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熟练大增,准备报仇
这—这二阶中品的珍贵灵植,就这么给他了?
陈业不仅不喜,反而心头浮上一丝怪异感。
藤王的態度,太不正常了。
堂堂筑基中期的妖植霸主,竟甘愿让他们这几个练气修士踩在身上。
这份坐骑的待遇,实在是匪夷所思。
陈业並不觉得,这等灵智未开的妖植懂得感恩,会因为昔日小白狐的救命之恩,就甘愿当牛做马。
人尚且不行,何况是妖植?
如今,更是將这等天材地宝拱手相让。
须知,此物亦然关乎藤王自身的道途!
这种態度—太过低微,低微得近乎於諂媚。
这其中,定有自己不知道的缘由。
“唧唧!”
小白狐有点不开心了,开始催促。
之前,坏傢伙说它偏心,现在自己特意补偿他了,他还犹豫不决!
陈业见状,乾脆破罐子破摔。
都来人家老巢了,是福是祸逃不开。
不拿,白不拿!
他径直朝那株散发莹莹宝光的九窍蕴灵芝走去,藤王的触鬚微微颤动,没有阻拦之意。
见此,他这才拨开缠绕的藤蔓,小心翼翼地將九窍蕴灵芝摘下。
“嗯?这—”
陈业目光一动,在灵芝旁的泥士中,有一团被揉在一起的不起眼布片。
“莫不是哪个人族惨死在这?”
陈业嘀咕著,弯腰捡起。
展开一看,竟是一条红布。
虽然脏污不堪,边缘也有些磨损,但依稀能辨出是条围巾。
这围巾被遗落在木行道碑附近,得益於道碑外泄的生命气息而得到些许蕴养,並未彻底腐朽,还是能一眼便能看出是件很多年前的旧物。
“唧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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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等陈业细想,原本还在他脚边因为他不爽快而唧唧不停的小白狐,在看到红布巾的剎那,浑身的绒毛都炸开了!
几乎化成白色的闪电,一把扑到陈业手上,紧紧抱住了那条脏兮兮的红围巾,两只大眼睛瞪得溜圆。
这是狐的围巾!
它丟失了好久的宝贝!
“这—这是你的围巾?”
陈业傻眼了,话说,一只狐狸要什么围巾?
“卿?”
小白狐不满地瞪了眼陈业,它不用想都知道,这个坏东西在吐槽自己!
紧接著,小白狐即唧解释著。
原来,以前它娘亲学习人族,亲手给它做了很多衣裳。
这些衣裳中,它最喜欢的就是这条围巾了!
当然—主要还是因为它一只狐,穿別的衣服总觉得很彆扭,只有戴著围巾比较舒服。
可有一天,它的红围巾忽然消失了。
任他怎么找,都没找到。
直到今天在木行道碑看到红围巾,小白狐才豁然明了,原来是当初藤王袭击自己时,
不慎弄丟了!
“哦陈业恍然大悟,微微一嘆。
別说,这小东西还真是受尽宠爱长大。
从它的口中能得知,它一家子人都很宠它。
只可惜—
他伸手凝聚灵光,用用法术將那围巾上的污秽除去,露出了其原本鲜艷的红色。他隨手將那柔软的围巾,系在了小白狐的脖子上。
雪白的皮毛,配上鲜艷的红围巾,竟是意外的可爱。
“不错。”陈业真心实意地讚嘆道,“这下物归原主了?瞧你欢喜的。等找到青君,
见了你这傻样,她指不定怎么稀罕你,肯定要把她那宝贝的小铃鐺掛在你脖子上才好。”
小白狐开心得连连点头,它娘亲的围巾,那当然好看了!
这人族终於识货了!
它用小爪子笨拙地將围巾繫紧,顺便用力蹭了蹭,喉咙里发出满足的呜咽。
安抚好了小狐狸,陈业再次將心神,投向五行道碑之中。
他通过小白狐,向藤王询问起了其他三块道碑的下落。
得到的消息,却让他心中一沉。
据小白狐断断续续的描述,以及藤王传递出的模糊意念。
陈业得知。
水、火两域的道碑,早已在千年的岁月中,彻底崩毁,化作了废墟。
而那最后的金行道碑,目前一个极为强大的存在所占据。
那亦然是一个人族修者,前不久,还曾在木域与藤王交手过。
若是单打独斗,藤王都不是他的对手,好在有眾多食妖藤相助,强行將此人逼退。
后来,此人便去了金域。
陈业思索片刻,心中便已有了答案。
简孤!
