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得知后气得不行,这两天一直在寻他,可愣是没逮着人影。
这回许大茂一露面,看见陈峰便热情招呼:“走,兄弟,上我家喝酒去!我从老家捎了不少野味,城里可尝不着。”
原来前段时间,他父母和妹妹都搬走了,许富贵在电影院那边分了新房,就把95号院这套房留给了许大茂,还打算过阵子给他张罗一门好亲事。
陈峰几天没见他,一眼就看出这家伙脸色发虚,一看就是在乡下没少荒唐。
那个年头,农村姑娘大多羡慕城里的生活,都想嫁个城里人,秦淮茹当年就是这么想的。
许大茂哪会真娶个乡下媳妇?可架不住村里不少年轻寡妇主动往他身上贴。
他向来信奉“天上掉馅饼,不接是傻蛋”的道理,这几日夜里几乎夜夜春宵,过得那叫一个滋润。
“陈峰兄弟,来来来,进屋坐!”许大茂拍着他的肩膀,“我刚炖上了肉,马上就好。”
“行,你先忙,我待会儿就到。”陈峰笑着应下。
许大茂回屋忙着拾掇饭菜。
此人凡事都要跟傻柱较劲,虽然算不上厨艺高手,但手艺还真不赖——这也难怪原着里娄晓娥嫁给他之后,反倒常常是他掌勺。
再加之他手头宽裕,家里米面油盐齐全,不一会儿香气就弥漫开来。
陈峰提着一瓶特供茅台,走到许大茂家门口轻轻敲了两下。
门很快打开。
“大茂哥,给。”陈峰递上酒瓶。
“哎哟喂!”许大茂一瞧,眼睛都直了,“兄弟,你这是要让我今晚醉死啊?这可是特供茅台,市面上根本买不到!”
“上次朋友送的,你也总照拂我,我不表示表示象话吗?不就是一瓶酒嘛。”陈峰轻描淡写地说。
“好!今儿哥哥我是沾你光了!”许大茂脸上乐开了花,“快进来,菜都齐了,就等这酒了。”
席间,许大茂举起杯,由衷说道:“老弟,说真的,在这院子里,别人我谁都不服,就服你一个。”
他咽了口酒,接着感慨:“你不晓得这些年我被傻柱和易忠海欺负得多惨。
尤其是那个傻柱,真是狗眼看人低,恩将仇报的东西!”
陈峰好奇问:“大茂哥,你们之间也没结什么深仇吧?怎么搞得跟仇人似的?”
“还不是因为他不分黑白!”许大茂语气愤然,“小时候咱俩关系多铁?我在学校挨欺负,还是他替我出头呢,这份情我一直记着。”
“后来他爹何大清跟着白寡妇跑了,留下雨水一个人在院子里饿得直哭,谁也不管。
只有我偷偷塞给她几个白面馒头。
老聋子和易忠海一家关起门来装瞎,哪有一点人性?”
“我知道易忠海背地里算计傻柱的事,特意提醒他,结果这王八蛋二话不说把我揍了一顿。
后来不知听谁瞎传,说我欺负雨水,又把我打得三天起不来炕……你说,我图啥?”
“后来我总算明白了,全是老聋子和易忠海那头狼心狗肺的东西在背后捣鬼。
至于傻柱那种是非不分的糊涂蛋,我也懒得再跟他掰扯了。
可他倒好,三天两头来找我麻烦,你说这理能讲到哪儿去?”
许大茂和傻柱从小一块儿长大,当年上学时许大茂被人欺负,还是傻柱挺身而出替他出头。
这份情义,许大茂一直记着。
这次本是出于好意,想拉傻柱一把,提醒他别被易忠海和老聋子当枪使,结果呢?傻柱反倒把那两个算计他的当成亲爹亲妈供着,反而把他许大茂当仇人看。
要说恨,许大茂嘴上最恨的是易忠海和老聋子,可心里真正寒心的,其实是傻柱。
即便如此,许大茂也从不主动招惹傻柱,挑事的几乎全都是对方先动手。
这些事,陈峰其实都清楚。
许大茂说的每一句,都没掺假。
许大茂压根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可街坊四邻却传得沸沸扬扬,说他是个心黑手辣、坏透了顶的混帐。
那些流言蜚语,追根溯源,还不是易忠海和老聋子暗地里煽风点火?
最可笑的是,冤枉你的人,比谁都清楚你有多清白。
听完整段话,陈峰心里一阵唏嘘,举起酒杯道:“大茂哥,这些年真是委屈你了。
其实你也犯不着跟他们一般见识,咱们过自己的安稳日子就得了。”
“谁不想啊?”许大茂苦笑一声,“我哪次不是忍让?可人家偏偏不放过我,我能一直缩着脖子当孙子吗?你知道易忠海和老聋子为啥死盯着傻柱不放吗?”
“为啥?”陈峰顺势追问。
他也想听听许大茂怎么看。
“还能图啥?不就是怕老了没人管嘛!傻柱那脑袋一根筋,好拿捏。
本来易忠海是想让贾东旭养老的,结果贾东旭不吃他那一套,不如傻柱听话。”
许大茂说得眉飞色舞,仿佛只有他一个人看清了院子里这盘棋。
陈峰忍不住笑了笑——没错,要说这院里谁最明白,还得是许大茂。
“大茂哥,那你觉得秦淮茹这人咋样?”陈峰又问。
“秦淮茹?哼,这女人可不是盏省油的灯。”许大茂撇了撇嘴,“看着贤惠持家,背地里精着呢。
你看她每天一到下班点儿就在外头洗衣裳,衣服非得这时候洗?明明白天有空,偏要等人回来才晾出来给人看。
装模作样谁不会?”
他顿了顿,眼神里闪过一丝不屑:“不过话说回来,这女人还真是耐得住寂寞。”
陈峰一听,忍不住冲他竖起大拇指。
笑着说道:“大茂哥,有件事你肯定不知道。”
“啥事?”许大茂立刻来了精神。
“你说,易忠海和秦淮茹,真就只是普通邻居?”陈峰眯着眼,语气意味深长。
许大茂一愣,象是突然被雷劈中,脑子里“轰”地炸开——他以前竟从没往这上面想过!
“老弟,你该不会是……发现他俩有猫腻吧?”许大茂压低声音。
陈峰点点头:“有一回我半夜起来上厕所,看见他俩鬼鬼祟祟一块儿往地窖走,进去就没影了,等了好半天才出来。”
“我靠!”许大茂猛地一拍大腿,“你说的是真的?”
“千真万确。”陈峰道,“你不信,今晚过了十二点悄悄盯一会儿,保准能逮个正着。”
许大茂咬牙切齿骂道:“好哇,易忠海这个老狐狸,背地里玩这套!难怪他对贾家护得那么紧,原来护的根本不是贾东旭,而是秦淮茹啊!”
陈峰轻笑:“还不明白?易忠海知道壹大妈生不了孩子,就想借别人的窝下自己的蛋呗。
等着瞧吧,迟早出事。”
“老弟,下次你要是再看见他俩进地窖,一定马上喊我!”许大茂眼中闪着光,“咱俩当场堵门!”
这么好的机会,他怎么可能放过?
“放心,大茂哥。”陈峰低声笑道,“到时候咱们直接把地窖锁上,再把街道办、派出所全都请来,让全院子的人都出来开开眼。”
对付易忠海这种阴险小人,打残他都不如毁了他的名声来得痛快。
“你想啊,”陈峰眯起眼睛,“要是傻柱亲眼看见他敬重的‘壹大爷’和他心里的‘秦姐’,赤条条地藏在地窖里……那场面,不得当场气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