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教的“生物武器”层出不穷。
几名教徒合力抬着一个东西,那竟然是一只巨型蚂蚁,紫色腹部膨胀得完全不成比例。
随后,他们将巨型蚂蚁固定在投射器上,直接当作炸弹发射过来。
“尼玛,对面又搞什么花活!”
“是毒罐蚁!”
蓝刀帮里,一个见多识广的匪寇认出这玩意,变得惊慌失色。
还没等众人躲避,那只毒罐蚁刚一落地,肿胀的腹部就猛然爆裂了。
“噗——!”
腥臭的剧毒物向四周飞溅。
“啊啊啊——!”
“我的脸!”
几名匪寇捂着脸满地打滚,他们的皮肤和防具接触到毒液刹那,发出“嗤嗤”声响,蒸起一缕缕白烟。
更多的毒罐蚁投射过来,落地炸开,腐蚀酸液四处飞溅。
除了装甲兵能挡住外,更多的匪寇被吓得仓惶后退。
天启教徒却乐此不疲。
这种生物折磨带来的恐惧,让他们极为亢奋。
不等酸液的白烟散去,他们又推出新武器,将一窝窝用草和泥糊成的“蜂巢”扔进敌人阵营。
巢穴破裂后,嗡鸣声大作,一只只拳头大小的血蚊飞了出来。
耳边尽是嗡鸣,一名匪寇下意识地抬手格挡,血蚊便落在他手臂上,口器刺进皮肤里。
被叮的部位没有什么疼痛感,但很快,他的半边身子开始发麻。
糟糕!
他眼睁睁看着那只血蚊的腹部迅速膨胀变红,自己却在快速失血,随后眼前一黑,“噗通”一声休克倒地。
那些失控的血蚊和弹蝗,同样也在攻击天启教徒。
但狂信徒毫不在意。
哪怕背部爬满了弹蝗,依旧发出嗬嗬的狞笑,挥舞砍刀,抱着自损一千伤敌八百的心态在作战。
“这些手段确实渗人。”
高树之上,庄杋看着这地狱般景象,神情也变得凝重。
他之前还是低估了天启教,这些疯子对变异生物的运用已经炉火纯青。
以后要对付这群疯子,必须全员配备动力装甲,只有全封闭的维生系统,才能抵御这种生物袭击。
战场上,蓝刀帮终于撑不住了。
除了那些密封在动力装甲里的士兵还安然无恙,其他匪寇彻底陷入恐惧。
“燃料!快!换燃料罐!”
火焰喷射器换完一罐又一罐的燃料,甚至把周围树木点着了,但就是杀不完。
那些虫子层出不穷,无穷无尽。
“二哥!二哥!回话!”
老三抓着通讯器疯狂呼叫,但频道里只有滋滋电流。
他抓起夜视仪,心急如焚地在战场搜索,到处都是火光和浓烟。
终于,他找到了。
在战场边缘,老二狼狈地躲过一只剑齿虎的扑杀,但还没站稳,侧面那只重伤的铁角犀就红着眼撞了过来。
“沃日,怎么净冲我来!”
老二被撞翻在地后,头晕目眩,没能立即爬起。
“快起来!”老三下意识吼道。
但已经晚了,黑压压的弹蝗和血蚊直接淹没了他。
老三眼睁睁地看着,二哥倒在地上,全身剧烈抽搐,然后就不动了。
等那些虫子散开时,原地只剩下一具迅速瘪下去的人干。
老三的手脚一片冰凉。
老四和老五死了,现在二哥也死了。
这股巨大压力,终于压垮了他。
“撤退!!”
他抓起通讯器,用尽所有力气呐喊:“全体撤退!退回教堂营地!快!”
蓝刀帮的匪寇们如蒙大赦,拼了命地朝教堂方向逃跑。
然而那些装甲兵跑得更快。
“你们有病吧!”
老三见状气得胸口发闷:“装甲兵都他妈给我垫后!”
他的吼声在通讯器里炸开,奔逃的装甲兵们动作一滞,显然极不情愿,但最终还是调转了机体。
于是,那二十多台动力装甲,成了阻挡死亡的最后一道防线,用机枪火力勉强迟滞虫群和狂信徒。
天启教的信徒们紧追不舍,嚎叫着穿过燃烧森林,一直追到教堂外的开阔地。
当他们冲出树林,来到空旷废墟时,原本的优势被大幅度削弱。
退守营地的蓝刀帮,依托着掩体和工事,还有后方的物资支援,终于有了喘息之机。
“打!”
他们迅速站稳脚跟,开始疯狂反击。
“无人机!起飞投射!”
“把地雷全扔出去!”
“火焰喷射器守住大门!”
