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抓住了所有人的心
更怪的是它的颜色:不是常见的原木色或褐色,而是扎眼的亮蓝色。光看这颜色就知道绝非普通货色,更别说那奇特造型了。
“想知道这叫啥不?”林云轩把乐器抱在胸前,走到伊姬然面前。
伊姬然轻轻点头。
“这叫吉他,也叫六弦琴。”林云轩边说边用手指轻轻扫过琴弦。
“叮叮咚咚。”一阵清亮悦耳的音符立刻从琴箱里流淌出来,听得人心头一颤。
“第一首,《曾经的你》!”林云轩对十个歌姬说完,低头拨动琴弦。
流水般的旋律顿时从吉他中涌出,像水银泻地般弥漫在整个场地。抱着吉他的林云轩一改之前的轻浮表情,闭着眼神情专注,右脚随着节拍轻轻点地。
歌姬们全看呆了,这种完全沉浸式的演唱方式,她们从来没见过。
一段婉转的前奏在众人震惊中结束。
略带沙哑的嗓音从林云轩口中传出,瞬间抓住了所有人的心。
伊姬然猛地捂住嘴,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她没想到林云轩唱得这么好,更没想到歌还能这样唱,如此自由奔放!
这种潇洒的曲调和不羁的歌词,彻底颠覆了她对音乐的认知。
林云轩边唱边走动,在唐朝人惊愕的目光中,像只破茧的蝴蝶,翩翩起舞。
唱到高亢处,林云轩双臂高举,长发在阳光下飞扬。
伊姬然痴痴望着他。此刻的林云轩不再是那个冷傲书生,而是挣脱束缚、在音乐天空自由翱翔的凤凰。
围观群众完全沉醉在歌声里。和刚才听伊姬然唱歌不同,那时是惊艳于嗓音。
现在则是被这新奇又好听的曲调、狂放不羁的演唱风格彻底震撼,目光不由自主追随着林云轩的身影移动。
房遗爱一脸呆滞地看着林云轩的表演,整个人都懵了。和其他人不同,他感觉林云轩唱歌时,好像有个新世界在向他招手。
“叮叮叮。”林云轩睁开眼弹完最后几个音符,向观众鞠了一躬,然后走到伊姬然面前静静看着她。
“姬然姑娘,我唱得还行不?”林云轩笑着问眼前这个漂亮的姑娘。
“主人,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现在的心情。”伊姬然咬着嘴唇,看着这个突然变得温和的年轻人。
“不用说了,我懂。你现在肯定很震惊,后悔没早点遇见我对吧?”林云轩笑嘻嘻地看着她。
一抹红晕在伊姬然脸上散开,她不好意思地点点头。忽然又抬起头,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问:“主人,以后您会教我们音乐吗?”
“那当然!不仅要教吉他,还有各种新潮歌曲。你们以后就是我大唐文娱集团的重要成员!”
林云轩被这姑娘的大胆吓了一跳。换成别的姑娘早羞得低头了,这姑娘倒像只大胆的波斯猫。
“文娱集团?那是什么?”几个歌姬都好奇地看向林云轩。她们原本以为就是被买回家给主人弹琴唱歌,客人来了拉出来炫耀一下。
“这个以后再说,先上车跟我回家!”林云轩对她们笑道。
装蒜到此为止,人生也不能光顾着装蒜啊。
“你们也上车!”林云轩走到那群男奴面前说道。
远处的车夫把马车赶过来,奴隶和歌姬们都上了车。林云轩挺直腰板看着所有人都坐好,这才走向自己的白马。他看了眼安静等待的白马,表情严肃。
“怀玉,拉我一把!”下一秒,秦怀玉就听到无奈的求助声。
“我去!大哥你该练练骑马了,不然装蒜都装不完整啊!”秦怀玉大笑着把林云轩拽上马。
马车里,灵儿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姬然,你觉得这新主人怎么样?”
“挺随和,挺好相处的。当然他确实很有才。”伊姬然轻声评价着,说到最后一句时,黑暗中没人看见她的脸突然红了。
“那他一开始为啥那么贬低我们嘛!”灵儿撅起嘴气鼓鼓地说。
“傻丫头,这你都看不出来?他那是故意摆架子,好让我们觉得他厉害!”伊姬然轻声说道。
马车跟着前面的马匹,晃晃悠悠地向林府驶去。车里气氛有点压抑,奴隶和歌姬们各自想着心事,随着马车颠簸,身子和心思都在轻轻摇晃。
“到了!”随着一声吆喝,马车突然停下。众人下了车,茫然地看着眼前的庄园。
“这就是林府?好漂亮啊!”灵儿睁着黑亮的眼珠四处打量。
“这就是咱们以后要待一辈子的地方了吗?”伊姬然没像灵儿那么兴奋,只是随便扫了几眼,语气淡淡的。
这话让原本有点小激动的歌姬们都沉默下来。是啊,这地方再好也是别人的家,她们来这只是当玩物。庄园再漂亮,跟她们有什么关系?
“来,女的走这边,男的走这边。”周叔站在门口指挥着。林云轩早就把住处安排好了,男女分开两边住。
灵儿等十个歌姬边走边打量林家的园子。
“姬然,你看那边一排白房子,是给咱们住的吗?”灵儿突然指着前面粉刷雪白的房屋问道。
“想啥呢?没看见屋里还烧着火炕吗?那都是给有钱人住的,咱们别惦记了。”伊姬然抬头看了一眼。
“啊?可那房子真好看啊,青砖白墙,还有暖炕,住进去肯定很舒服。”灵儿盯着那排房子,眼里全是羡慕。
“是啊,你看房顶上还有个烟囱在冒烟呢,那是干啥的?”一个歌姬指着高高的烟囱问。
“还有屋后那堆黑乎乎的是啥?”另一个歌姬看到煤炭,有点疑惑。
伊姬然走过去弯腰看了看,不太确定地说:“好像是石炭不过屋后放这么多石炭干啥?”
“石炭?”几个歌姬面面相觑,都想不通这大户人家为啥要烧有毒的东西。
周叔在一旁微笑着看这群叽叽喳喳的姑娘,心里替她们庆幸。
幸好遇到少爷,不然这大冬天的,没火炕没火墙的房子,能熬过去都是命大。他以前可见过不少大户人家的奴仆,冬天全靠硬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