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家家户户都准备晚饭、饭菜香味开始飘散的时候,院里响起了“铛铛铛”的敲锣声,伴随着闫埠贵的喊声:
“开会了!开会了!各家派个代表,到中院开会!”
“这些人怎么都爱赶这个点开会?是都不饿吗?”何大虎很是不爽,对着何雨柱兄妹说道:
“行了,你们忙你们的,我出去看看怎么个事。”他顺手拿了一把小板凳就出了门。
这会儿,各家各户的代表都陆陆续续出来了。
那三位大爷专用的八仙桌也搬了出来,摆在院子中央。
接着,三位大爷开始依次“闪亮登场”。
先是三大爷闫埠贵,扶了扶眼镜,背着手踱步过来。
接着是二大爷刘海中,端着搪瓷茶缸,一手背在身后,迈着不知从哪儿学来的、自以为是的领导步伐,从后院走了过来,脸上带着故作威严的表情。
最后,东厢房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一大爷易中海恰到好处地拉开自家门,面色沉稳地走出来,径直坐在了主位上。
刘海中清了清嗓子,用茶缸底在桌子上敲了两下:“静一静!静一静!这次让大家开会呢,有个什么事呢?
这个……大家也知道,咱们院的新住户何所长啊,前几天不在,这个事儿呢,也一直拖着。
这不是今天何所长回来了嘛,这不给大伙都叫出来,说道说道。”
底下的人听得稀里糊涂。
紧挨着何大虎坐的许大茂,刚才挨了揍正不爽,立刻高声喊道:“二大爷!不是我说你!你说这么一大堆话,到底在表达什么啊?我怎么一个字都没听懂?不行就换个人说!话都说不明白!”
“是啊,二大爷,你到底要说什么啊?”周围不少人也附和道,场面又变得闹哄哄。
这混乱的场面让刘海中脸涨得通红,下不来台。
闫埠贵和易中海心里也是暗骂这死胖子烂泥扶不上墙,连个话都说不清楚。
易中海拿起自己的茶缸,用力敲了敲桌子,沉声道:“安静!安静!”
易中海在四合院长期以来塑造的形象还是很成功的,说话很有分量,院子里很快安静下来。
他对着刘海中说道:“老刘,你先坐下喝口茶。”
刘海中恨恨地瞪了一眼搅局的许大茂,冷哼一声坐下,感觉自己二大爷的威严受到了严重挑衅。
而何大虎,从始至终就抱着双臂,冷眼看着这几位的表演,尤其是看到三人那刻意拿捏的出场方式,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嗤笑:
“这也不知道跟谁学的,花里胡哨的。”听到刘海中提到自己,他心里了然,这是冲自己来了。
他好整以暇地抱起双臂,等着他们出招。
易中海喝了口茶,将早已打好腹稿的话,用一种看似公允的语气说了出来:
“这个事呢,是这样的。大家也都知道,中院这东厢房和旁边的耳房,街道办已经分配给了何大虎同志。”
(他刻意避开“所长”的称呼,直接把何大虎拉到普通住户的层面。)
他话锋一转,言辞变得犀利起来:“但是!街道办可没有明确将房前屋后那两片空地也分给何大虎同志!
现在大家也都看到了,他直接让人把前后两片地方都用墙圈起来了!这算怎么回事?这不是侵占我们大伙儿的公共财产吗?何大虎同志,这……不太合适吧?”
何大虎脸上露出严肃的表情,似乎很认可对方的话,随意的开口:“那不知道易中海同志,你是什么意思呢?”
既然你易中海要抛开我的所长身份,那我也原封不动地还给你,很公平。
易中海虽然不满何大虎叫他“易中海同志”,但为了达成目标,也忍了,做出一副诚恳为大家着想的样子:
“既然是公共财产,那当然就是属于我们院里所有人的。
何大虎同志,你现在有两个选择:要么,明天就让人把新砌的墙推倒,恢复原样;要么……就给院里每家每户补偿五十块钱,作为占用公共局域的补偿费!”
“每家五十块!”这话一出,院子里顿时响起一片吸气声!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变得灼热,齐刷刷地聚焦在何大虎身上,眼神里充满了贪婪和期待!
其中贾张氏的反应最为激烈!
自从上次街道办把房子分给何大虎,断了她家弄到房子的念想后,她就恨上了何大虎,今天又看到他拎着那么大一块肉回来,更是眼红得在家咒骂不已。
此刻听到有这种“好事”,她第一个跳了出来,眼中填满了毫不掩饰的贪婪,拍着大腿,声音尖利地叫道:
“没错!你怎么能占用大家的财产呢!别以为你是所长就能欺负我们老百姓!我觉得易中海说得对!五十块都少了!最少一家一百块!少一分都不行!”
听到这个疯婆娘又提起何大虎的所长身份,易中海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和恼怒,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馀!
这也是其他人此刻只是用目光施压,而没有一拥而上围攻何大虎的主要原因——毕竟对方是派出所所长,真惹急了,谁都没好果子吃。
何大虎双手抱胸,姿态慵懒地看着上蹿下跳的贾张氏,目光又扫视了一圈在场的众人,有贪婪的(如贾家、部分住户),有忌惮的(如一些老实人家),有担心的(如李大娘、许大茂),最后目光落回易中海身上,流露出一丝“就这?”的轻篾眼神。
易中海看到对方那有恃无恐的模样,心脏漏跳几下,隐隐感觉不妙。
但此刻箭在弦上,他只能硬着头皮,咳嗽一声,逼问道:“何大虎同志,你看你是选择推倒,还是赔偿大伙?”
何大虎眼中含着戏谑的笑意,轻挑地说:“我哪个都不选。”说完,还给了易中海一个挑衅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