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文看着新能力的描述,脸上没有丝毫波动
有什么用?解决不了他的任何问题。
仿真还在继续。
【满岁的第二天,玛莎的三名学徒进入你的卧房】
【你死了!】
【本次仿真结束,结算中……】
记忆的最后画面,是两名大男孩和一个大女孩,一人用枕头捂住他,另外两人则是握住他的四肢不让他有任何动弹机会。
虽然就算有机会也没用,他才一岁,能干嘛呢?
三人嘴里还喊着什么“献给谋杀之主的礼赞”。
‘嗯?不是这是不是太随便了?’
他怎么就跟条蛆一样死掉了啊!
说好的原体呢?
真就再是英勇的阿斯塔特,也难挡老农的粪叉?
而且,战锤里有这种礼赞吗?国教也不兴这套啊,他们不该是把人的脑前叶切除,做成机仆吗?
【每次仿真结束时,可从个人属性,天赋,技能,法术或装备中任选最高一项继承,或选择随机抽取,抽取有概率获得复数奖励】
马文回过神来,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回到了监牢,而眼前的文本依旧浮现在面前。
看了下周围环境,发现时间好象没有变化。
‘仿真的时候周围是静止状态?’
如果是,那对他来说确实算好事。
【请选择……】
马文看着新出现的文本,开始思索自己应该选择什么。
法术和装备,他倒是能理解,但另外三个他有点不理解。
“个人属性,天赋,技能是什么?”
【面板上的个人属性,决定个体强度,天赋是从仿真中获得的所有天生带来的能力,技能是指后天学习到手的技术才艺】
看到这,马文恍然大悟,也就是说他在仿真中的假死就是天赋,而后面跟科尔学习的开锁就是技能。
不过。
“面板?我有这东西?打开看看。”
文本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两个列有马文属性的面板。
【姓名:马文】
【身份:囚徒】
【职业:无】
【等级:0】
【力量:3(5)(力量与运动能力)】
【敏捷:3(5)(灵活与反射平衡)】
【体质:3(5)(耐力与健康)】
【智力:9(9)(记忆与思考)】
【感知:5(5)(敏锐的洞察力与意志力)】
【魅力:11(5)(社会影响力与自信心)】
【天赋:无】
【技能:无】
【法术:无】
【装备:无】
“哦牛批,比三无还多。”
同时他看向第一个括号,那里面代表着正常人的数值,换句话就是他除了脑子跟正常人是一个水平,剩下都低于正常人。
不过魅力倒是还可以。
上面是他自己的属性,下面是他在仿真器里的面板。
【姓名:马文】
【身份:杀戮之子】
【职业:无】
【等级:0】
【天赋:假死】
【技能:开锁(1)】
【法术:无】
【装备:开锁工具】
相比起现实里的他,作为婴儿的马文很弱小,但却多了不少技能。
可选的选项很多,马文一时也有些举棋不定。
‘最高一项,也就是说我不会继承到比我还要低的属性,只会继承天赋,技能还有装备?’
这倒是个好消息!
身份好象也可以继承?
既然已经把奖池缩小了不少,马文也不再尤豫。
“随机抽取。”
【抽取中……】
【抽取结果:假死,开锁(1)】
结果让马文眉头一挑,他其实更想要开锁以及开锁工具。
科尔给他准备的那套开锁工具里面足足包含了一名合格窃贼该有的东西,从科尔上次吹牛中可知,这套工具拿去卖能卖上几个金币。
要知道他仿真器里的母亲玛莎,一年的酒馆营业额也就这个数字。
此时,脚步声再度传来,马文下意识打算闭眼装死。
黑暗中,他的大脑突然闪过一个疯狂的念头。
不论在哪个监狱,囚犯的价值仅限于生前,一旦囚犯死去那他的价值就会随着死亡降临而消散。
‘假死!’
马文心中咆哮,同时暗自祈祷自己的计划可以成功。
越是缜密的计划越容易出漏子,而越是简单的计划往往成功率不低,但却十分看运气。
他只能祈祷自己那个杀戮之神的父亲,可以跨越世界庇佑他。
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窜到他天灵盖,随后他便陷入无穷无尽的黑暗之中。
眼不能视耳不能听,就连自己的心脏与脉搏都感受不到,整个世界陷入了沉寂。
马文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做孤独与无助,那冰冷的黑仿佛要将他一切都吞噬。
他突然害怕了,害怕自己真死。
好在命运好象选择站在他这边。
过了不知道多久,他醒了,或者说他的身体醒了。
最早恢复的是触觉,四肢就象被打了麻药一样,有点知觉但不多。
周围有点拥挤,而且冰冰凉凉,他好象躺在某条河里。
然后是听觉,汩汩的流水声在他耳边淌过。
紧接着视觉也恢复了,睁开眼看见的是砖石穹顶。
最后是嗅觉,刹那间恶臭扑鼻。
或许是这股臭味彻底惊醒了他的身体机能,马文从地上一个激灵地翻起身。
这时他才发现自己居然躺在下水道!
而且看情况好象顺着下水道一路流到了出口处。
“我成功了!我……呕!”
身上的恶臭,污垢让他把中午吃的东西都吐了出来。
他连忙沿着出口跑了出去,身上的衣服被他甩下,但这样依旧无法掩盖那股子恶臭。
马文第一次感觉自己如此恶心,但却又无可奈何。
他只能在树上磨蹭着,把自己身上的污垢清理一遍,一边往森林内走去。
男爵那边不知道会不会反应过来,他不能在这里久留。
不知道走了多久,天上的太阳都已经消失,自己的双腿也象被高温火烤了许久一样,火辣辣的痛,以及十分沉重。
“呼哧……呼哧……”
马文倚在树干上,大口喘息着。
身上的恶臭随着出汗已经挥发了不少,但他依旧不敢用手去擦拭自己的嘴或者额头,太恶心了。
疲惫的他并没有发觉,林中有几个身影朝着他缓缓走来,脸上满是不怀好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