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三章：留下来等结果
“少爷，咱也走吧，没啥好看的了。”绿珠拉着林云轩，垂头丧气地说。
林云轩懂绿珠现在多难受。她好不容易用心写的对联，就这么被谢掌柜随手扔一边，搁谁身上都受不了。
跟绿珠一样泄气的还有王翊。他光看到长安书院那几位的对联，就知道自己差得远。
“都赶紧走！就你们还想着拿第一？做梦呢？”刘卿铭和赵鹤平像赶苍蝇似的挥着手，把还围在谢掌柜身边的人往外赶。
他俩这么一赶，走掉的学生更多了。就剩几个人的对联谢掌柜还没看，他们大概还抱着一丝幻想，想留下来等结果。
“赵兄，这次对联比赛，头名肯定是咱们书院的，跑不了！”刘卿铭看着那些蔫头耷脑的学生，哈哈笑着。
“那还用说？就这些货色，也配跟咱们比？”赵鹤平嘴角撇着，一脸冷笑。
林云轩牵着绿珠的手，慢慢往吴家班那边走，一边走一边安慰她：
“绿珠，别太往心里去。谢掌柜他不懂欣赏，看不上你的对联也正常。”林云轩又拍了拍她的肩膀。
“王翊大哥那副对子，谢掌柜还琢磨了好一会儿呢。”绿珠脑子里还在过谢掌柜的动作，听林云轩这么一说，立刻接话。
“这不更说明谢掌柜没眼光吗？”林云轩一点没给王翊面子，“王翊那对子多俗啊，谢掌柜就只看得懂这种俗的。
怎么样，这么一想，心里是不是舒服多了？”他笑嘻嘻地踩了王翊一脚来安慰绿珠。
“噗！”绿珠捂着嘴，看了一眼跟在林云轩旁边直翻白眼的王翊，忍不住笑出声。
大哥，你这也太坑了吧？为了哄绿珠开心，连兄弟情都不顾了？王翊瞪着林云轩，觉得这家伙简直太没谱了。这种踩自己兄弟的话，他说出来一点不脸红。
“等等！”王翊突然一把拽住林云轩。
“干嘛呀王翊？不就说了你对联俗嘛，回头我夸得它天上少有地下无双行了吧？”林云轩想掰开他的手。
王翊直接被噎住了，合着这家伙心里压根没标准，全看自己心情啊？
“不是这个！”王翊指着大厅中间的书桌，“你看，赵鹤平他们的对联好像也被谢掌柜刷下来了。”
“嗯？有这事？”林云轩也惊了，赶紧回头。
果然，书桌那头，谢掌柜对着空桌子发愣，右手边已经堆了一摞对联。赵鹤平和刘卿铭站在那儿，一脸懵，显然没料到这结果。
“走，过去看看。”林云轩拉起绿珠的手就凑到书桌边，看上面的对联。
就算他肚子里墨水不多，也能瞧出来，最上面那副长安书院的对联，写得是真不赖。
就这都入不了谢掌柜的眼？他到底想要啥样的？
林云轩盯着谢掌柜，上下打量起来。
“不是吧？今年这么多对子，一副都不行？”
“长安书院这几副写得挺好啊，怎么也给刷了？”
“去年好歹还选了几副呢，今年这水平更高，没道理啊？”
旁边的学子们也在小声议论，有的偷瞄谢掌柜，有的对赵鹤平和刘卿铭指指点点。
“谢掌柜，你不会是说，这么多对联，你一个都瞧不上吧？”林云轩看了一会儿，忍不住开口。
“确实如此，老夫也很为难啊。”谢掌柜摊摊手，一脸无奈。
“谢掌柜，我有点想不明白。”林云轩看着他，心里直犯嘀咕。
“嗯？林公子请讲。”
谢掌柜冲林云轩点点头。
“谢掌柜。”林云轩顾不上那么多，直接问出心里的疑惑，“我瞅着这些对联，好些比去年中选的强多了，为啥去年能选中，今年就不行了？”
他这问题问到了在场所有学子的心坎上，大家的目光唰地一下全集中到谢掌柜身上。
谢掌柜一脸无奈，对围着的学子们解释：“各位有所不知啊。去年我这临江楼刚开张，急着要副对联撑场面。
可那对子我越看越别扭，总觉得跟咱这楼的味儿不对付。所以今年才厚着脸皮，再求大家给写一副。”
他这话说完，周围学子都不吭声了。
谢掌柜意思很明白：去年是急用凑合，今年不急了，就得挑好的。潜台词就是：你们现在写的，我看不上！
“赵兄，看来咱们的词儿还是不够漂亮，火候差了点。”刘卿铭叹着气了点。”刘卿铭叹着气对赵鹤平说。
“是啊。”赵鹤平点头，“古人一句诗能琢磨好几天，咱们这才半个时辰，想字字珠玑，难呐。”
这两人是长安书院的尖子，他们的话代表了大多数人的想法，不少学子都蔫头耷脑地坐回去了。
风格不搭？林云轩琢磨着谢掌柜的话，眼睛扫过谢掌柜的衣裳，又抬头看了看临江楼的布置。脑子里突然闪过上辈子听过的一个设计界的笑话。
一个念头猛地冒了出来。
“绿珠，走！”林云轩一把拉住绿珠的手，“写对子去！”
“写对对子去！”
“写对子？”绿珠瞪大眼睛，“少爷，你要写？刚才人那么多你咋不写？再说了，我跟少爷这么久，从没见你动过笔啊！”
绿珠满脑子问号，少爷偶尔蹦出句好词儿是有的，可写整副对子？没影儿的事！
“少爷我不光要写，还要拿头名！”林云轩拍着胸脯，信心十足。
“啊？”绿珠彻底懵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懵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写文章这玩意儿，各花入各眼，哪有稳拿第一的道理？
“切，就你？”旁边传来一声不屑的嗤笑。
赵鹤平刚从林云轩身边走过，听到他的话，立刻哼了一声，撇嘴说：“切！”
旁边的刘卿铭也跟着哼道：“就是，你以为我们没选上，就轮到你显摆了？告诉你，我们长安书院就算落选，也是落选里拔尖的！”
林云轩对着他们冷笑几声：“呵，等着挪位子吧。”说完拉着绿珠回到座位。
大厅里的学子们因为一副对联都没被选中，都挺泄气的。大家陆续回到自己位置，互相低声议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