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感到温暖的是,后院的娄晓娥嫂子、谭大妈和李大娘,对她都挺照顾的,说话也和气。
下午她们没事的时候,她还能跟着有文化的晓娥嫂子一起认认字、学学文化。这样的生活,平静、富足、又有点小小的进步,是她以前在乡下时,连做梦都不敢这么想的。
她摸着身上柔软暖和的棉衣,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好好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幸福!眼下她最大的心愿,就是盼着自己的肚子能争点气,早点给丁口单薄的何家开枝散叶。
她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从小干活练武,底子好,不比一般男人差,生养孩子肯定没问题。
要是能……能生他个十个八个的,让何家人丁兴旺起来,那才算是真正对得起二叔和柱子对自己的好,对得起这神仙般的日子!
想到这里,李秀莲的脸上泛起一丝红晕,偷偷看了一眼旁边正扒饭的何雨柱,心里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和力量。
吃完饭,何大虎闲着也是闲着,便吩咐何雨柱:
“柱子,找点材料,给做两根鱼竿出来。明天休息,没啥事,咱们都出去转转,钓钓鱼,放松放松。”
何雨水一听,立刻拍手叫好:“钓鱼?好啊好啊!二叔,我也要去!”
何大虎大手一挥,很是豪爽:“都去!都去!这段时间忙忙叨叨的,也该一起出去透透气,放松一下了。”
李秀莲却有些难为情,小声说:“二叔,我……我就不去了吧?明天我在家把屋子再好好收拾收拾,把大家的脏衣服洗洗,你们去玩得开心就行。”
何雨柱一听就不乐意了,放下正在收拾的碗筷:
“去啊!干嘛不去?你看咱家,都快被你收拾得一尘不染了,哪还用天天折腾?
再说了,这大冬天的,衣服也不用换那么勤快。你给我洗那么干净,我穿着去后厨颠大勺都舍不得使劲儿!你知道我们后厨那帮人最近都怎么说我吗?
‘霍!柱子,这娶了媳妇就是不一样啊!别说外衣了,连那油渍麻花的工作服大褂都干净得能当毛巾擦脸啦!’” 他故意学着别人的腔调,动作夸张。
这一番搞怪,成功地把何雨水逗得前仰后合,也让李秀莲又是好笑又是害羞,悄悄伸手在他腰间的软肉上掐了一把,低啐道:
“没个正形!”
最后还是何大虎一锤定音:“行了,都别争了。明天一起去,一个都不能少。家里不差那点活儿,秀莲你也该多出去走走,熟悉熟悉四九城。”
李秀莲见二叔发了话,心里其实也有些向往,便红着脸点了点头。
第二天,天气还算晴朗,虽然寒风依旧,但阳光不错。
四个人,两辆自行车,何大虎载着何雨水,何雨柱载着李秀莲,带着两根简易鱼竿和小水桶、马扎等物,热热闹闹地出了四合院。
刚到前院,就碰见了也推着自行车、车把上挂着渔具的三大爷阎埠贵。
经过上次何雨柱的婚礼,以及后续的观察,阎埠贵这精于算计的脑袋也琢磨过味儿来了。
他算是看明白了,何大虎这人,说白了就是“怕麻烦”。
关系不熟,你千万别跟他张口,更别拿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去烦他。
而自己之前,恰恰就是精准地踩了人家的雷区——不熟,还老想占点口头便宜、算计点小利,这才被对方用枪和刀“重点关照”了两次。
他阎埠贵自诩文化人,又不是真傻,硬的不行就来软的,改变策略慢慢接触呗。
看到这一家子出动,手里还拿着鱼竿,他立刻脸上堆起笑容,主动打招呼:
“呦!何所长,柱子,你们这一大家子,这是集体活动,一起去钓鱼啊?阵仗够大的啊!”
何雨柱心情好,笑呵呵地回应:“嗨,三大爷,这不周末休息嘛,一起出去转转,看看运气,能不能钓点鱼,给家里改善改善伙食。”
阎埠贵心里那个羡慕嫉妒啊,你们家还用改善?自打何大虎回来,哪天晚上你们家飘出来的不是肉香味?
但他脸上笑容不变,顺着话头说:“那是,活动活动好,有益身心健康!”
何大虎看了一眼阎埠贵那破旧的自行车,尤其是那个用破布缠了又缠的车座,随口问道:
“闫老师,您这也是准备去钓鱼?”
他对于阎埠贵总说这自行车是二手买的保持怀疑,这车看着年头不短了,以阎埠贵解放前小业主的身份,很可能是那时候就置办下的家当。
“是啊,何所长。”阎埠贵立刻摆出他那套惯用的说辞,苦着脸,“
您也知道,我们这一家六口,就靠我一个人上班挣这点工资,实在是困难啊。
这不,想着趁放假,看能不能钓点鱼,好歹也能补贴补贴家用,让孩子们见点荤腥。” 他这话里话外,总不忘强调自家困难。
何大虎心中嗤笑,这家伙还真是逮着机会就宣扬,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家“穷”一样。
但他也懒得点破,只是半开玩笑半认真地提醒了一句:
“闫老师,小心什么时候‘翻车’啊。” 说完,也不等阎埠贵反应,招呼何雨柱他们就出发了。
阎埠贵愣在原地,挠了挠头,一脸不解:
“翻车?什么意思?翻自行车?那不就是摔跤吗?这有什么……又不是没摔过。”
他似乎想起了自己上次骑车摔倒,心疼车漆蹭掉一块的往事,自顾自地点头附和:
“是不能翻车,是不能翻车……” 抬头一看何大虎他们已经骑出去一段距离,赶紧紧跑几步,上了他那辆老破车,嘴里喊着:
“哎!等等我啊!大家一起去呗,还有个照应!”
一行人来到护城河边。好家伙!
河两岸星星点点坐满了钓鱼的人,这热闹场面,让何大虎心里不由得发出感叹:
这要是后世哪个鱼塘老板的塘口有这架势,估计能乐得直接蹦到河里,亲自给客户往鱼钩上挂鱼!
好不容易在靠近下游、人稍微少点的地方找了个空位。
阎埠贵也厚着脸皮,拿着他的家伙事跟了过来,在附近找了个地方坐下。
他一边摆弄渔具,一边开始找话题,吹嘘自己的钓鱼技术多么高超,什么看水色、辨鱼星、选钓位,理论知识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
可结果是,他的鱼竿老半天都没一点动静,浮漂跟定海神针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