金行道碑有无尽锋锐之气,定会吸引到简孤这等剑修。
恰好此人便是筑基中期,有能力与藤王交手。
“罢了。”陈业心中一定,“有这木行道碑与灵芝,已是天大的机缘,不必再节外生枝。”
既然金行道碑已经有人在参悟,陈业便不准备冒险。
况且,有九窍蕴灵芝相助,他有九成信心能够筑基。
如今,只差最后一个土行灵物。
“最后一个,土行灵物—”
陈业將九窍蕴灵芝收入玉盒,目光落在正戴著红围巾,还不停嗅著的小白狐,
“小白,你再帮我一个忙。问问你的这位朋友,在这洞天之中,何处能寻得士属性的灵物?”
小白狐闻言,歪了歪小脑袋。
跳到触手边,即唧叫唤著。
片刻后,藤王那庞大的身躯,缓缓地摇了摇。
“唧唧—”小白狐跳回陈业的肩头,有些沮丧地摇了摇头。
原来,藤王自诞生灵智以来,从未离开过这片木域,对外面的事情,一概不知。
而它之所以知晓金行道碑有人,原因也很简单。
那人是它逼入金域,后来又感知到金域的道蕴波动—
“唧唧!”
肩头的小白狐,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猛地一拍自己的小脑袋!
它指了指这片五行碑区域的最中心,又激动起来。
“你是说归一域?”陈业挑眉。
小白狐用前爪,努力地比划著名,告诉陈业。
它曾听族长说过,整个松阳洞天,所有的一切,最终都会匯於那最中心的归一碑!
那里,是整个松阳派的真正核心! “好奇怪的说法—所有的一切?”
陈业摇了摇头,看来,这归一域他还非得去不可。
既是为了自己筑基,也是为了找白簌簌。
他不再迟疑,盘膝坐在知微附近,將手掌贴上碑面,开始参悟起来。
与土行道碑的厚重凝滯不同,木行道碑所蕴含的,是绵延不绝的生命至理。
而这,便是木行道碑仍现存於世的原因。
陈业的心神方一沉入其中,体內的长青功便不受控制地自行运转起来,与道碑之中那磅礴的生机之力,遥相呼应。
“呼—还好,长青功早就通玄。”
陈业暗自庆幸,若没有通玄,他长青功方自行运转,恐怕就得被锁灵钉打断。
只是—
归一域的危险远超五行域,若届时他还被锁灵钉禁錮,必定处处束手束脚。
“必须,在进入归一域前,设法杀了魏术,解除锁灵钉的禁錮。”
陈业心头一定,开始全力参悟。
一晃又是三天过去。
又涨了不少熟练度!
加上这些天他强行修行枯荣玄光经,小成一境,已过大半!
除此之外,他其他的木系功法、法术,均同时上涨了不少熟练度!
“靠,原来这道碑,是能带动所有同系技能的熟练度增加。”
陈业大喜,先前他参悟的是土行道碑,只可惜,他没有土系的法术,因此並没有感受出。
他瞥了眼面板。
感悟木行道碑后,他木系相关的熟练度,竟都涨了有上百点!
甚至他的另一大灵植法术,清源化浊术因此破限!
“这些天,灵隱宗的队伍,也该到了木域—”
陈业眼睛一眯,看向知微与她腿上瞌睡的小狐狸,
“知微,小白,我们该去收那笔旧帐了!”
土域。
灵隱宗进入洞天之时,队伍堪称浩浩荡荡。
可如今,竟只剩下四五十人。
尤其是计、魏两大修者家族,更是损失惨重。
“魏护法,这—这!”
计元良捶胸跺足,懊恼无比。
此人乃练气九层的修者,计家当代有数的高手之一。
“都说石碑林之中,处处是神功妙法。可我看这石碑,和凡人石碑,也没什么不同!
反而,一路之上,处处是禁制,我计家子弟,十不存一!”