几架小型无人机挂载着炸弹,嗡嗡飞起,朝着天启教最密集的人群俯冲。
火焰喷射器喷出五六米长的火龙,在教堂门口形成一道死亡火墙。
蓝刀帮把所有能用的重火力都招呼上去,硬生生将天启教的追兵压了回去。
防线外留下一地焦黑尸体,狂信徒的哀嚎仿佛仍在萦绕。
这场惨烈的追逐战总算结束了。
教堂外一片狼藉,老三独自站在钟楼下,浑身浴血,眼中满是悲痛茫然。
他猛然想起,这场地狱般的战斗,似乎从开始到结束,那个好大哥还在睡他妈的觉。
老三一脚踹开内室房门,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
蓝哥依旧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打着震天呼噜。
“沃日!”
老三抓起他的衣领,随后啪啪狂扇好几个耳光,然而蓝哥依旧醉醺醺地哼唧。
“啪啪啪——!”
又是十几下耳光狂抽,蓝哥的脸都红肿起来了,却还没有醒来。
“好好好,还不醒是吧!”
老三气急败坏,抓起半瓶没喝完的烈酒,捏开蓝哥的嘴,对着他鼻子和喉咙猛灌。
“呃!咳咳咳咳!!”
蓝哥像溺水一样猛地弹起来,弓着身子剧烈咳嗽起来。
“咳你他妈干什么”蓝哥醉眼昏沉,根本还没意识到什么。
“干什么?”
老三眼睛血红,声音嘶哑:“大哥!我们的人没了三分之二!”
他揪住蓝哥衣领,大声咆哮:“二哥死了!四弟也死了!都被天启教那群杂种给杀了!”
这段话像一盆冰水,浇在蓝哥头上。
他酒醒了大半,抓住老三的手臂,难以置信:“你再好好讲一遍!老二和老四他们”
老三惨然点头,用简短词句复述了刚才的所有战斗经过。
蓝哥听了后,只觉得更头晕目眩,开始捶地哀嚎:“又他妈是天启教啊!没完没了!”
他猛地站起来:“走!去掏家伙!干掉他们为兄弟报仇!”
“我的好大哥,你还想怎么干,人都快没了!”老三一脸颓然地跌坐在地上。
“怂什么,对面肯定也损失惨重!”
老三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天启教号称百万之众,有变种人的地方就有它们身影,你打掉了一个据点,然后呢?”
见蓝哥没出声,老三自顾自继续说:“他们人多势众,还特别记仇,绝不会放过我们的,我们双方已经不死不休了。”
蓝哥沉默了。
酒精和巨大打击,让他头痛欲裂。
他瘫坐回床上,房间里只剩他的粗重喘息,许久后才沙哑开口:
“那怎么办嘛!你说说!”
“去南城吧。”
老三垂着头,低头叹息,“离开这个鬼地方,越远越好,改名换姓,哪怕去当劫道路匪。”
“城里那些官老爷呢?”
“他们?”
老三冷笑:“官老爷太难伺候了,我们做了那么多脏活,他们就扔几根骨头打发,没意思,还不如做山大王痛快。
“我不甘心啊,我们是城北地头蛇,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啊,为什么!!”
蓝哥无能狂怒,乱摔一通后,又捂着自己那肿胀疼痛的脸。
“啊!我的脸又他妈怎么回事!谁偷袭的我!”
“你自己磕到的。”老三矢口否认。
蓝哥一愣,似乎在努力回忆自己什么时候磕到过。
回想一番后,他的情绪总算平缓,冷冷地盯着老三,恢复一丝猪头威严:
“好,那就抓紧收拾,跑路吧。”
此时,教堂营地外一片狼藉。
幸存的蓝刀帮匪徒们,一个个有气无力,打包着还能用的物资。
“要早知道,我们就不该放弃城北的地盘啊”
“就是,现在成丧家之犬了。”
匪徒们互相吐槽,士气低落到极点。
一个陌生匪寇也混了进来,他脸上抹着血污灰尘,看不清长相。
“嗨,可不是么。”
他也跟着吐槽:“那帮白袍子简直是地老鼠,比北边的还他妈疯。”
抱怨归抱怨,但这人手上的活却没有停,甚至比别人更积极,专挑重活干。
“喂,把那几个箱子搬上车去!”
老匪寇们看他干活卖力,也很满意,理所当然地把许多搬箱子重活丢给了他。
这个陌生匪寇点点头,搬起一个个沉重的动力甲零件箱。
在路过一堆杂物垃圾时,他“哎哟”一声,差点被绊倒。
“妈的,什么破玩意儿。”
他骂了一句,把一个黑乎乎的东西踢了出来。
旁边的老匪寇,一眼就认出那个被踢出来的东西是“废土旅行家”。
他不动声色地挪过去,用脚尖拨弄了一下垃圾,见没人注意才猛地蹲下,将那通讯器塞进怀里。
“民用版本,没了外壳不过还能用。”老匪寇如获至宝,心情大好。
等他们终于收拾打包完毕,天空已经开始泛起鱼肚白。
那名老匪寇擦了擦汗,这才想起了什么,纳闷嘀咕:“咦,刚才那个干活最卖力的小子呢?”
