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淡!”王志远第一反应就是不信,“打小鬼子的时候他才多大?还少将?”
“嘿嘿,不信是吧?一开始我也不信!”张耀祖一副“我懂你”的样子,
“不过我家老爷子亲口说了,确有其事!才十几岁啊,比咱们现在都小的年纪,就能干出这样的大事!你就不好奇?
而且,说不定……你跟你爸学的那套东西,根源也是来自何大虎呢!要不然,干嘛把咱俩都塞到这来?
我成绩不行还说得过去,你成绩这么好,明显是想着让你接你爸的班,走文职路线的。怎么何大虎刚回来没几天,就给咱俩扔到这了?你品,你细品!”
王志远闻言,陷入了沉思。
是啊,这安排确实透着古怪,以前父亲虽然也让自己跟着锻炼,但明确说过只是强身健体,重心还是要放在文化和谋略上。
还有那套父亲颇为珍视的练动作……难道真如张耀祖所说,源自何大虎?
张耀祖看着陷入沉思的王志远,心里暗道:稳了!以这家伙的好奇心和探究欲,这还吸引不了他,那自己这十几年就白认识他了!
就在这时,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哎,那两傻小子,站门口干嘛呢?所里没事干了?堵着门当雕塑啊?”
两人都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谁来了。
那嘴就跟淬了毒一样,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才傻呢!两人心里齐齐暗骂。
王志远面无表情地转过身。张耀祖则瞬间变脸,堆起谄媚的笑容,迎了上去:
“呦!所长,您来了!我们这不是专门等您呢吗?这不是前两天您让我回家问问我爸拜师的事吗?我昨天问了,我爸他同意!让我跟着您拜师学艺!”
何大虎双手抱胸,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戏谑地说道:“哦?是吗?行啊,先叫声‘师祖’来听听。”
“哎,这可不行!”张耀祖赶紧摆手,
“我爸说了,当初跟着您学,那是革命战友之间的切磋学习,共同进步!不算正式拜师。您就直接说吧,有什么条件?”他可不敢真叫师祖,那回去非得被老爹打断腿不可。
何大虎“切”了一声,倒也没指望老张那死要面子的家伙真能承认。
他抬抬下巴,点了点旁边的王志远:“那他呢?”
王志远这会儿还没完全下定决心,再说了,他对于打打杀杀的功夫,确实没有张耀祖那么大的兴趣。
他刚想开口婉拒,张耀祖却一把拉住他,抢着说道:“他也跟着您一块学!我们都想跟着您学习!”
他手上还暗暗加大力度,小声在王志远耳边快速耳语:“给个面子!这家伙肯定还有别的本事!说不定有惊喜呢!”
王志远想了想,先看看情况再说吧,便没有立刻反驳。
不过他看着何大虎,问出了心中的疑惑:“所长,我想知道,您是不是也教过我爸?”他顿了顿,补充道,“还有他爸。”他指了指张耀祖。
张耀祖赶紧点头附和:“对对对!我爸也说是跟您切磋过!”
何大虎脸上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怎么?他们俩都没跟你们细说吗?”
两人对视一眼,眼神交换:这里面有瓜!
张耀祖表示:“我爸倒是说了一点,就咬死是战友间的切磋学习。不过我妈倒是说……看到过您把我爸按在地上锤。”这话一出,王志远立刻投来极度感兴趣的目光。
“不过后面的就被我爸打断了,没听全。”张耀祖遗撼地补充。
“切!”王志远失望地发出声音。
看着王志远没再明确反对,何大虎呵呵一笑:“都还挺爱面子。”
他接着话锋一转,仿佛不经意地感叹道:“哎呀,还是你们俩舒服啊!这天天自行车骑着,上下班多方便啊!
可怜我这个所长,连个落脚的地儿都还没收拾好,天天还得住招待所,走着过来,辛苦啊……”他一边说着,一边摇头晃脑地往派出所里面走。
张耀祖心里暗道:来了来了!自家老爹说的果然没错!这家伙肯定要提条件!不过……不就是个自行车吗?这算什么?
他赶紧跟上何大虎的脚步,脸上笑容更盛:“哎呀!所长!您看我这真是疏忽了!这样,回头我就把我的自行车给您送过来!您先骑着!”
“这……不太好吧?”何大虎立刻停下脚步,转过身,脸上露出十分为难的表情,
“怎么说我也是党员,还是所长,怎么能要你们的东西呢?这不成受贿了吗?不行,不行!绝对不行!”他脑袋摇得象拨浪鼓。
张耀祖看着他那副故作姿态的样子,心里疯狂吐槽,但脸上还得维持着笑容,违心地说:
“哎!所长,您不能这么说!这是我们做晚辈的一点心意,孝敬您的!再说了,您平时日理万机,工作繁忙,有个自行车代步,也方便您更好地为人民服务不是?”
等都进了何大虎的所长办公室,何大虎才仿佛被说服了一般,露出一副“勉强认可”的样子,沉吟道:“恩……你这么一说,倒也有点道理。那……那行吧。”
刚才还“坚决不收”的他,瞬间变脸,直接提出要求:“我要永久牌,28英寸的,新的。也不用太好的,这就行。”
艹!这家伙的脸皮是城墙拐角做的吧?枪都打不穿!张耀祖心里骂娘,但面上只能答应下来:“好的!知道了……师傅!”他试图先把名分坐实。
何大虎却抬手阻止,一本正经地说:“哎!先别着急叫师傅。
这还不知道你俩适不适合练武呢,根骨、悟性、心性,都得先考察考察。
明天开始,我先教你们一些简单的东西,等到我觉得你们够格了,再正式收你们入门。毕竟,有些东西不是什么人都能练的。”
两人一听,差点一口气没上来!东西都许出去了,你跟我说还要考察?!两人眼神里瞬间充满了怨气。
何大虎无视他们哀怨的目光,自顾自地继续说,语气带着点嫌弃:“就跟你们爹一样,一个(指着张耀祖)学了三年才勉强练出点明劲,笨得要死;另一个(指着王志远),连明劲的门坎都没摸到,就没见过这么不开窍的!万一你俩跟你们爹一样笨,那我不得被活活气死啊?”
张耀祖和王志远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和一丝自我怀疑:这说的是我爹/他爹?练武这么难的吗?明劲是什么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