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不可妄自菲薄,你的能力我们都看在眼里,如果你当皇帝的话,大唐百姓的日子一定会过的蒸蒸日上的!万国来朝的日子也会重现的。”李元芳语气笃定。
他有点不知所措,他真的没有想到当什么皇帝,一直以来,他最大的愿望就是除去世家,将大唐盛世带给全大唐的老百姓。
让所有的老百姓日子能过的很好,真的没有那么想那么多。
现在被李元芳这么一说,他的内心深处有样东西正在被潜移默化的改变,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李元芳走后,亭子里就只剩下樱桃跟他了,宋阿糜早早的回房间休息,无名则是去关门收拾屋了。
他坐下,目光深邃的看着不远处的假山。
“樱桃,你说我会成为一个很好的皇帝吗?”
身后的樱桃尤豫了一会,半天没有憋出一个字。
“你就放心大胆的说吧,我不会怪你的。”
“公子,你身边有这么多能人,你又知人善用,肯定可以成为一个很好的皇帝!”樱桃一脸的认真。
他笑了。
李琮笑了。
笑的很璨烂。
同时,他也想明白了。
这么多人认可他,他还是很开心的,他暂时还没有想要当皇帝的想法,但是他有了另外的一个想法。
“谢谢樱桃。”他回头趁机抱住樱桃,樱桃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就被抱住,挣脱不开了。
松开后,李琮握住她的手,深情款款的望着她。
“樱桃,你愿意一直在我身边帮我吗?”
樱桃愣住了,试探性的问道:“公子,我会一直陪在你的身边保护你的。”
“不,我要你每天陪在我身边,你愿意吗樱桃?”
“这,这太突然了,我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好,我们回房间好好准备准备。”他坏笑的看着他,手不老实的摸着她的柔荑。
香香软软的,老茧摸起来并没有那么粗糙,跟他梦里面一样一样的。
樱桃想要抽出自己的手,百般无果后便放弃了。
“公子,等你什么时候娶我,我再什么时候去房间里陪你。”樱桃脸色微微泛红,但是神情却是非常认真。
李琮激动的点头道:“好,等我回到长安,便找阿娘求亲,到时候你跟阿糜两个人一起当我的娘子!”
樱桃脸色一变,嘴角一苦,但是一想到他的皇室身份,就释然了。
自己劝服了自己。
起码他还挺真诚的,没有想着欺骗她,再加之李琮对她跟她父亲有再造之恩,她对李琮也并没有那么反感。
相反对李琮还有一点好感,还是能接受的。
李琮看到她的表情,连忙举手保证道:
“你放心吧,我一直都是一视同仁的,你们每个人在我眼里都是最重要的,你应该也发现了,我这个人不重规矩的,平时什么样,以后还是什么样,不会有变化的。”
樱桃道:“你打算什么时候跟阿糜说?”
这突然来的一句,让他直接愣在了原地。
半晌才回过神来。
“暂时还没有想好,走一步看一步吧,到时候回长安了我们先成亲也是可以的。”李琮思考一会后,摇头回道。
先不说孝期还没过,就他跟宋阿糜之间的关系也还没有好到那一步呢。
远远没有跟樱桃的关系要好,这也是提前跟樱桃说的原因。
两人坐在亭子里,李琮也没有什么过于越界的动作,就只是单独的坐在一起,笑着聊天。
本来还打算在狄府过夜的,晚上再跟李元芳好好的喝一杯。
计划被打乱了。
下午正晒太阳的时候,来了两个人,其中一个人身穿的官服是刺史穿的。
“在下洛阳刺史王杰士(洛阳别驾吴领),见过许昌郡王。”
李琮眉头一皱,淡淡的说道:“你们来狄府干什么?”
王杰士不卑不亢的回道:“许昌郡王,我们是特意来找你的,陛下有令,让吾等通知你马上快马加鞭回长安,希望许昌郡王能马上出发,不要让吾等为难。”
呵。
原来是催着他马上回去。
既如此的话,那就早点回去吧,正好他也想要看看这一次会背上什么样的罪名。
“好,本王知道了,待会跟狄公知会一声便马上启程。”
“此行许昌郡王要格外注意太平公主。”王杰士走到他身边,小声地提醒道。
李琮诧异的看了他一眼,虽然不知道他是哪的人,但是伸手不打笑脸人,抱拳笑道。
“多谢了,你的名字我也记住了。”
李琮往内院走去,王杰士二人也走了出去。
路上还不忘记聊天。
“刺史,你刚才为什么要提醒许昌郡王,他此行九死一生,干嘛要为了一个九死一生的人去得罪太平公主啊?”吴领百思不得其解,这完全是吃力不讨好。
王杰士瞥了他一眼,叹了口气,“你啊,以后少跟那些人出去寻花问柳,别看许昌郡王回去九死一生,但是再怎么说,他也是睿宗的孙子,你觉得睿宗会赐死自己的所以嘛?”
“对啊,不过姐夫,为什么要许昌郡王快点回长安啊?”吴领懂了一点,又不懂了。
王杰士心累的不得了,摊上这么个小舅子。
“死不了不代表不会有其他的惩罚,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啊!”说完便大步流星的走了。
“姐夫姐夫,细说细说啊!”吴领在后面一边喊一边追赶着。
…………
…………
狄府
书房。
李琮站在门外,准备敲门,就听到里面传来狄仁杰的声音。
“进来吧,门没锁。”
李琮推门而进,笑道:“恩师,你怎么知道我来了啊。”
狄仁杰头也没抬,在练字。
“你的影子挡住了窗户上的光,我的纸都看不清了,说吧,找我什么事。”
他笑嘻嘻的说道:“恩师,晚上我不能陪你吃了,长安那里催的紧,我要连夜出发了。”
狄仁杰练字的手一顿,不着痕迹的看了他一眼,没有回话,只是将纸递给他,然后挥了挥手赶他出去。
他拿着纸,行完叉手礼便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