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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徐心冥,再现!(日万1)(1 / 1)

第164章 徐心冥,再现!日万day1

玉蜥会的驻地,设在云溪坊外一处地势颇高的开阔地带。

自从罗恆成功筑基之后,这里便大兴土木,原本略显杂乱的散修聚点,如今已是高墙耸立,守卫森严,颇有几分仙家门派的气象。

对此,灵隱宗没有制止。

毕竟对灵隱宗而言,玉蜥会不过是一个蚁,同时,又能上供大量灵石,自然乐意见玉蜥会继续发展下去。

三人刚一靠近,门口两名身著统一服饰的护卫便上前,警惕地將他们拦下:“来者何人?”

“灵隱宗执事,陈业。前来拜会罗会长。”陈业亮出自己的执事腰牌,声音平淡。

那两名护卫查验一番,不敢怠慢,连忙恭敬地將三人迎了进去,其中一人则飞快地跑去通报。

不多时,一个熟悉的身影便快步迎了出来,正是高铭“陈—陈执事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高铭脸上堆满了谦卑的笑容,姿態放得极低。

自孔鸿轩身死,而他突破到练气六层后。

高铭身为听风堂的老人,顺理成章地接收了原本属於孔鸿轩的权力,如今已是罗恆座下的得力干將。

儘管如此,面对陈业他依旧不敢大意。

陈业看著这个昔日的敌人,早就没有过去的敌意,隨口客套几句,便被引入一间气派的大厅。

主位之上,罗恆正闭目打坐,周身气息渊深似海,与往日那练气期的模样,已是天壤之別。

“恭喜罗会长成功筑基,大道可期!”陈业拱手贺道。

罗恆缓缓睁开双眼,见到陈业,脸上露出一丝真切的笑意:

“陈执事客气了。若非执事出手相助,老夫怕是还要再蹉跎数年。请坐。”

他目光扫过陈业身后的李秋云和青君,又笑道:“陈执事今日前来,想必不是单纯为了恭贺老夫吧?”

“在下如今奉命执掌临松药园,听闻贵会的东沟谷,亦有不少奇特的灵植。”陈业顺势说道,“故特来討教一番,或许能为宗门寻得些新的培育之法。”

他这话,將由头推到了宗门身上,合情合理。

罗恆闻言,抚须一笑:“原来如此。只是那东沟谷,如今还残留著些许魔气,颇为凶险。不过,既然陈执事有此雅兴,老夫自当奉陪。”

他心中,另有盘算。

罗恆此人,能从一介散修,在鱼龙混杂的云溪坊拉起玉蜥会这等势力,最终成功筑基,其心性与眼光,自非寻常修士可比。

在他看来,眼前这位陈执事,绝非池中之物—

虽说,现在罗恆已经確定,孔鸿轩正是陈业所杀。

只是在陈业微末之际,他便愿意为陈业废去孔鸿轩修为,况且现在?

罗恆目光落在青君身上,小女娃正瞪著大眼晴,朝四周瞅个不停,当即合掌轻笑:

说著,他从储物袋中取出两枚精致的玉符,一枚递给青君,一枚则递给陈业,

“矣,给青君吗?”

小女娃一见这玉符灵光闪闪,煞是好看,当即喜滋滋地接了过来,甜甜地道了声谢。

既然如此,陈业不好推辞。

况且他的確想要,有玉符在,他便能时常和徒儿保持联繫,拱手道:“罗会长有心了。

罗恆见他收下,脸上的笑意更甚。

他当即便命高铭,亲自引著陈业一行人,前往东沟谷。

东沟谷位於三千大山外围一处极为隱秘的山坳之中,谷內瘴气瀰漫,光线昏暗,空气瀰漫著草木腐朽与血腥之气。

谷中的草树木,更是更是长得奇形怪状看似生机勃勃,枝叶繁茂,但其色泽透著紫黑之气,形態也多有扭曲。

“此地魔气,好生阴邪!”

李秋云刚一踏入谷中,便觉浑身不適,她秀眉紧,下意识地便运起灵力护体,警惕地环顾四周。

陈业亦是神色凝重,他能感知到,此地的魔气,与昔日经手的种种病秧子,同出一源。

然而,身旁的小丫头非但没有害怕,反而好奇地睁大了那双乌溜溜的凤眼,她深吸了一口气,

小脸上露出一丝陶醉的神情,小声对陈业说道:

“师父,这里感觉好舒服哦!”

