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没急着说话,只轻轻朝易忠海抛了个眼风,嘴角微微翘起:“壹大爷啊,我家现在五口人挤一块儿,万一再添个娃,连翻身的地儿都没了。
您是院里的主心骨,可得替我们小户人家想想办法。”
这话听着轻巧,意思却明明白白:你要能帮我把房子弄到手,我还能给你再生一个孩子。
易忠海盯着她那圆盘似的脸,脑子里不自觉浮现出她那副身板,喉头一动,咽了口唾沫。
“咳……这事吧,我琢磨琢磨。”他低声应道。
正说着,刘海中和闫埠贵也推门进来了。
“哟,好热闹啊。”闫埠贵扫了一圈,心里立马有数——又是冲着陈家的房子来的,这群人鼻子比狗还灵。
“老易、老闫,来得正好。”刘海中搓着手坐下,“既然陈家都要搬走了,他们那三间空房总不能白撂着。
我家儿子大了,娶亲在即,我也不贪,两间够用就行。”
“凭什么?”贾张氏立马跳起来。
“这房子本该归我们贾家,谁敢抢,我就跟谁拼命!”
“贾张氏,你这话就不讲理了。”闫埠贵皱眉,“凭什么都是你们的?我只要一间,已经很客气了。”
“最少两间!”贾张氏咬死不松口,顿了顿才勉强改口,“一人一间也行,但必须有我们两间。”
“都别吵了!”易忠海猛地拍桌,“三间房,三家平分,一人一间!今晚召开全院大会定下这事。
不过——”他话锋一转,“要想拿房,就得摆平其他邻居。
每人凑点钱,堵住他们的嘴,不然谁也别想安稳住进去。”
“凭啥要我们出钱?我没这个闲钱。”贾张氏翻着白眼。
“你不拿钱,就别想分房。”易忠海冷冷道。
“不行!至少得给我们家留一间!”贾张氏声音陡然拔高,作势就要撒泼。
“打住打住!”闫埠贵赶紧拦住,“我说句公道话——院子里总共二十户,刨去咱们几家和陈家,还有十五户。
每户补贴一块钱,一共十五块。
咱仨一人出五块,这事就这么定了。”
“我没钱,要出你们出!”贾张氏梗着脖子耍赖。
“师傅,您也知道我家难处……要不您先借我五块,回头有钱一定还。”贾东旭赔着笑脸。
易忠海气得牙痒——这群人真是脸皮厚如城墙,好处想占尽,出钱却一个比一个跑得快。
可一看到秦淮茹那勾人的眼神,再想到这事既能压一压陈家,又能重树自己威信,咬咬牙也就认了:罢了,五块钱换一份人情,值。
一群人围在一起七嘴八舌地分起了饼,仿佛那三间房已经攥在手里,连怎么摆家具都想好了。
而此时的陈峰一家,早已搬进了新居。
屋里被打扫得一尘不染,窗明几净。
小区里不少人也在今天搬家,各家都在忙着收拾。
值钱的东西全都搬了过来,四合院那边只剩些锅碗瓢盆,还有陈峰的一床旧被褥,门也上了锁。
他不知道,在那座老院子里,一群眼红的人正聚在一起,盘算着他家空下的房子该如何瓜分。
陈峰又出门一趟,扛回了不少新家具——母亲要用的衣柜、梳妆台、大床;弟弟妹妹的学习桌、书架、椅子;还有结实的实木沙发和课桌。
虽不是什么名贵木材,但样式大方,做工扎实,摆在屋里格外体面。
家里布置了两个房间。
母亲住的那一间放着一张宽一米八、长两米的大床,平时她和妹妹一起睡。
另一间则安置了一张双层床,等陈峰回来时,兄弟俩正好一人一层。
靠窗的位置还摆了张宽敞的书桌,旁边是满满的书架——这些都是陈峰照着原来家里的样子,在秘境里连夜赶工做出来的。
新家具一搬进来,整个屋子立刻多了几分暖意,仿佛真正成了一个家。
弟弟妹妹高兴得手舞足蹈,连蹦带跳。
母亲看到这些精致的家具时也愣住了,忍不住连连称赞,说这些东西做工太讲究了,看着就舒心。
忙完布置,陈峰又从秘境里拿出不少食材:新鲜的野味蔬菜,还有耐存放的腊肉、火腿和香肠,另加好几十个鸡蛋。
一家人图省事,干脆围在一起包羊肉馅饺子。
他在厨房安了个大水缸,灌满了灵泉水。
虽然家里通了自来水,但比起这灵气充盈的水,自来水就显得逊色多了。
陈峰直接跟家人说定,以后喝水、做饭全用缸里的水。
晚上,全家人围坐一桌,吃得热热闹闹。
这种自在安稳的感觉,是在四合院时从没体会过的。
在那里,只要锅里冒点肉香,立马有人上门讨要,让人不得安生。
正因如此,陈峰才一心想着早点把家人接过来。
与此同时,四合院里的那群人吃过晚饭后,一直朝外张望,盼着陈峰一家回来。
他们早就商量好了,等陈家人一露面,就召集全院开会,正式提出让出三间房的事。
巧的是,陈峰饭后独自回了趟四合院。
刚踏进院子,那边几个人就发现了他。
易忠海、刘海中和闫埠贵立刻开始招呼其他人,准备开会。
陈峰刚走到后院,许大茂便悄悄凑了过来,压低声音说:“陈峰,你可得留点神。
刚才那三位爷每家出了一块钱,说是请大家开会,目的就是让你家腾出三间房来。
你小心应对啊。”
“明白了大茂哥,那群畜生翻不了天。”
陈峰应了一声,顺手掏出钥匙,打开了自家房门。
他心里盘算着,得赶紧把门窗加固一番,免得自己不在家时,那些不要脸的趁机闯进来闹事。
刚进门,他便从秘境中取出一支毛笔和一盒朱砂,在每扇门窗上迅速画下一道防护符,符成之际,隐隐有光纹一闪而没,整间屋子仿佛多了层无形屏障。
接着他又拿出一把特制的精钢锁——这是他自己炼制的,刀砍不断、火烧不坏。
装好后,把几把备用钥匙留给了母亲那边,其他的收了起来。
“咚咚咚!”门外突然传来一阵猛烈拍门声,力道之大,震得门框都在抖。
陈峰心头火起,猛地拉开门,一看是刘光齐,当即破口骂道:“刘光齐,你他妈是来送丧的?”
“你……”刘光齐本想摆个狠脸色,可想到傻柱都被陈峰打得满地找牙,话到嘴边立刻软了半截,往后退了两步,强撑着硬气道:“开大会。”说完转身就往中院走,心里冷笑:这回全院人都点头了,看你还能赖着不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