周围的人摇头,谁也没注意。
这个陌生匪寇,自然是庄杋所扮。
他早已悄悄离营,此刻在教堂外几百米外的一处高地上,和华昕会合。
华昕也刚刚回来,身上带着清晨的寒气,低声汇报。
“涯哥,裂谷那边的人数不到四分之一,而且看样子,他们也在打包东西,准备撤离了。”
“也正常。”
庄杋点头:“那里的地势太容易被针对,天启教虽然很疯,但也不蠢,不会再吃第二次亏。”
“涯哥,那天启教那边?”
庄杋缓声开口:“这样,你找个机灵的人”
他顿了顿,又改口,“算了,还是你亲自盯梢,你的追踪和潜行最稳妥,我要知道这伙人的新窝挪去哪了。”
华昕被他表扬了一番,内心美滋滋:
“嗯,交给我吧!”
她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了涯哥,战场上还有不少好东西呢,他们收拾得太粗糙。”
“估计都怕被对方偷袭呢。”
庄杋笑着摇头:“回去后让科尔带人来收拾残局,看看有什么值钱玩意。”
“对,还有完整的剑齿虎尸体!”
华昕语气里带着一丝渴望,“那可是虎肉耶我还没吃过。”
庄杋闻言瞥了她一眼,神情有一丝古怪:“那是你的老祖宗,别忘了你们都是猫科。”
华昕的表情僵住,顿时没敢开口。
“你不吃,但我们能吃啊。”
庄杋又补了一句,“但肯定不好吃。”
“”
华昕更郁闷了,不想再提这事。
“涯哥,你刚才怎么混进蓝刀帮的营地了,是去埋炸弹吗?”
“他们打完这一仗就要撤了,所以我混了进去,他们果然是要去南城。”
华昕眯起猫眼,爪子散发寒芒:“那要斩草除根了,不然后患无穷!”
“嗯,我当然不可能放他们走,这场戏还缺少一个完美落幕。”
“所以你装炸弹了?”
“比炸弹还要好用。”
华昕被他勾起了好奇心,然而庄杋却打了个哈欠,伸了伸懒腰。
“哎,到底是什么炸弹呐!”
“走咯,回基地,一整晚要困死了,抓紧睡个觉。”
“啊,这时候你还睡得着?”
“为什么睡不着?”
庄杋反问:“睡完觉一切就好了。”
华昕似懂非懂,见老大又卖关子,只能气鼓鼓快步跟上。
蓝刀帮营地里,只剩一百五十多人。
十辆大卡车装满了所有家当和货物。
车队前后,还有一辆辆焊着尖刺的刺猬车负责开路。每辆车都架着机枪,摆出浩浩荡荡的威风架势。
车队驶离营地后,头也不回地往南边一路狂奔。
天色渐渐放晴,驱散了野外诡雾,视野随之变得通透。
一路上倒是风平浪静。
那个捡了“废土旅行家”的老匪寇,正坐在其中一辆刺猬车里,爱不释手地把玩着面板。
他甚至还投射光幕,让一个模糊美女在上面跳舞。
“老森,这玩意儿可不便宜。”
“刚买的?哪里淘来的二手货?”
“什么二手货!”
老森有点不满,“我只是拆掉外壳,透透气”
车内的其他人依然投来羡慕目光,毕竟不是谁都买得起这种废土面板。
老森正得意着,就在这时,光幕上的女人忽然一闪,屏幕直接黑了。
“哎?怎么回事?”
他还没反应过来,面板边缘就开始冒白烟,外壳变得滚烫,传来一股焦糊味。
“尼玛的,怪不得没人要!”
老森吓得直接从手腕扯掉,一边咒骂一边将其扔出窗外。
“废土旅行家”在地上弹了两下,立刻被后面的大卡车轮子碾过。
“轰”的一声,它冒起更大火焰,直到变成一抹无法辨认的焦土。
同一时间,车队中段。
在那辆改造后的大卡车厢里,蓝哥正半躺着,手里拎住酒瓶,一口一口往嘴里灌,满脸郁闷和颓丧。
旁边的老三,则始终皱着眉头,仔细复盘昨晚的经过。
他总觉得,天启教的攻击太突兀了。
“大哥。”
他忽然开口,声音低沉,“我明明记得,城北和城南的天启教牧首,根本不是同一个人。”
“然后呢?”