单是这样,他还不至於懊恼至此。
可问题是,这石碑林中,除了石碑与禁制,便再无他物!
其中的资源,甚至还不如鸣咽盪多!
魏术神色淡定,他轻笑道:
“计道友勿忧,此地,在我灵隱宗记载中名为死地,確实荒芜。但待会,入了生地便好。生地之中,不乏二阶灵植。”
“希望吧—”
计元良话语一转,忽然凑近魏术,低声道,
“那陈业,去了哪?越泽乃我血脉至亲,虽退出计家,可也不能任由旁人欺辱!”
计家,便如徐家一般,族內有不同派系。
而计家的状况复杂,更甚徐家。
徐家好歹整个家族都归属於灵隱宗,可计家却是不同,实际是万傀门的势力。
只是在以前,计家便已经发生过一场夺嫡之爭。
计越泽便是自那之后,叛逃到灵隱宗。
除了计越泽以外,陆续还有其他当年计家嫡系的修者叛逃。
眼下的这支计家队伍,实际都是当初叛逃的计家修者。
魏术似笑非笑地看著计元良:“计道友如此心急,莫非心里在担心什么?”
计元良心头一滯,强笑道:“魏道友此言何意?”
“不必紧张。我们都是同路人,我还能害你不成?”
魏术大笑一声,拍了拍计元良的肩膀。
计元良稍作回味,心头疑惑。
莫非,这魏家,亦然暗中投靠了魔教?
计元良这一次之所以来到松阳洞天,並非为了机缘,而是为了將陈业斩草除根。
盖因,计越泽早早就投靠渡情宗,还是一位渡情宗筑基修者的弟子。
他们担心,陈业杀了计越泽后,已经知晓计家与魔道交涉一事。
而目前的燕国,可是与齐国魔道水火不相容!
“嘖嘖,要真是如此,那灵隱宗麾下几大修者家族,早被渗透成了筛子—”
计元良暗自感嘆。
这不怪他这一脉计家人两面三刀,先叛万傀门,再叛灵隱宗—
他们只是顺应大势而已。
如今的齐国魔道势头高涨,就连炼神宗都隱现委曲求全之態,何况是他们?
一想之下,计元良按捺不住,试探问道:
“魏护法此言何意?”
魏术脸上的笑容愈发意味深长,他压低了声音:
“识时务者为俊杰。炼神宗那边,不过是揣著明白装糊涂罢了。他们真以为,挡得住齐国的大势?哼,你这一脉计家的事,我早知晓—真乃魔道的好苗子!”
果然!
计元良神色一惊,魏术乃筑基修者,地位高於自己。
恐怕早就知晓自己已经投靠魔教。
“既然如此,魏护法更得帮我计家!”
计元良的眼神也变得狠厉起来,
“那陈业,便留不得了!我早听说此人诡计多端,若是让他活著回到宗门—”
“放心。”魏术冷笑一声,“他活不了。”
他翻手取出了那枚漆黑的母珠,只见那母珠之上,代表著陈业的光点,依旧黯灭。
魏术喃喃自语:“我本以为此人早已死去。可最近,他的位置却又出来—只是忽闪忽现,六天前,他曾出现在死地。三天前,他曾出现在生地。”
此事就连陈业也未曾预料。
当知微悟道之时,全神贯注下,会导致她对自己的气息遮蔽出现失误,流露在魏术手中的母珠中。
“唧唧!”
正当此时,一声惊恐的孤鸣正在不远处的木域中响起。
只见一只小孤狸,蹲坐在一块黑色的礁石之上,脖子上围著红色围巾,正眨著水灵灵的大眼睛看著眾人。
魏术一愣:“这是生地之中的生灵么?早听说松阳洞天中有白狐—”
“护法—这,这好像是那陈业的灵宠。”
有一个魏家修者小心翼翼地道,他回忆著,
“之前,我曾奉命去调查临松谷,便曾在临松谷中看见这只白狐。这白狐与寻常白狐不同,皮毛至白,精致—可爱,在下印象深刻。”
魏术瞳孔一缩,他盯著手中的母珠,陈业的位置依旧不明。
若是错过了这只白狐—那以后便再难去寻陈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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