陈业心头一震,青君,竟颇为適应魔气?

莫非,这正是渡情魔修掳掠她的原因?

高铭则在前方带路,他一边走,一边介绍道:“陈执事,这东沟谷,其內山洞纵横,四通八达,如同蛛网。那些魔道灵植,大多都培育在这些阴暗的洞穴之中。

他指了指洞口一株形態扭曲的奇,继续道:“此地的地脉被那魔修用邪法改造过,而这些灵植便是依託地脉生长,若是离了东沟谷,便会奄奄一息———“

陈业闻言,心中恍然,打趣道:

“以前我就疑惑,石镜会屡屡来东沟谷盗窃灵植,为何你们不乾脆將这些灵植带回驻地?原来,是这些灵植离不开东沟谷!”

说罢,他便想往洞穴走去,一探究竟高铭连忙上前一步,拦住了他,面露难色:“陈执事,此地不宜久留。越往里走,魔气便越是深重,我等练气修士,若是待久了,恐会被魔气侵蚀心神,十分凶险。”

陈业脚步一顿,目光扫过洞穴两侧,果然发现了几具散乱的骸骨,早已与泥土混为一体。

他心中一沉,瞬间便明百了玉蜥会之前的勾当。

以前,张老道便带路抓他来这东沟谷当药农。

若自己那日被抓走,此刻恐怕已经化为这骸骨中的一具!

高铭见陈业眼神有异,心里亦然很不自在,转移话题道:

“不过,深处魔气虽重,但灵植品阶往往更高,当初我们会长那株六叶玄参,便是在这最深处的洞穴中寻得的。”

陈业頜首:“玉蜥会,当真好手段,能有此——宝地。”

“哈哈”高铭山山一笑。

陈业看著眼前幽深洞穴,心中那份探究的欲望愈发强烈。

他看了一眼身旁的青君,小丫头依旧是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对周围浓郁的魔气毫无不適之感。

不过,在见到那些骸骨时,小丫头浑身一个激灵,乖巧地將小手塞到师父的大手中:

“师父,不要怕!青君会保护师父!!”

究竟是谁保护谁啊—

见青君身子都快黏自己身上,陈业暗自思量:既然青君不受魔气影响,而我又有长青功护体短暂停留,应当无碍,只是·青君似乎很害怕?

陈业心中打定主意,他转向高铭,拱手道:“高道友,在下想入內探查一番,好研究魔修培育灵植的手段,不知可否行个方便?我只带小徒青君一人进去,让秋云在洞外等候。若有任何异动,

她也好及时接应。””

小女娃一惊,泪眼汪汪地看著师父:“师父,咱们回家吧!师父听青君话!这个洞穴,看起来就不是好地方!”

怂包糰子,哪里敢进这黑漆漆的奇怪洞穴?

陈业安抚地拍了拍小女娃的脑袋,看向高铭。

高铭脸上稍有犹豫,沉思片刻。

这东沟谷中,最贵重的六叶玄参,早被会长摘走。

至於其他的灵植,稍微值点灵石的,也在过去的数月中处理得差不多。

若陈执事想进,那便隨他吧。

“若陈执事想一探究竞—

高铭话还没说完,李秋云俏脸一变,急声道:

“陈叔三思!青君还是稚童,易被魔气污染!”

说来也怪,本来一直在他身边蛹表示抗议的小女娃,听到李秋云劝阻,反而不乐意了。

“青君不是稚童,青君想进去!”

青君挺起小胸脯,將师父的手抱得更紧了,奶奶的声音发著颤。

凭什么呀?

秋云姐姐凭什么这么关心自己!以为是自己师娘吗?

这个念头,就像一颗被点燃的火星,瞬间压过了她心中所有的恐惧。

小丫头的小脑袋里,此刻只剩下一个无比清晰的念头:不能输!绝对不能在这个女人面前认怂她要是退缩了,岂不是显得自己是个胆小鬼?

岂不是就承认了这个秋云姐姐比她更有资格待在师父身边?

不行!绝对不行!