“这些牧首都有属于自己的地盘,互相之间竞争激烈,经常抢信徒和资源,很少会联手合作的。”
蓝哥醉眼朦胧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等待下文。
老三越想越不对劲:“我们从城北被赶被战略转移,按理说,城南的牧首要么拉拢我们,要么互不干扰,为什么一上来就对我们下死手?这不合常理。”
“呵,有什么不合常理的,老三你总是喜欢瞎琢磨。”
蓝哥自嘲笑道,又灌了一大口酒,随后缓缓说道:
“我们这么大一群人,全跑到城南来了,又是划地盘又是抢贸易线,还抓人家的猫女,这还不是挑衅?冲突不就来咯,有什么好奇怪的。”
“但是”
他举起酒瓶:“行了,喝酒吧!”
老三没接。
蓝哥见他不动,自己又仰头灌了一大口,随后发现酒瓶已经见底。
他舔了舔瓶口,又使劲甩了甩,随后才扔出窗外。
“又喝完了”
蓝哥在桌椅下方翻找了一番,最后甚至趴到地上,却始终没找到新的酒。
“大哥,你干嘛呢?”老三皱眉。
这个四十多岁的匪寇头子,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忽然“哇”的一声,像孩子一样嚎啕大哭。
“他妈的不该这样啊!我就宿醉了一晚,怎么就变这样了”
远在几百公里外,荒谷。
核子集团总部。
爱德华部长神情严肃,正低头查看手里的罪证消息。
加密数据板上,赫然又是十多名集团高管的详细犯罪证据,信号发射点依旧是南城郊野。
爱德华还发现,对方只将信息单独发给了自己,这等于将他架在火上烤。
他没有丝毫犹豫,果断上报给了董事会和事务官,全体同步发送了一份,确保将自己摘请。
随后,核子首席事务官亲自过问,直接走进爱德华的办公室。
爱德华见状立刻起身,微微躬身。
“早上好,事务官阁下。”
“情况我知道了,那些高管要全部扣押起来,接受进一步的审查。”
事务官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
“好的。”
爱德华点头:“对了,南城部队已经锁定发送信息的源头,是一伙车队,我们随时可以活捉。”
“不,都杀了。”
爱德华听了后有点错愕:“杀了?事务官阁下,难道不应该抓回来审问吗?”
“他们这是在扰乱公司秩序。”
事务官微微笑道:“我不在乎他们是谁,也不想被牵着鼻子走,带给集团更多的不稳定因素,所以直接杀了。”
爱德华立刻明白事务官的意思。
万一这些人抓回来后,被抖出更多的料,对公司只会造成恶劣影响。
“爱德华,以后如果你收到类似的匿名爆料,先和我说一声,明白了吗?”
显然,事务官对他这次擅自捅给董事会的举动,有一些不满。
“我明白了。”爱德华恭敬点头。
“很好。”
等事务官离开后,爱德华重新坐回椅子上,却迟迟没有动弹,静坐了好一会。
事务官对这事似乎太过上心,还亲自过来叮嘱。
直接灭口,而不是逼问出真正元凶,也不符合集团利益最大化的原则。
唯一的解释是,这里面犯罪的高管,有哪个牵涉到他了。
爱德华陷入沉思。
到底是谁掌握如此多的信息源?又是哪个公司内鬼?他们手上还有多少证据?
以及最重要的,为什么要把信息单独发给他?是谁想陷害他?
爱德华的思绪并未持续太久,他的命令已经发出。
指令跨越了荒谷与南城间的距离,直达核子分部的指挥中心。
这里一片肃穆,到处都是全息屏幕,十多名情报专员在埋头分析数据。
一名身穿笔挺制服的指挥官,正肃立在通讯台前。
他面前的全息投影中,是爱德华部长的严肃面孔。
“你好,指挥官。”
“你好,部长阁下。”
双方职级体系不同,算是平起平坐,但指挥官还是很客气地汇报:
“我们派出的无人哨兵,已经完成三角定位和轨迹追踪。”
他调出好几个画面,逐一展开:
“那一处信号发射点,在信号发出后的半小时内,就只有一伙势力途径。我们通过数据库比对,已查明了他们身份。”
指挥官调出一张图像,上面是蓝刀帮的车队标志。
“是蓝刀帮的人,一个在临海城活动的二流匪帮,但人数少了大半,现在约一百五十人,正驶向南城郊野。”
爱德华沉声问:“他们要去哪里?”
“经过我们的轨迹判断,蓝刀帮要跑去西北山区,应该不会在南城停留。”
爱德华听完汇报后,目光深沉,他又想起事务官的那句“都杀了”。
“指挥官,请你立即出动快速部队拦截这伙人,如果对面胆敢反抗,可以就地消灭。”
爱德华停顿一下,补充了关键一句:
“但只要愿意投降,解除武装即可,不要乱杀,我这边需要活口。”
“没问题!”
指挥官没有犹豫,立刻领命,转身去调集部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