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结束比马文预料的要快得多。
男爵夫人在没有任何武器的情况下,随手从墙上抽出一根燃烧的火把。
随后在马文面前上演了什么叫三棍打散盗贼魂,长官我是守法人的戏码。
跨过在地上捂着烫伤部位呻吟的乔,那位红发女性手中燃烧的火把指着剩下的四人。
“你们是自己拿出来,还是我自己动手?”
哐当当,零零碎碎的东西被丢在地上。
作为营地中最能打的乔都被人干倒,没人会试图再上去给自己找罪受。
毕竟平时乔可是能一个打两个,而在这个女人面前却走不过三下。
这代表了他们一拥而上大概率也是同样的结局。
男爵夫人捡起一把匕首,示意每个人从她身旁经过。
错身而过的瞬间,匕首精准的划过手掌。
被切掉尾指的独眼约瑟夫刚想发出惨叫,可抵在喉咙的匕首硬生生让他压抑住了自己的本能。
同时身上的赃物也随之掉落。
奇怪的是,并没有引来那些巡逻的守卫。
被切开的人在男爵夫人的示意下从塔楼出口离开。
然后是第二个人,第三个接着到地上的乔。
所有人身上都藏匿着赃物,显然这位夫人也猜到了他们不会老实。
马文清楚见到他们为了不发出惨叫,将自己的手背咬出牙印,通过火光隐约可以看见渗出的血珠。
等到罗比的时候,他试图往后缩了一下,而得到的结果是别人只被切掉一根手指,而他却是两根,右手的尾指和无名指被切掉了,只留下整齐的切口。
显然这位和大多数人印象里的娇滴滴的夫人不同。
罗比狼狈地离开了,即将踏出木门时他回头看了一眼,那双眸子中燃烧的是无中恨意。
其他人走了之后,就轮到了马文。
在此之前他一直打算试着靠潜行离开,但奇怪的是对方似乎总能判断出他的想法。
每次想进入阴影就能感觉一道若有若无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
他当然不想被人切掉手指,哪怕仿真中存在魔法,可能有治好的机会他也不想。
双方距离在不断缩短,而马文的大脑也在快速转动起来。
五米……三米……两米……
就在马文打算暴起绕开她夺门而出时,他看见了男爵夫人的脸。
温婉的面容上带着三分畏惧,六分惊诧,还有一分不可置信,甚至连手上的匕首都下意识藏到身后。
马文哪会放过如此好的绝佳机会?
他顿时便脚后跟发力,上身前倾,整个人往塔楼出口冲了出去。
噗呲!
鲜红的液体抛洒在地上,马文回头瞥了眼,发现自己的手背被匕首开了一道口子。
但幸运的是,他的手指没事。
这一眼也与男爵夫人对上了视线,马文感觉她似乎只是下意识的行为,要不然他手掌可能都没了。
他猜测有可能是突然发现本该死去的人出现在自己面前,被吓了一跳之类的。
不过现在的他可没心思管这种事。
夺门而出后,他连罗比的身影都没看见,显然这群盗贼不会等他。
鲁本上身倾斜靠在墙上,一只手垂在头上,看起来就象在倚墙休息,不过从背面看更象是在嘘嘘。
马文不敢朝着钩锁的方向跑去,而是转身朝着城墙中的阴影钻去。
果然和他猜的一样,没过多久一阵脚步声就从后面传来。
中间他还能听到衣物摩擦发出的声音,丝绸长裙在追击这方面确实很不便利。
等脚步离开之后,马文才从阴影中走出。
刚才他借着黑暗躲进了一座塔楼,塔楼里的守卫早就趴在城墙上流口水了。
拿着火把的男爵夫人逐渐远去,马文也趁此机会向来时的方向离去。
他现在脑子里已经没有什么会不会事情败露的事了,活下来才是最重要的。
但命运就象和他开了个玩笑一样。
当马文即将靠近钩锁的时候,橘红色的火光朝着这边靠近。
‘d……’
他暗骂一声,却只能猫起身子随时准备换个地方。
同时内心还得祈祷对方别发现留下的钩锁。
好在来的并不是那位男爵夫人,而是一个守卫,对方也不是来巡逻,而是找个缺口尿尿。
马文只能在旁边强行看了会直播。
当守卫离开后,他立即朝着钩锁方向摸过去。
感谢原身没有夜盲症,要是和这个世界其他人一样有夜盲症,他今天就死在这了。
罗比一行人早就跑没影了,马文只好忍受着手背上的痛楚握着绳索往下滑去。
粗糙的麻绳让他十分难受。
看电影的时候,感觉那些主角上下滑动很轻松的样子,真自己来才发现。
t起水泡了!
马文刚站稳,就觉察到头顶传来的火光,抬头看去,发现那位男爵夫人已经追来。
他笑了笑,朝她招了招手,也不管对方能不能看见,随后转身钻入林中。
马文必须追上罗比的脚步,否则夜晚在树林里过夜是很危险的事。
尤其是他连路都不认识的情况下。
城墙上的男爵夫人或者说,特蕾莎,看着自己手上染血的匕首,心中久久无法平静。
当马文进入林中后不久,就看见不远处明晃晃的火把。
显然,虽然夜晚举火不太明智,但罗比几人受伤后根本不敢承担任何风险。
见状他连忙跟了上去,夜晚的野外除了游荡的猎食者,还有那些藏匿在黑暗中的怪物,马文可不想把自己的命送掉。
他还没摆脱身上的罪名,还没批判落后的中世纪那贵族的奢靡生活。
这可不行,他一定要狠狠地批判一下这种堕落,放荡且奢靡的贵族生活后。
也不愿意离去。
开玩笑,他苦了一辈子,享享福怎么了。
被追上的蒙面党显然没想到马文居然能追过来。
“可以啊各位,跑得比男爵的猎犬还要快得多。”
阴阳怪气的话语让前面几人停下脚步看着他。
他们上身的衣服都脱掉了,用来当作简易绷带包扎自己的手。
“合著我就是给你们开锁的,完事就没价值了?还是说你们已经做好了少一个人分钱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