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何大虎笑了,
“瞧不起谁呢?我怎么就不能写大字了?”
“不是不是,”白灵连忙摆手,脸上笑意加深,“我的意思是,我没想到,你还有这本事呢!藏得挺深啊!”
“那是,”何大虎有点小得意,“这有什么。”
白灵走近两步,仔细看了看那“万里山河披锦绣,一城烟火绽芳华,国泰民安”,又回头看看何大虎,表情更微妙了:
“不是……你给自家写对联,写这个啊?你咋想的?”
“咋啦?不行啊?”何大虎反问,“寓意多好啊!国泰民安,山河锦绣。”
“是好,”白灵忍着笑,“但是贴自己家里……是不是多少有点不合适啊?这格局也太大了点吧?”
“哎呀,管他呢!我觉得挺好!”何大虎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继续纠缠了。
他直接伸手,轻轻推着白灵的后背,“赶紧进去吧,外头冷!饺子该凉了!”
白灵被他半推着进了屋,嘴角的笑意却怎么也压不下去。
这家伙,有时候觉得他沉稳可靠得不象这个年纪,有时候又觉得他有点孩子气的直率可爱。
屋里,正在下饺子的何雨柱,和摆碗筷的李秀莲、何雨水,听到动静都看了过来。
当看到何大虎身后那位漂亮高挑的姑娘时,三人都愣住了。
屋里的人看到何大虎身后陌生的漂亮面孔,齐齐站起身。
何雨柱、李秀莲、何雨水三人交换了一下眼神,心里隐约有了猜测,但都不敢确定,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何大虎。
白灵倒是落落大方,先微笑着开口打招呼:“你们好。”
“你好,你好!”何雨柱连忙回应,然后看向何大虎,试探着问,“那个……二叔,这位是?”
三个人的眼神都紧盯着何大虎,这边三个是想确认是不是自己猜的那样,白灵则是含笑看着何大虎,想看他怎么介绍自己。
何大虎被四道目光看得有点不自在,轻咳一声:“那个……这还不明显吗?这是我刚认识的对象,白灵。
她家里离这边比较远,这不刚好趁着过年,也让你们认识一下。”
这话一出,四个人脸上都露出了笑容。何雨柱立刻热情地招呼起来:
“哎呦!二婶,是吧?”他边说边用眼神瞟何大虎,见对方没反对这个称呼,笑得更开了,
“快坐快坐!外面冷吧?您坐这边,离炉子近一点,暖和!
媳妇,快快快,给二婶再拿副碗筷!雨水,把醋和辣椒油拿过来!”
他转身对白灵笑道:“这刚出锅的饺子,就等着您了!”
三人顿时忙活起来,拿碗筷的拿碗筷,挪凳子的挪凳子,热情得让白灵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连连道:
“哎,好,谢谢,不用这么麻烦……”
何大虎看何雨柱那架势,甚至拿起筷子准备给白灵夹饺子了,赶紧出声打断:
“差不多行了!她自己有手,还用得着你夹啊?”说着,他自己拿起一双干净筷子,从自己碗里夹了两个刚晾得温热的饺子,放到白灵面前的碟子里,
“来,你吃这个。赶紧尝尝,一会儿凉了就不好吃了。”
何雨柱嘿嘿直笑,放下筷子:“是是是,你看我,嘿嘿,二婶,您赶紧吃,尝尝我的手艺!”
他心里高兴得不行,哎呀,自己二叔终于有对象了!还这么漂亮,这么有气质!就是看着……瘦了点?
个子跟自己媳妇差不多高,但看起来比自己媳妇瘦了不止一圈。他暗下决心,等二叔二婶结了婚,自己可得好好给二婶补补!
身体好,才能早点给二叔生个大胖小子嘛!这么一想,他悄悄把桌上那盘酱牛肉和另一盘炒鸡蛋,都往白灵那边挪了挪。
饭桌上,通过聊天得知白灵也是公安,而且还是副处级,和何大虎级别一样,是在南城分局工作的。
何雨柱心里更高兴了,二叔二婶真是门当户对,太般配了!
一家人正热热闹闹地吃着饭,聊着天,气氛温馨愉快。
突然,李秀莲面色变得有些怪异。平时胃口很好的她,此刻吃到嘴里鲜美的猪肉大葱馅饺子,却感觉莫名的油腻反胃,怎么也咽不下去。
她怕影响大家的兴致,强行想咽下去,可刚一动喉咙,胃里就是一阵剧烈的翻涌恶心。
“呜……”她赶紧捂住嘴,离开椅子,转身快步朝厨房的洗菜池跑去。
这一变故让大家都愣住了。
“哎,媳妇,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何雨柱放下筷子,赶紧跟了过去,轻拍着李秀莲的后背,满脸担忧。
李秀莲只是摆手,感觉稍微好一点了,才喘着气说:“水……”
“哦哦,水!我给你拿去,你等一下!”何雨柱转身要去拿暖壶。
何大虎看他手忙脚乱地要从炉子上滚烫的茶壶里直接倒开水,赶紧提醒:
“你想烫死她啊?兑点凉的!漱漱口就行,先别喝。”
“哦哦,对!”何雨柱反应过来,赶紧拿杯子兑了些温水,试了试温度,才递给李秀莲,
“来,媳妇,水来了,别喝啊,漱漱口就行。”
李秀莲漱完口,感觉舒服了不少,在何雨柱的搀扶下坐回桌子。
何雨柱担心地问:“没事吧?怎么好好的就吐了?我做的也没问题啊,食材都是新鲜的……”
李秀莲轻轻拍着胸口,自己也有些茫然:“我也不知道,就是突然觉得恶心,那饺子馅闻着就有点……反胃。”
这时,一直静静观察的白灵迟疑了一下,开口问道:
“这会不会是怀孕啊
秀莲,你最近……有没有来月事啊?”
这个问题让李秀莲的脸微微红了,但她也仔细想了想,然后有些不确定地说:
“好象……确实没来。我还以为是过年忙,推迟了呢。”
“什么意思?”何雨柱还没完全反应过来,看看白灵,又看看自己媳妇,突然眼睛瞪大,
“二婶,您是说……我媳妇她……怀孕了!”
白灵笑了笑,谨慎地说:“只是有这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