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我想和小姜师父单独聊聊。
“好的好的，我们先去外面等著。”
“两位请隨意。”
赵恆毅支走了梁家父子，转头看向姜翩，仔细观察几秒后，忽然问道：“你也是天师吗？”
“天师？”
姜翩惊讶地看著他。
“对，天师，或者捉妖人，猎魔者，阴阳师什么的。”
赵恆毅点点头：“总之就是能看到些一般人看不到的东西，我们把这种人统称为天师，是从古时候就流传下来的叫法。”
“一般人看不到的”
姜翩眨了下眼睛，不自觉的看向夏空，幽魂小姐也投来目光，一人一幽魂面面相覷。
“喂，你也能看到我？”
夏空再次挥挥手，仔细瞅著赵恆毅，围著他转了一圈，眼中有著狐疑：“能看到吗？能看到就回答我。”
“你怎么不说话？”
“哈！他是装的，他看不见我！”
幽魂小姐回到姜翩身边，一抬下巴，得意道：“他在唬你，骗子，他根本看不见我！”
“我的確能看到些普通人看不见的，但我不確定咱们说的是不是同一种。”
姜翩沉吟两秒：“你先说说你看到的是什么。
“当然不是同一种，妖有很多种类，不同种类的妖长相区別很大，但有一点是一样的——普通人都看不见它们。”
赵恆毅说道：“天师是唯一能看到妖怪的存在，先天觉醒，有著灵力，可以和妖怪交流、对抗。在很久很久之前，妖怪和人类，和天师就开启过战爭，直到两三百年前，双方才因为某些原因选择停战。”
一连串的信息让姜翩有些发懵：“我之前从没听过这些。”
“正常，我也是偶然间得到些古书，然后才知道这些的。”
赵恆毅耸耸肩：“我也是野路子出身，或者说，这个时代的天师基本上都是野路子出身，很少有完整传承。”
“为什么会这样？”
姜翩有些好奇，想了想：“是妖怪做的？”
“不確定，我问过一些妖怪，它们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就好像突然之间，天师们凭空消失，紧接著那些大妖怪和妖王们也纷纷陷入沉睡，只剩下一部分无害的妖怪还在活动。”
“听著和同归於尽了一样。”
“我也这么想过。”
“不过，妖怪也有无害的吗？”
“当然有，就像人类中有好人和坏人，妖怪里也会有好妖和恶妖。
“妖怪的好坏怎么区分？”
“很简单，伤害人类的就是恶妖，帮助人类的则是好妖，不帮也不伤害的，就是中立妖怪了。”
“这样啊”
姜翩想了想，这么划分或许不够標准，也太过自我，不在意妖的具体情况。
但他是人类，对人类而言，这样的划分就很標准了。
也很好区分。
“你来这里，是觉得这里的事情是妖做的？”
“嗯，人看不到，监控也拍不到，是妖的概率很大。”
“这样啊。”
姜翩看了眼幽魂小姐，有些拿不准情况：“那个，我有个问题。”
“你问。”
赵恆毅很有耐心。
在现在这个时代，人类天师的数量要远远小於妖的数量，再加上早年独自摸索的经歷，赵恆毅很乐意为遇到的野生天师提供帮助。 人类天师的力量多一分，人妖间的差距就会小一分，他想儘快让天师与妖之间力量达到古时候的平衡。
不然等几百年前那些沉睡的大妖怪和妖王醒来，再次掀起战爭，人类很可能打不过这些作恶的妖怪。
——现在那些大妖和妖王已经有要甦醒的徵兆了。
“妖，有人形的吗？”
姜翩问道：“就是那种，看上去和人类一模一样，分不出区別的那种。”
幽魂小姐在一旁有些紧张，伸手攥著姜翩的衣角。
我该不会是妖怪吧那种害了人陷入沉睡，最近才醒来的大妖怪，或者妖王！
她心里忐忑起来，一点也不希望自己是这种情况。
她是人，哪怕现在是幽魂，曾经也一定是人才对。
“没有这种妖怪，最多是和人类有些相似，至於一模一样、分不出区別的”
赵恆毅想了想，摇摇头，肯定道：“没有这种妖怪。”
“那就好那就好。”
姜翩鬆了口气，他也不希望幽魂小姐是妖——主要是幽魂小姐看样子是不希望自己是妖。
赵恆毅奇怪地看著他：“你见过和人类一模一样的妖？”
“没见过。”
姜翩摇摇头，犹豫一下，还是选择询问：“那个，赵恆毅，你看得见我旁边的人吗？”
“嗯？”
赵恆毅疑惑，“你旁边没有人啊。”
他果然看不见幽魂小姐。
姜翩有些失望。
这个世界有妖的话，寻找夏空同类的事情，就变得更加困难了。
“加个联繫方式吧。”
赵恆毅掏出手机，打开二维码：“有什么问题你都可以直接问我，这个时代的天师很少，我们要互帮互助才行。现在先把这里的事情解决了，不用担心，用开关电器来嚇唬人的，多半都是些小妖怪。”
“好。”
姜翩其实还想问一下赵恆毅是怎么確定他是天师的，毕竟他只看见过幽魂小姐，对於自己能不能看到妖怪，还有些不確定。
“对了，梁先生说，他会准备两份报酬。”
“算他识相。”
赵恆毅露出笑容，不忘叮嘱：“要是下次再遇到这种情况，可以像我这样，先把僱主支开，和天师私下交流。”
梁家父子重新回到客厅。
“两位小师父，你们商量好怎么捉鬼了吗？”
梁先生表现的很镇定：“有什么需要我们做的儘管吩咐。”
小梁先生表现得就要比他父亲差一些，只躲在后面连连点头。
“不用，我们自己来就好。”
赵恆毅摇摇头：“我刚刚確认过，那东西现在就在后院，两位还请留在这里，不要过去。”
“嘶——”
小梁先生吸了口凉气，他想起自己今天还在后院逛了一圈。
“是是，我们不去。”
梁先生同样表情僵了一下，“我们就在这里等两位小先生回来。”
赵恆毅朝姜翩点点头，两人一前一后向后院走去。
夏空看了眼忐忑的梁家父子，追上姜翩，然后穿墙超过他。
“我去看看妖怪长什么样子！”
幽魂小姐的声音有些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