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虎这才开始在房间里进行彻底搜查,确认再没有隐藏的敌人或危险品后,收起配枪。
他走到晕倒的头目身边,像拖死狗一样把他拽起来,对着脸颊“啪啪啪”就是几记响亮的耳光。
头目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到眼前蒙着黑布、只露出一双冰冷眼眸的何大虎,吓得魂飞魄散,眼泪鼻涕瞬间就下来了,要不是何大虎拎着他,恐怕直接就会瘫软在地。
“憋回去!” 何大虎低喝,“我问你,你们还有没有其他同伙?在哪里?老实交代!你知道我的手段!”
“没…没了!好汉!真没人了!您就饶了我吧!” 头目带着哭腔哀求。
“嘭!” 何大虎抓着他的头发,狠狠将他的脸撞在八仙桌桌面上!随手拿起桌上的一根竹筷子,手臂一挥!
“噗!” 筷子擦着他的脸颊,深深扎进了坚硬的木质桌面,尾端还在嗡嗡颤动!
刚才的撞击让他眼冒金星,脸颊剧痛,这一下更是吓得他裤裆一热,骚臭的液体瞬间流了出来。
“最后问一遍!到底还有没有?!” 何大虎的声音如同西伯利亚的寒风,他又拿起一根筷子,用筷头在他太阳穴、眼球、脖颈大动脉几个致命位置来回滑动,
“再不老实,下一根,就不在桌子上了!”
“没了!真的没了!祖宗!爷爷!求求您放过我吧!真的没了啊!” 头目双眼紧闭,身体抖得象筛糠,声音凄厉变形,充满了绝望。
看确实问不出更多,何大虎懒得再废话,一记手刀再次让他陷入昏迷。
何大虎这才直起身,从口袋里摸出烟盒,点上一根,深深吸了一口。
“嘶——呼——” 一道笔直的烟柱从他口中喷出,足有一米多长,显示着他肺活量的惊人。
他挠了挠眉头,看着一屋子的狼借和“收获”,这跟烟才抽了不到一半,外面就传来了密集而混乱的脚步声,夹杂着沉平、张耀祖等人压低声音的惊呼和惊叹。
“所长!”
“所长!您没事吧?!”
“所长!您怎么一个人就冲进来了!这多危险啊!”
张耀祖、王志远,以及带着大批警力赶到的巡逻组组长沉平、刑侦组组长韩卫民等人第一时间冲了进来,
看到院子里的惨状和持枪站在正房门口的何大虎,纷纷围了上来,七嘴八舌,脸上写满了后怕与敬佩。
“行了行了!都费什么话!” 何大虎不耐烦地摆摆手,打断他们的关心,
“赶紧的!该送医院治伤的送医院,该押回所里的押回所里!对了,把他们身上,还有这屋里,”他指了指正房,
“全部给我搜刮干净!一分钱票子、一件赃物都不要给我落下!”
这时,王志远扶了扶眼镜,认真反对道:“所长,这…这不合规矩吧?那些都是赃款赃物,到时候要登记造册,统一上交的…”
“你给我扯什么犊子呢!” 何大虎眼睛一瞪,
“我们拼死拼活抓捕罪犯,受了伤(他指了指地上那些断腿折骼膊的),难不成还得花咱们派出所宝贵的经费给他们治疔?做梦!就用这些赃款交他们的医疗费!
要不是怕跟上面不好交代,让我说,直接都给关号子里自生自灭算了,还治个屁!”
他大手一挥,不容置疑地命令:“赶紧的!都别墨迹了!动作快点!韩卫民,你带刑侦组的负责清点赃物,登记在册,但钱先拿着付医药费!
沉平,带你的人把能动弹的都铐起来!张耀祖,王志远,别愣着,搭把手!今晚有的忙了!”
这也是何大虎为什么立过那么多功劳,自己带过的人不少都比他官大,这也是其中一个原因。
对待敌人,毫不留手,能活下来的,算是运气好的!
何大虎快速交代完任务,摸了摸鼻子,似乎觉得刚才自己的出手确实稍微重了那么一点点。
他清了清嗓子,又补充了一句,声音不大,但足以让在场的所有警员听清:
“那个……回去之后,大家口径都统一一下啊。
就说这伙歹徒穷凶极恶,暴力拒捕,我们是在激烈搏斗中,不得已才下了重手,最终将他们全部制服的。都听明白了?”
在场的十多名警员看着院子里横七竖八、没一个模样的伤员,心里免不了一阵嘀咕:“所长,您这‘不得已’和‘重手’……是不是也太实在了点?”
但没人敢出声反驳,只能齐声应道:“明白了,所长!”
地上躺着的那些人,状况确实凄惨。
最轻的那个,也就是被门板直接拍晕又醒过来的,此刻脸肿得跟发面馒头似的,青紫一片。
他想喊脚疼(被何大虎补的那一脚),可一张嘴就牵扯到脸上的伤,只能发出“哎呦……哎呦……”的呻吟,两只手悬在半空,捂脸也不是,捂脚也不是,无所适从。
剩下的就更别提了,不是抱着明显不自然弯曲的骼膊,就是捧着变形肿胀的脚踝,在那里发出抑扬顿挫的惨叫声,给这清冷的夜晚平添了几分“热闹”。
“哦,对了,”何大虎象是刚想起来,指了指正房方向,面不改色地补充,
“里面还有三个。死了一个,是他们自己人开枪误伤的,跟我可没关系啊。”顿,挥挥手,
“行了,这里你们处理干净,我先回去了。咳……”
说完,他也不等众人反应,转身就朝院外走去,留下沉平、韩卫民等人面面相觑,看着这一地的烂摊子,哭笑不得。
“行了行了!都别傻站着了!动起来!动起来!” 韩卫民作为刑侦组长,率先回过神,招呼大家干活。
他和沉平带着几个人先进正房查看情况,剩下的人则开始尝试搬运院子里的伤员。
一个年轻警员好心,想去搀扶一个抱着骼膊惨叫的瘦子,刚拉住对方那条看似完好的骼膊。
“啊——!!!别拽!别拽!断了!这边也疼啊!” 那瘦子叫得比杀猪还惨,眼泪鼻涕一起流。
另一个警员费力地将一个抱着脚的人架起来,刚说了一句:“站好了,别乱动……”
“啊!脚!我的脚!骨头都快戳出来了!不能沾地啊!” 那人单脚乱跳,差点把扶着他的警员也带倒。
这下院子更热闹了,呻吟声、惨叫声、警员们无奈的交涉声响成一片。
众人看着这些碰不得的伤员,一时都有些傻眼,这该怎么往医院送?难道要八抬大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