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众人准备去中院召开全院大会,许富贵高声喊道“行了,这件事是我儿子的事情,不用你们管。”
“爸,我才是挨揍的那个。”
许大茂高声喊着,对老爸作出这种决定心中纳闷,不知道他是准备干什么,自己挨揍结果老爸不帮我报仇你是要干什么
咱得在全院大会上将何雨柱一顿狠揍,让他知道一个没爹没娘的孩子,不能在太跳脱。
许富贵嘴角抽了抽,对儿子干出这种事情很是气愤,随后从腰间抽出腰带,向着他走过来。
许大茂一个激灵,忽然察觉不对,自己老爸是想揍人,每次自己闯了祸,这家伙就会抽出腰带对着他一顿爱的教育。
不行,自己哪里能挨揍。
因喝酒有些转不动的脑子忽然清醒过来,感觉情况不对,赶紧往后退跑到老妈身后躲起来,嘴巴那叫一个甜。
“妈,我的好妈妈,你看看老爸这是要干什么?”
许母点点头张开手拦在他身前训斥道“你干什么,哪里能打儿子,有你这样的吗。”
这是自己的儿子,她哪里舍得儿子挨打。
“你懂什么,这家伙……这家伙竟然敢偷我的酒喝。”
许富贵本想将情况明说,让她知道儿子干的事情,但很快想到这是自己儿子的错,咱得给他兜着点,不能将实情说出,转而将原因归究到他喝酒的上面。
何家的事情值得人们同情,你跑去嘲笑他能行吗。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嘲笑何雨柱是没爹没娘的孩子,让许大茂听到在外面乱说。
什么,敢偷酒喝?
许大茂还是个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哪里能让他喝酒。
许母心中微怒转头一闻,闻到一股酒味,再看许大茂神色慌张,脸上更是红红的,这分明是喝了酒,而且喝了不少的模样。
你个兔崽子敢偷喝大人的酒,不教育不行,直接走到旁边让自己男人出手教育儿子。
“妈妈妈,救命啊。”
许大茂傻眼,向着老妈求救,希望她能救自己一命。
但老妈不管他,他能怎么办,只能将目光看向老爸,看着他举着皮带冲过来,赶紧往家里躲,想要躲避这爱的教育。
然而哪里能躲得了,跑到屋里没地方躲,又跑出来在院里被追的鸡飞狗跳,很快被许富贵抓住用绳子绑起来,吊到树上,用皮带一下下的猛抽。
“爸爸爸。”
许大茂连声喊着,希望能用喊声唤起老爸心中的父爱,可惜不可能,任凭他如何喊,许富贵都没有停手。
想要向着院里的叔叔伯伯求助,众人也没有出面,这年头讲究棍棒之下出孝子,犯了错挨揍很正常,他们去管什么。
半晌,这才在许母的劝说下将这个混蛋放下来。
此时许大茂身上满是伤痕,站都站不稳,忍不住想哭,这叫什么事,咱不就是喝口酒,至于这样吗。
林玉明看的好笑,你啊,希望你能老实点吧,明知道何大清跑去拉帮套还在何雨柱面前乱说说,这不是找死。
刚回到家,就看到林大海已经回到家,面前摆着一杯酒一碗斑鸠肉,一口小酒一口斑鸠肉吃的正香,吓的瞳孔一缩,赶紧过去抱起妹妹。
找了个位置坐下,笑着喊道“爸,你回来了。”
囡囡坐在他腿上,靠着老哥宽阔的胸膛感觉很是舒服,忍不住往后靠了靠,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靠着,脑袋枕着他的胸膛,看着老爸吃饭。
浑然不知自己已经成为老哥的挡箭牌,一旦老爸动手,自己就得被扔出去挡子弹。
林大海将筷子往桌上一扔,板着脸训斥“不回来我还能去哪?”
“我还以为你在派出所加班呢,所里那么多事情,加班很正常。”
“所以你就能喝酒,胆子不小啊。”
林大海说着站起身,冷冷的看着自己儿子,开始抽腰带。
我去,你们这些大人怎么都会这一招,咱还能行吗。
林玉明紧了紧手中的囡囡,感受到那身体的厚度,还不错,这个挡箭牌能挡住攻击。但他不能真的将妹妹当做挡箭牌,忽然想到一个主意喊道“那又如何,你整天不着家,管过家里事吗?”
