,开一个紧急会议。”

挂了电话,赵立秋看向依旧不安的女儿,目光温和却坚定:“悦兵,先回家休息,不要有太大压力。这件事,组织上会介入调查,一定会给你们,也给事实一个交代。”

一场由市官员亲自推动,旨在调查这场离奇“集体失忆”与“并行世界梦境”真相的官方行动,悄然拉开了序幕。现实世界的机器开始运转,而与“梦境”交织的谜团,正等待着被层层剥开。

而当的士将杨娅、王月和邵珊送到了位于市郊的福利院门口。与李榆林和赵悦兵面对的“家庭”环境不同,等待她们的,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家”,也更象是一种冰冷的制度性归宿。

她们刚落车,门口保安室的保安就注意到了她们,立刻拿起内部电话通知了院长。三人刚走进大门没多久,就被请到了院长办公室。

院长是一位约莫五十岁上下、面容严肃、戴着黑框眼镜的女性。她看着站在办公桌前的三个女孩,眉头紧锁,语气带着明显的不悦和责备:

“杨娅!王月!邵珊!你们这几个孩子,这些天跑什么地方去了?!学校那边反映你们连续几天旷课!知不知道这是严重违反纪律的?你们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杨娅本来就在警局憋了一肚子火,此刻被院长不分青红皂白地训斥,脾气瞬间就炸了。她梗着脖子,不管不顾地把她们“醒来”后的经历,包括那些在院长听来荒诞不经的“梦境”碎片——会议室、时空穿越、地狱冒险——像倒豆子一样噼里啪啦说了出来,试图证明她们并非无故旷课,而是遭遇了无法解释的怪事。

然而,院长的反应与黄局的谨慎、李父赵父的担忧截然不同。她听完,脸上没有丝毫震惊或同情,反而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用力拍了一下桌子:

“胡说八道!什么会议室穿越,什么地狱油锅!我看你们是网络垃圾小说看多了,中了毒了!把脑子都看坏了!”她显然将这一切归咎于青少年沉迷玄幻小说产生的臆想,“你们几个,从小到大就没让院里省心过!调皮捣蛋胡作非为!现在为了逃学,连这种三岁小孩都不会信的借口都编出来了?一点逻辑都没有!”

她根本不给她们辩解的机会,语气转为一种程式化的、带着失望的语重心长:“我跟你们说过多少次了?我们福利院是社会公益组织,收留你们,是给你们一个家,供你们读书,是希望你们将来能成为对社会有用的人!不是让你们在这里混吃等死,更不是让你们整天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甚至编造谎言来逃避责任的!”

接着,便是长达十几分钟不间断的批评教育,从遵守纪律的重要性,谈到感恩社会,再谈到未来的出路,内核思想就是否定她们所有的“异常”经历,将其定性为“逃学的借口”和“不良嗜好的后果”。

最终,院长说得口干舌燥,挥了挥手,叫来了分管宿舍的生活老师:“把她们带回宿舍休息!明天一早,必须按时去上学!再敢旷课,按院里规定严肃处理!”

生活老师应了一声,示意三个女孩跟她走。

离开办公楼,前往宿舍区的路上,杨娅依旧气得胸口起伏,不停地低声抱怨:“老巫婆!根本什么都不懂!就知道训人!我们说的都是真的啊!”

王月相对冷静得多,她轻轻拉了拉杨娅的衣袖,低声道:“娅娅,少说两句吧。没用的,她不会信的。”她看着周围熟悉又陌生的福利院环境,目光渐渐变得坚定,“既然这个世界给我们‘设置’的身份是无父无母的孤儿,那我们就要站在孤儿的立场上思考问题。在这里,抱怨和讲述离奇经历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生存和适应才是第一位的。”

她顿了顿,眼神中闪过一丝与年龄不符的沉稳,仿佛又回到了“梦境”中那个面对绝境也能冷静分析的自己:“还记得吗?在‘梦’里,就算在无边苦海里,没有刘三江哥哥的帮助,我们最终不也靠着自己念诵心经,找到了彼岸,渡过来了吗?”

她看向杨娅和眨巴着大眼睛的邵珊,声音虽轻,却带着一种力量:“也许……眼前这个世界,就是刘三江哥哥给我们的……一场新的考验呢?就象在苦海里一样,他不给我们任何明确的帮助,就是为了让我们学会,在任何环境下,都能靠自己活下去,走下去。”

邵珊虽然对大部分话都懵懵懂懂,但听到“刘三江哥哥”、“考验”这些熟悉的字眼,又看到王月姐姐眼中那熟悉的光芒,立刻象是被鼓舞了,蹦蹦跳跳地附和:“恩!月姐姐说得对!我们靠自己!珊珊不怕考验!”

杨娅看着王月,又看了看天真却莫名坚定的邵珊,胸中的怒火和委屈渐渐平息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杂着无奈和不甘的坚韧。她咬了咬嘴唇,最终重重地点了下头:

“行!靠自己就靠自己!不就是个破福利院吗?还能比地狱难熬?”

三个女孩,带着那段无法被现实认可的“梦境”记忆,以及由此催生出的、超越常人的羁拌与轫性,走向了她们在这个“现实”世界中的临时栖身之所。前方的路或许平凡,或许艰难,但她们已不再是普通的福利院少女。那段共同渡过的“苦海”,早已在她们灵魂深处,刻下了不一样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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