陈业看著身边这只前一刻还嚇得要哭,下一刻就突然“英勇”起来的小糰子,脑袋一时都转不过弯。

女娃心,当真是海底针—

陈业摇了摇头,这才对李秋云说道:“秋云,你放心,我自有分寸。你还不信得过我吗?乖侄女”

“陈—陈业!!”

听到侄女这个称呼,李秋云羞恼无比,但也知道陈业心意已决,只得偏过脑袋,哼道,

“哼!要是出了什么意外,我可不会进去救你!”

陈业反手握紧青君柔软的小手,深吸一口气,带著她走入这幽深黑暗的洞穴。

洞外的光亮瞬间被吞噬,但洞穴內,並非完全黑暗。

两侧的石壁上,生长著各种奇形怪状的魔植。

有的像扭曲的毒蛇,通体散发著幽紫色的磷光;有的则如同盛开的血色莲,蕊中闪烁著猩红的光点。

这些妖异的植物,成了洞穴中唯一的光源,將二人的影子在凹凸不平的石壁上拉扯得张牙舞爪“师—师父——

青君那只被牵著的小手,下意识地握紧了几分。

方才在洞外升起的那股子豪勇之气,在踏入这鬼魅般的环境后,瞬间便泄了七八分。

她的小身子紧紧地贴著陈业,一双乌溜溜的大眼晴警惕地打量著四周,生怕从哪个角落里突然窜出个会咬人的大妖怪。

只是—

这深入骨髓的阴冷魔气,非但没有让她感到不適,反而像是一缕缕清凉的丝线,悄然无声地融入她的四肢百骸。

一直沉寂的太上渡情决,悄然运转!

洞穴內的岔路繁多,如同蛛网般纵横交错,每一条都通向未知的黑暗。

陈业本想凭藉自己对灵气的感知,寻一条魔气相对薄弱的路径,可身旁的青君却忽然拉了拉他的衣角。

“师父,”小女娃的眼晴亮了起来,伸出脆白的小手,指了指其中一条路,“可以走这边!好像有宝藏!”

陈业心中一喜,果然!

他就知道,带著青君来这里准没错!

“好,那便听我们青君的。”

陈业牵著她,按照青君的指使,在洞穴內七转八绕。

走了约莫一灶香的功夫,前方的石壁豁然开朗,已到了尽头。

小女娃嘿咻一声,挣脱陈业的手,快步走到石壁上。

眉心起,小手印在石壁上细细感应。

嗯?

好像—能用渡情决打开一个机关?

可是打开之后,又怎么跟师父解释渡情决?

管不了这么多了!

反正她能感受到没有危险青君捏了捏小拳头,果断运转渡情决。

下一刻。

这片看似坚实的地面,岩石忽然“咔”一声,毫无徵兆地碎裂开来,露出其下深邃的黑洞!

“不好!”

陈业脸色剧变,他下意识地便想催动灵力,將青君拋出去。

可脚下的吸力却大得惊人,猝不及防之下,他与青君二人,便如同坠入深渊般,直直地朝著下方无尽的黑暗坠落下去!

待两人坠落后,黑洞上方,碎裂的地面悄无声息再次重组。

“轰!”

不知过了多久,陈业重重地摔落在地,饶是他肉身强悍,也被这股衝击力震得气血翻涌。

他连忙起身,第一时间便去寻找青君。

可环顾四周,哪里还有青君的影子?

“青君!”

陈业心中大急,他所在的,竟是一处更为广阔的地下洞天!

头顶,是密密麻麻、如同血管般搏动著的紫黑色脉络,这些脉络如蛛网般延伸,源源不断地从上方的东沟谷中,吸纳著那些魔植散发出的驳杂之气。

而就在他愣神的瞬间,四周的黑暗中,无数双猩红的眼睛骤然亮起!

“桀一一!”

悽厉的尖啸声刺破耳膜,无数道扭曲、透明的怨灵,如同嗅到血腥的鯊鱼,疯狂地朝著陈业扑来!

“该死!”

陈业怒喝一声,心念一动,青知瞬间挡在他身前,將扑上来的怨灵砸得粉碎。

与此同时,铁剑应声出鞘,凌厉的剑光如同泼墨,叠浪三斩毫无保留地施展开来,將成片的怨灵绞杀殆尽!