“我没管吗。”
“要不是你,我妈会出事,要不是你,我会天天窝窝头咸菜?”
林大海忽然愣住,呆呆的站在那里,手中的腰带再也拿不起来。
是啊,这都是自己的原因。媳妇是因为自己的连累,这才被黑狗子杀害,当时囡囡才一岁,他不在家,只有儿子带着妹妹艰难求生,要不是村里帮忙,两个孩子早不知死在哪里。
当他得到消息,媳妇被黑狗子杀害的时候,那是一个大雪封山的日子,他冒着风雪赶回家中,路上已经想到两个孩子无依无靠,躲在四面漏风的家里,没有炭火取暖,只能相互依靠着取暖,最终被活活冻死的场面。
等他回到家,看到一个人没有,炉灶冰的能上冻,更是绝望至极,以为孩子已经死在外面。
大雪封山,一脚踩上去能没过小腿,两个孩子哪里能活下来。
好在有好心的村民收留,这才让他们活下来。
眼泪一滴滴滑落,手中的腰带也落在地上,堂堂男子汉承受不住打击,趴在床上,呜呜呜的哭起来。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想到当初的情况,他伤心啊!
林玉明心中不忍,只感觉眼泪在眼框中打转。
他知道老爸做的没错,若非是他们在前线奋勇杀敌,用铁与血,用生命捍卫新国家的诞生,他哪里还能在这里坐着,现在也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佃户,给人家放牛。
年龄小又如何,依旧得帮着地主老财放牛,一旦不小心牛出了问题,被打个半死都是轻的,整个家都得跟着遭殃。
你看那平鹰坟就是当年的真实写照。
这说的是有一天王家庄魏老头的鸡,给鹰抓死了两只,魏老头怎能不气呢?他以为是只野鹰,正当那只鹰来抓第三只鸡时,魏老汉举起竹杆使了把劲,连鹰带鸡都打死了。
这一下,可糟了,这是一个地主养的鹰,此人坏事做尽,素有庄阎王之称。
庄阎王得到消息,立刻纠合了团练把魏老头捆绑在树上,用鞭浑身抽打,直打得魏老汉死去活来,还要拖到板房里去活受罪。
过几天魏老头总算活着回来,可是那庄阎王又硬逼着魏老头把仅有的三亩多地卖了,扎成纸鸡、纸兔,雇了八个吹鼓手,买上棺材,给鹰出殡上坟。还强逼着魏老头披麻带孝哭鹰爹。
这一场人祸逼得魏老头倾家荡产,只好走要饭的路,可是两腿被打得不能动弹,魏老头吞声咽气的苦撑了几天,皮烂骨痛,肚子饿得发响,苦痛一阵一阵涌上心来,眼看寿命不长了,魏老头对他老婆和儿子说:“到了讲理的那天,你娘俩要替我报仇,替我伸冤!!”
他就这样冤枉的死去,一直到不喘气时两眼还是直直的瞪着,合不上眼。
类似的还有出狗殡,贫农陈竹青打死了恶霸地主张凤楷的狗,陈父被迫为狗出殡,不久即悲愤交加而死,村中吃过此狗的肉的村民也被迫为狗立碑。
自己遇到这种事情,谁知道是什么下场,或许跟他们差不多吧,一个孩子,连活着都是奢望。
拍拍他的肩膀,沙哑着嗓子说“爸,我不怨你,换成我,我也会象你这么干,为了新国家的成立抛头颅洒热血,纵百死而不悔。没有先辈们的付出,哪里有新国家的成立,若有人需要牺牲,我愿意成为其中的一员。但我这么说,只是想说我已经长大,不能再象小孩子那样对待。”
林大海抬起头红着眼睛看着儿子,你就因为这个提起我的伤心事?
