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怪是什么？它们从哪里来的？”
“关於这个有很多种说法，有的说妖怪是草木动物修炼成精，有说妖怪是天地间自然诞生的生命，也有说妖怪是外来者，並不属於我们这个世界。总之，古代天师也没弄明白——也或许明白了，却没有留下记录，或者记录遗失了。”
“天师呢？普通人可以变成天师吗？”
“不可以，天师都是先天的，是天地意志隨机选定的存在。不存在后天修炼成天师的情况，也不会隨血脉传递。也就是说，哪怕父母都是天师，他们的后代也不一定就是天师。”
“这样啊感觉风险好大，很容易就断了传承。”
“的確，所以在几百年前，古代天师突然失踪后，天师传承就断掉了。”
“那天师是怎么变强的？学习功法修炼？”
“是修炼，但又有些不同。”
赵恆毅说道：“天师可以通过学习功法，提升灵力总量和灵力上限，但大部分情况，这种选择都是得不偿失的。”
“得不偿失？”姜翩好奇道：“为什么？灵力总量和上限提高了不好吗？”
“不是不好，而是太慢了。天师体內天生就有著灵力，只是或多或少，但即使灵力总量最少的天师，想要通过修炼增长出这些灵力，提高上限，也至少需要费数十年的时间。
“这样啊”
“所以天师们一般不会执著於功法修炼，除非是先天灵力太过稀缺，否则都会將精力放在对灵术的修行上。”
赵恆毅说道：“灵术，即是天师使用灵力的术法，就像我的铜钱剑，一把铜钱洒出，变成一柄柄小剑，可以由心意控制，也能自主锁定妖怪，很实用，威力也可以。”
“用游戏术语来讲，灵力总量就是蓝条，因为太难提升，所以天师们大多选择去刷技能——也就是灵术——熟练度和等级，从而达到用更少的灵力做到更多的事情，发挥更大的力量。”
“不过这不代表功法就没有用，一来，功法除了提高灵力上限外，还能加速灵力的恢復，对战时很有用也很关键，二来，提升的再少也是提升，天师们是不会嫌弃自己的灵力多的。”
赵恆毅停下来，喝口水润润嗓子，继续说道：“等我回去了，就把我的功法拍下来发你一份，还有古代天师总结的修炼心得。还有灵术，也发你一份灵术目录和修炼要求，你挑两三种来修炼就好——人的精力有限，不要贪多。”
他说到这里，有些不好意思：“不过我收集到的灵术也不多，不知道有没有適合你的。
“已经可以了，真的。”
姜翩越发觉得这位天师朋友的可靠，简直可以称为天师楷模了。
“对了，你最开始是怎么认出我是天师的？”
“这个其实我没认出来。”
“啊？”
姜翩愣了下，没反应过来：“那你还告诉我那么多妖怪和天师的事情？”
“因为说了也没什么啊。”
赵恆毅解释道：“在我按照正常流程和妖怪完成交涉后，你是不是天师，能不能看到妖怪，很轻易就能分辨出来，到时候再分情况处理后续就好了。”
“这个后续是指我的意思是，假如我真是普通人的话。”
“嗯，请求你不要说出去，但其实说出去也无所谓，很少会有人相信这种事情的。”
“也对。”
姜翩想了想，觉得他说的有道理。
“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有。” 姜翩点点头，眼中有著兴奋和好奇：“你的灵术，就是那个铜钱剑，可以再让我看看吗？”
“当然可以。”
赵恆毅摸出一枚铜钱，轻轻一拋，那铜钱便泛著蓝光飘起，悬浮在姜翩身前。
“铜钱剑，它为什么叫这个名字？是因为它能飞，和飞剑一样？”
“不是。”
赵恆毅有些尷尬：“这道灵术，原本驱动的真的是一把用丝线编成的铜钱小剑，但我不会编，就只好这样了。”
“这样啊，那也很厉害了。”
姜翩嘴角抽了抽，瞅著那枚铜钱，忽然发现不对。
这铜钱乍一看没什么，圆形方孔，有著古字，但仔细一看，就发现它的色泽太新了些，还很薄，很像那种现代工厂拿机器用铜皮衝压仿造的。
有著现代工艺和流水线的美。
“这不是古铜钱吧？”
夏空也凑过来，眨了下眼睛，肯定道：“这绝对不是古铜钱，我见过古铜钱，不长这样！”
姜翩看了眼幽魂小姐，默默记下她见过古铜钱这个线索，打算有时间多找些古铜钱图鑑，最好找个实物来，看看她能不能再想起些什么。
隨后看向赵恆毅，犹豫一下：“这不是真的古铜钱吧？”
“不是，真的太贵了。”
赵恆毅点点头，很是坦诚：“铜钱剑这道灵术太过霸道，对载体有著损害，像这种仿造品，基本用一次就废了，真的也只是能多撑几次而已，倒不如用假的。像我用的这种，二十七块钱一百枚，多买还能打折。”
“那確实很便宜了。”
姜翩感慨著，没想到赵恆毅身为天师，一单能赚两万块的人，在生活上也这么节俭。
“不过用这种铜钱，不会影响灵术威力吗？”
姜翩伸手捏住那枚铜钱，薄薄的，比a4纸厚不了多少。
“小心！铜钱剑很锋利的，不要被”
赵恆毅连忙出声提醒，但话还没说完，就看到那枚铜钱艰难闪烁两下，淡蓝色光芒熄灭，接著发出“咔嚓”一声轻响，碎成两半。
赵恆毅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著姜翩捏住的那枚铜钱，目光在它和姜翩之间不停转换：“你把它捏碎了？”
姜翩同样愣了下，没反应过来：“和我没关係啊，我都没用力你看，我就说，用这种铜钱很影响灵术威力的。”
“铜钱剑的威力只和施法天师有关，和载体优劣程度无关。”
赵恆毅深吸口气，“理论上说，在依附於铜钱上的灵术结束前，它是不会出现这种情况的。可你却直接把它捏碎了，这是为什么？”
姜翩同样不明白，想问为什么。
而另一边，夏空趁著两人震惊疑惑之时，偷偷用姜翩的餐具偷吃著，还很有心机的做了偽装，雨露均沾，让人难以发现。
幽魂小姐边吃边留意著两人的动静，心里小声嘀咕著。
还能是因为什么？
她早就说过，姜翩这么特殊的傢伙，肯定不是人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