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回呛道:“你以为我愿意叫你啊?要不是我二叔,你八抬大轿请我,我都不带来你这屋的!”
许大茂正准备继续怼回去,突然反应过来,猛地站起身:“等等!你刚刚说……谁找我?”
“我二叔啊!”何雨柱理所当然地说。
许大茂脸色瞬间一变,刚才那副桀骜不驯的样子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热情的笑容:
“哎呦!那你跟我在这费什么话呢!赶紧走啊!别让何所长等急了!”他一边说,一边快步往门口走,走到一半又折返回来,打开柜子,从里面拿出一瓶看起来就不错的汾酒,
对着娄晓娥说:“媳妇,今天你自己先吃吧,我去中院陪何所长喝一杯!”
他这番堪比川剧的“变脸”操作,把何雨柱和娄晓娥都看得一愣一愣的。
许大茂见何雨柱还愣在那里,催促道:“赶紧的啊傻柱!还杵着干什么?别让何所长等着急了!”
“嘿!这孙子!”何雨柱挠了挠头,嘀咕着,
“不知道的,还以为那是你二叔呢!”不过他还是跟娄晓娥打了声招呼,跟着脚步轻快的许大茂往中院走去。
娄晓娥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无奈地叹息一声,自己坐下默默吃饭。
到了中院何雨柱家,许大茂满脸堆笑地推门进来:
“何所长,您找我?没什么大事吧?都怪傻柱这家伙,传个话都传不明白,要不我早就过来了!”他顺手就把带来的那瓶汾酒放在了桌上。
后面的何雨柱不乐意了:“我说傻茂!你说什么呢?柱爷我好心叫你,你不感激就算了,还在这挑拨离间!你果然是个坏种,还是流脓的那种!”
“行了行了!吵吵什么?”何大虎眉头一皱,训斥道,
“上次跟你们说的话都白说了是吧?要不都别吃了,先出去打一架?打完了再进来?”
看着何大虎沉下的脸色,两人顿时噤声,互相瞪了一眼,都没敢再吱声。
“不打就坐下吃饭!毛病!”何大虎哼了一声。
两人老老实实地坐下。许大茂连忙拿起自己带来的酒打开,满脸笑容地说:
“何所长,这可是我收藏了好几年的汾酒,今天正好,咱们一起尝尝?”见何大虎点头,他赶紧先给何大虎满上,然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最后才不情不愿地给何雨柱也倒了一杯。
被何大虎骂了一顿,两人暂时都收敛了针锋相对的劲头。
何大虎举杯:“来,咱们先喝一个。”
一杯酒下肚,气氛稍微缓和,何大虎知道许大茂酒量不行,碰过一杯后,就招呼大家先吃菜:“都别客气,先垫垫肚子,尝尝柱子的手艺。”
许大茂也顺从地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红烧肉放进嘴里。
他可以说傻柱人品不行、脑子傻,但从来没法昧着良心说这家伙手艺不行。
肉块软烂入味,肥而不腻,确实是一绝。
吃了没几口,许大茂就又着急地端起酒杯,想说些恭维话,话题不自觉就引到了上次何大虎教训易中海的事情上。
“何所长,您是不知道啊!”许大茂带着几分酒意,开始诉苦,
“我以前在这院里,过得那叫一个艰难啊!一直被他们欺负!特别是易中海那老东西,表面上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背地里净干些拉偏架、耍阴招的勾当!”
他说着,还扯上了何雨柱,“还有这个傻柱!每次都被易中海当枪使,人家说两句好话,他就乐的找不着北,冲上来就打我!他是你爹啊?那么听他的话!”
何雨柱没好气地反驳:“他是你爹!我那时站在对的一头!谁让你是个坏种呢!”
“屁!”许大茂嗤笑一声,“你这个傻子!人家就是拿你当养老的备胎呢!你看看这么多年,他易中海除了对贾东旭那是真心的,还对谁好过?
对你好?那都是拿话糊弄你呢!就是为了让你给他卖力气,等他老了动弹不了了好伺候他!
要不是院里有你这个能打又犯傻的在,你看院里谁还真把他那一大爷当回事?”
何雨柱心里有些触动,但嘴上还是不信:“你少在这骗谁呢!再说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关系?”许大茂声音提高了几分,
“以前人家易中海让你往东你不敢往西,让你打谁你就打谁!打完了,好人他做了,恶名你担了!他就是在杀鸡儆猴呢!
很不巧,我就是那只经常被杀的‘鸡’!你再看看,以前你二叔没回来的时候,院里院外的人都叫你什么?
‘傻柱’!
现在呢?至少当面,大部分人都叫你‘柱子’或者‘何师傅’了吧?”
这一点,何雨柱倒是无法反驳,心里也有些认同,不过他嘴上还是硬撑:“那……那都是看我二叔的面子!”
“行了行了!有完没完?”何大虎打断了两人的争执,“许大茂,我找你来是有正事,不是听你俩翻旧帐的。”
许大茂赶紧收声,赔着笑脸:“是是是,何所长,您看我,一喝酒话就多。
有事您尽管吩咐,我许大茂绝无二话!”
啧,这才两杯下肚,这家伙就有点不着调了,何大虎心里暗忖。
他清了清嗓子,说道:“那个,大茂啊,我问你个事,你媳妇娄晓娥,字写得怎么样?”
许大茂虽然疑惑何大虎为什么问这个,但还是老实回答:“挺好的啊!晓娥她娘家条件好,她从小就读书习字,字写得比我强多了,秀气,好看!”
何大虎点点头:“是这样的。我想请你媳妇,有空的时候,带带雨水,好好教她练练字。不白帮忙,可以给钱,或者用别的……”
“嗨!就这事啊!”许大茂一听,立刻摆手打断,
“不用不用!何所长您太客气了!我们也不差那点钱!我媳妇她平时在家也挺无聊的,能跟雨水做个伴,教她写写字,挺好的一件事!
这算什么忙,您一句话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