他感觉自己的手又有些痒,这兔崽子,太懂得戳人心,狠狠瞪了他一眼,坐直身子直直的盯着他看。
林玉明心里一个激灵,赶紧抱着妹妹去洗脚。
“爸,你先吃着,我带着妹妹去洗脚,斑鸠可是我弄的,咱不能吃着东西打人。”
林大海无奈,没有说什么,这件事自己心里清楚即可,哪里能多说。
林玉明松了口气,他可不想挨揍,咱不过是喝点酒,哪里能挨揍,这年头的孩子,太没人权
第二天起床,林玉明敏锐的察觉不对,院里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也不能说没有人,何雨水就在院里跟囡囡一起玩耍,见到他甜甜的喊了声铁蛋哥,随后接着玩耍。
这是什么情况,你们人呢,怎么人都没了?
心中纳闷,走到两人身边询问道“院里人呢?”
“都去铁路那边,说是要掏鸟窝。”
我去,你们这是掏鸟窝吗,这分明是想找铁丝,然后卖钱。
昨天他弄了好几万块,这是工人好几天的工资,若是换成没有工作只能打零工的,一个月能有十几万都是好的。
这相当于他们十天的辛苦付出,这等好收获,哪里能不高兴。
问题是……
林玉明嘴角露出笑容,想找到哪里有那么容易,此时树叶茂密,鸟巢被树叶遮挡很难找到,更主要的是昨天他带着人将火车站两边较近的都给掏了,剩下的想要查找需要跑到十几里外。
想要找到哪里有那么容易,希望你们过去能找到吧,找不到那只能说你没本事。
许大茂一瘸一拐的从家里走出来,看到他满是埋怨道“铁蛋你看看你弄的,我可是被老爸一顿狠揍。”
“这怨我吗,这分明是你的事情,酒是不是你拿的?”
“是我拿的,但为何我挨揍。”
“你昨天说了什么自己不清楚吗。”
许大茂张张嘴想要辩解,却不知该如何说,只能咬着牙不说话,你说这叫什么事。
林玉明没有管他,吃过早饭,自己背着书包去上学。
小呀幺小二郎,背着那书包上学堂,不怕太阳晒,也不怕那风雨狂,只怕先生骂我懒哪,没有学问(啰)无颜见爹娘。
……
哼着歌,林玉明一步一步挪着去学校。
可怜他后来好歹也是大学生,从幼儿园开始,三年幼儿园,六年小学,三年初中,三年高中,四年大学,从小到大上了十九年学,是从题山题海中杀出来的。
每次考试,都得愁的直挠头,也就是年轻抗造,否则早成了地中海。
好不容易从学校毕业出来,为能进入社会闯荡而高兴,结果现在竟然得去上学,郁闷啊。
更郁闷的是咱是三年级的好学生。
没错,就是小学三年级,以前家里穷上不了学,直到这两年才能来上学,在学校班级里也是个子最高的几个。年龄大个子能不高吗,他是年级里年龄最大的几个人之一。
很是无奈的都不知说什么好,你说这叫什么事。
不行,自己得想办法,绝不能一直这样。
爷是来享受生活,不是想经历题山题海,更不是想跟他们一起在教室内,摇头晃脑读那些文章。
来到教室坐在最后一排,看着留着山羊胡带着眼镜的老师在那里摇头晃脑读着课文,心情郁闷的不知说什么好。
等不到下午,第二节课林玉明就承受不住,将书包一背,偷偷来到外面。上学,上个屁的学,他更想的是逃课。反正逃课的孩子多了,不缺他一个。
“糖人,好吃又好玩的糖人。”
正走着,忽然有摊贩的声音响起,林玉明顿时来了精神,跑过去查看,就看到一个摊贩挑着担子正在街道边吹糖人。
在担子上横着一根杆子,上面放着几个已经吹好的糖人。如小鹿、金鱼、灯笼等,最让他喜爱的型状是孙猴。
齐天大圣孙悟空,不用多说,只是一句俺老孙来也,就能让人心情澎湃。
你看那哪咤,当金箍棒出现的那一刻,全场沸腾,这就是定海神针的含金量,哪怕是身为主角的哪咤,也黯然失色,这大概就是国人心中的白月光。
这些糖人不仅好看,而且可以食用,深受儿童的喜爱,在他的周围,不少孩子举着手中的零钱,想要品尝到糖人的甜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