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国宝级院士的亲自询问，林渊紧张得手心直冒汗。他只是个收破-烂的，哪见过这种大场面。
他咽了口唾沫，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一些：“王王院士，我”
“别紧张，小同志。”王院士的语气很温和，他看出了林渊的局促，“你只要把你经历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我们就可以了。每一个细节，都不要放过。”
林渊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
事到如今，再隐瞒那个所谓的“深空打捞系统”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这块金属板的存在本身，就已经超越了常理，再多一个“系统”的设定，似乎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了。
而且，他隐隐有种感觉，这个系统，可能比这块金属板本身更加重要。
他决定实话实说。当然，关于自己意识投影、灵魂出窍这些太过玄幻的部分，他打算用一种更容易被理解的方式来描述。
“事情是这样的”林渊开始了他的讲述，“大概在今天下午，我正在切割一块废铁，然后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可能是触电了还是怎么的，我脑子里突然多出来一个东西。”
“一个东西？”王院士身后的一个记录员立刻竖起了耳朵。
“对，一个像电脑程序或者游戏界面一样的东西。”林渊斟酌著用词，“它自称是‘深空打捞系统’。”
“深空打捞系统？”王院士的眉头瞬间拧成了一个疙瘩，这个辞汇组合，他闻所未闻。
“是的。”林渊硬著头皮继续说，“那个系统说，它可以让我操控一个一个无人机，进入一个叫‘宇宙坟场’的地方，去打捞那些外星文明的遗骸。”
他说完这句话，整个临时指挥部里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用一种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他。
宇宙坟场？
外星文明遗骸？
这听起来比地摊文学还要离谱。
就连刚才还和颜悦色的王院士，眼神里也闪过一丝怀疑。他更倾向于这是一个偶然的、来源不明的物体，而不是什么系统、外星人。
“林渊同志。”张伟在一旁低声提醒道，“请你严肃一点，这关系到国家安全。”
“我说的都是真的！”林渊急了，“我知道这听起来很扯，但事实就是这样！我可以我可以演示给你们看！”
“演示？”王院士愣了一下，“怎么演示？”
“那个系统说，我只要集中精神，就能再次进入那个打捞界面。”林渊说道，“不过，我的无人机在上次打捞的时候受损了，系统说需要能量修复，我也不知道怎么弄。”
听到这里，王院士和周围的专家们对视了一眼。
“受损了？需要能量修复？”王院士敏锐地抓住了关键词，“能量？什么样的能量？”
“我不知道，系统界面上只显示需要100点能量，但没说这能量是什么。”林渊一脸茫然。
王院士陷入了沉思。
他身后的一个物理学家推了推眼镜，低声说道：“王老，这听起来太荒谬了。更像是一种精神创伤后产生的幻想。或许他是在某种意外中发现了这块金属，然后大脑为了解释这个超出认知的事物，虚构出了一个‘系统’的故事。”
这个解释听起来合情合理，立刻得到了不少人的认同。
然而，王院士却摇了摇头。
他指着地上的黑色金属板，说道：“幻想？那这个东西怎么解释？它的存在本身，就是对我们现有物理学最大的嘲讽！既然我们无法理解的物质都已经出现了，为什么不能接受一个我们无法理解的‘系统’呢？”
他转向林渊，目光灼灼：“小林同志，你再仔细想想，那个系统有没有提示过，能量可以从哪里获取？”
林渊皱着眉，努力回忆著。
忽然，他想起了什么。
“升级！对了，系统界面上有一个‘无人机升级’的选项，是灰色的，上面写着‘未解锁’。但是旁边有一行小字，说说可以消耗打捞到的稀有材料，来升级无人机。”
“稀有材料？”王院士的眼睛猛地一亮，他的目光瞬间投向了那块黑色的金属板！
“难道”
一个大胆到让所有人都心惊肉跳的想法，同时出现在了在场所有科学家的脑海里。
这个所谓的“系统”，它的能量来源和升级材料，会不会就是它打捞回来的这些“垃圾”？
这是一个完美的闭环！
王院士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快！把携带型能量感应器拿过来！调到最高精度！”他大声命令道。
一个研究员立刻手忙脚乱地拿来一个精密的仪器，小心翼翼地靠近黑色金属板。
仪器屏幕上，一条平稳的基准线，在靠近金属板的瞬间，出现了一个极其微弱、但确实存在的向上波动。
“有能量反应！非常微弱的束缚态能量！它的结构内部锁死了海量的能量！”操作仪器的研究员声音都在发抖。
王院士一把抢过仪器，亲自查看数据，他的双手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
“没错就是它它就像一个封装好的电池，一个我们完全无法理解的超级电池！”
他猛地回头，看着林渊，就像在看一个宝藏。
“小林同志！你现在，立刻，尝试和你的‘系统’沟通！问它，能不能吸收这块金属板里的能量，用来修复你的无人机！”
林渊也被这紧张的气氛感染了，他点了点头，闭上眼睛，集中精神。
“系统？系统你在吗？”他在心里呼唤。
冰冷的机械音再次响起。
【宿主，我在。】
“太好了！”林渊心中一喜，赶紧问道，“我的无人机坏了，需要100点能量修复。这块黑色的板子，就是我捞回来的那块，它里面的能量，能用吗？”
【检测到高纯度未知合金开始分析能量结构】
【分析完毕。该物质内部蕴含高密度压缩能量，可被系统吸收。】
【是否吸收该物质，转化为系统能量？】
【警告：该物质为极其稀有的飞船结构材料，一旦转化为能量，将不可逆转。请宿主谨慎选择。】
林渊立刻睁开了眼睛，把系统的话转述给了王院士。
当听到“可以吸收”和“极其稀有的飞船结构材料”这两个信息时，在场所有的科学家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实锤了！
林渊说的，全都是真的！
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一个可以打捞外星科技的“系统”！而林渊，就是那个唯一的“钥匙”！
王院士激动得满脸通红，他抓住林渊的肩膀，声音都在颤抖：“吸收！让它吸收！我们必须亲眼验证这个过程！这是人类文明不，这是整个地球文明史上最重要的一步！”
周围的科学家们也都围了上来，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狂热和期待。他们即将见证的，是神话变成现实的瞬间。
林渊看着这群几乎要疯狂的科学家，心里也有些发憷。
他再次闭上眼睛，对系统下达了指令。
“系统，吸收这块金属板的能量。但是别全吸光了，给我留一点行不行？这玩意儿看起来挺值钱的。”
【指令确认。物质结构完整性。】
【开始吸收】
下一秒，在所有人紧张的注视下，那块黑色的金属板，开始发生了不可思议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