但这些怨灵仿佛无穷无尽,剿灭一波,便有更多从黑暗中涌出。

而他最担心的,是青君的安危!

“青君!你在哪!”

陈业一边御剑抵挡,一边疯狂地用神识扫视四周。

这地下的洞穴同样是四通八达,魔气比上方浓重了十倍不止,可偏偏,此处反而没有任何灵植他看著头顶那些吸纳魔气的脉络,瞬间恍然大悟!

“原来,那魔修栽种魔药的目的,並不是为了魔药本身,而是为了收集这些魔药的精华,来滋养这下方的某个东西!”

想通此节,陈业更是心急如焚。

他不再恋战,从储物袋中取出罗恆赠予的千里联络符,將灵力注入其中,急切地传音道:

“青君!听到回话!”

玉符在陈业掌心微微发烫,灵光闪烁,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青君!”陈业心中愈发焦急,他加大灵力注入,再次传音,“听到回话!”

这一次,玉符那头,终於传来了一道冰冷至极的声音,那並非青君往日清脆的童音,而是一种近乎漠然的语调:

“吵死了。”

是谁?

这是谁?!

陈业瞳孔骤缩,这声音无比陌生,绝不是青君!

难道青君遭遇了不测,玉符落到了旁人手中?

“你是何人?青君呢?”陈业的声音冷冽如冰。

玉符那头沉默了片刻,这才用那毫无起伏的语调说道:

“跟著脉络走。“

说罢,玉符便再无声息。

陈业手持玉符,愣在原地,心中惊疑不定。

无数的疑问在他脑海中盘旋,但眼下,他没有別的选择。

他收起玉符,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仔细分辨著这地下洞天中魔气流动的方向。

他发现,所有从上方吸纳而来的驳杂魔气,最终都如百川归海般,朝著一个方向匯聚而去。

那里,定然便是此地的核心!

“莫非,这就是她口中的脉络?”陈业喃喃自语。

陈业不再犹豫,手持铁剑,身形如电,顺著那最浓郁的魔气脉络,朝著洞穴深处疾驰而去。

越是深入,魔气便愈发粘稠,几乎要化为实质。

四周的石壁上,甚至凝结出了一层薄薄的黑色霜晶,散发著刺骨的寒意。

期间不时有怨灵呼啸而来。

幸好,这些怨灵实力,只相当於练气前期的修者。

陈业一路斩杀,终於在穿过一条狭长而陡峭的甬道后,眼前的景象豁然开朗。

他来到了一处巨大无比的地下溶洞之中。

溶洞中央,竟是一座由黑曜石搭建而成的祭坛。

祭坛之上,有一弯漆黑的池子,池中並非池水,而是粘稠如墨、精纯至极的魔气。

在池中央,静静地生长著一株圣洁无比的莲。

莲通体莹白如玉,不染一丝尘埃,瓣层层叠叠,散发著柔和白光,將祭坛上方的黑暗驱散。

其香味清心涤尘,將周围浓郁的魔气都净化了几分。

莲的莲蓬之上,静静地躺著七粒莲子,其中六粒都还是青涩的模样。

唯有最中央的一粒,已然成熟,通体金黄,霞光瀰漫。

“灌心莲?!”

陈业瞳孔骤缩,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身为灵植师,他对这大名鼎鼎的灵植自然有著印象。

传说此物出淤泥而不染,必须扎根於至阴至邪之地,才能孕育得出。

莲子,服之能洗髓伐体,去除隱疾。

只是—

青君呢?

总不能他白白嫩嫩的青君,变成了这白白嫩嫩的莲吧?

正当陈业心绪不定之时,他目光忽然一滯。

祭坛旁边,竟还有另一人!

那人身形狼狈,衣衫楼,神情憔悴到极致。

陈业看清那人面容的瞬间,猛地一愣。

而那人听到身后的动静,也警惕地回过头来。

四目相对,两人眼中,都同时流露出无以復加的意外。

“计越泽?”

“陈业!”

二人几乎是同时失声惊呼。

陈业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在云溪坊失踪已久的石镜会会长,竟然会出现在这等诡秘的魔道巢穴之中!

但此人一早就和渡情宗魔修有著勾连,出现在此地,却也是情理之中。

难道,青君被他藏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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