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高义一路潜行到了白洁家门口,抬手敲门。
片刻后,门开了。
白洁看清门外的人是校长,明显怔了一下。
“校长?您怎么来了?”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慌乱。
白天办公室那一幕还在眼前,那赤裸裸的眼神和言语让她至今心有馀悸。
“不请我进去坐会儿?我是专门来跟你聊聊转正的事的。”高义皮笑肉不笑,目光肆无忌惮地在她身上扫来扫去。
“校长,家里不太方便,要不明天在学校谈?”她说着就要关门。
高义猛地伸手顶住门框,硬生生把门推开。
“啊!”白洁惊叫一声,往后退了几步,却无力阻止。
高义跨进院子,反手就把院门锁死。
“你……你想干什么?”她声音发抖,步步后退,背几乎粘贴了墙。
“白老师,你总不想连这份工作都保不住吧?从你踏进学校的那天起,我就对你上了心。
只要你肯听话,别说转正,下学期的年级组长我都能给你安排上。”高义一边说着,语气里既有诱惑也有压迫。
“你……你别靠近我!快出去!”白洁吓得眼泪直掉,声音都在发抖。
“劝你最好识相点。
你爸妈已经被调去承德了,在这学校里,我一句话就能让你卷铺盖走人,信不信由你。”
高义已经没了耐性,猛地冲上前,一把攥住白洁的手腕,硬生生往屋里拖。
“救命!来人啊!”白洁拼命挣扎,可她一个弱女子哪挣得过高义的力气。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黑影翻墙而入。
陈峰气得浑身发紧,抬腿就是一脚,狠狠踹在高义脸上,直接把他踹得飞了出去,当场昏死过去。
“白老师,你没事吧?”陈峰看着眼前哭得不成样子的白洁,心里涌起一阵怒火——这畜生,真该千刀万剐!
“陈峰……呜呜呜……”白洁象是抓住了唯一的依靠,扑进他怀里放声大哭,仿佛要把所有的恐惧都哭出来。
“别怕,没事了,有我在。”陈峰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着。
怀中柔软的触感和淡淡的体香袭来,少年心性难免有了反应,但他立刻压下杂念,只把眼前的人当成需要保护的老师。
过了好一会儿,白洁才缓过神,抽噎着问:“你……你怎么会在这儿?”
“我刚放学路过这儿,看见那老东西鬼头鬼脑地往你家溜,怕出事就跟了过来。
结果他居然把门关上了,我只好翻墙进来。”陈峰低声解释。
“还好你来了……要是没有你,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白洁再次紧紧抱住他,象是唯有这样,才能驱散刚才的绝望。
“放心吧,白老师,这人现在翻不了身了。”陈峰语气冷峻。
“他……不会出人命了吧?”白洁还是有些不安。
“死不了,就是晕过去了。
咱们报警去派出所,让他尝尝法律的滋味。
不然他在学校总有办法整你。”陈峰说。
“可是……”白洁迟疑了。
那个年代,女人的名声比命还金贵,一旦闹大,流言蜚语足以毁掉一个人。
陈峰看懂了她的顾虑,心里一阵酸涩。
他知道,正是因为这种沉默,才让多少恶人逍遥法外,让多少受害者独自吞泪。
沉吟片刻,他轻声道:“白老师,这事交给我处理。
我保证,从今往后,他再也不敢动你一根手指头。”
“陈峰,你可千万别冲动……别做傻事!”白洁抓着他的手,眼里满是担忧。
“老师,你放心,我心里有数。”他笑了笑,语气温和却坚定,“你先在家休息,我去去就回。”
说完,他一把提起昏迷的高义,像拎麻袋一样将他拖出院子,转入僻静胡同深处。
趁着夜色,陈峰施展易容术,换上一张狰狞凶狠的面孔。
随后一掌暗劲打入高义肾经与命门,彻底损其根本。
接下来的日子,高义会持续血尿、腰痛如绞,身体日渐衰败,三个月内形同废人。
若不换肾,终将走向肾竭而亡。
除非遇到医道通神之人,否则无人能救——而那样的人,世上根本没有。
做完这些,陈峰甩了两记耳光,将高义打醒。
“谁……你是谁?这是哪儿?”高义迷迷糊糊睁开眼,看清面前这张凶神恶煞的脸,顿时魂飞魄散。
“高义,西街口住,老婆梁红梅,红星小学办公室主任。
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平日仗势欺人惯了。”陈峰声音低沉冰冷,字字如刀,“我说的没错吧?”
“你……你想干什么?”高义脸色惨白,浑身发抖。
“不多,就一句警告:再敢对白老师起半点歪心思,我先让你俩儿子横着出门,再把你闺女卖到深山老林,最后一把火烧了你们全家。
你可以不信,但不妨试试。”陈峰盯着他,眼神如同深渊。
“别!大哥饶命!我再也不敢了!我发誓,一辈子都不敢了!”高义跪地磕头,语无伦次地哀求。
风穿过窄巷,吹散了最后一丝躁动。
陈峰冷冷看了他一眼,转身消失在夜色中。
“我不管你怎么说,我只看行动。
明天我要见到白洁正式转正,否则——后果你清楚。”陈峰语气冰冷,字字如刀。
“好好好,我明天就办!一定办!”高义慌忙应下,额角渗出冷汗。
“记住你说的话。
不然,别怪我不讲情面,让你全家都不得安生。”话音未落,陈峰身影一闪,原地已空。
高义瞳孔一缩,眼前人竟凭空消失?刚才还站得好好的,怎么一眨眼就没了?
他心头猛然一沉,背脊发凉。
这人到底什么来头?行踪诡秘,手段莫测,若真要取他性命,自己恐怕连逃的机会都没有。
可一想到白洁那曼妙身姿、倾城容貌,高义心底的欲念又蠢蠢欲动。
他不甘心就此放手,恨不得立刻将她揽入怀中。
但现实是,他现在只能退一步。
脸色阴郁地站在原地,他咬牙暗忖:暂时不动你,白洁……等我摸清那男人底细,再慢慢收拾你们。
到时候,你终究还是我的。
能坐上校长之位,靠的就是他的隐忍与算计。
那些曾经得罪过他的人,哪一个不是被他装孙子忍了许久,最后才一个个整得身败名裂、狼狈收场?
白洁,还有那个神秘男人,你们给我等着。
这笔帐,我记下了。
暗处的陈峰将高义的神情尽收眼底,心中冷笑。
此人不过将死之人,不值得再多费心思。
片刻之后,他已回到白洁家中。
白洁听见动静,起初吓了一跳,看清是陈峰后,紧绷的神经这才放松下来。
“陈峰……我好害怕。”她几乎是本能地扑进他怀里,温软身躯粘贴那一瞬,陈峰体内气血微荡,身体有了自然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