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跟陈峰压根没说过话,就见过一次,可看着人家眉清目秀,又追上了自己妹妹,心里自然膈应得慌。
当晚,华仲群仿佛重回壮年,和妻子宁娟酣战许久,意犹未尽地靠在床头,点燃一支中华烟,深深吸了一口,缓缓吐出一圈烟雾,脸上满是得意与满足。
宁娟瘫在床上,脸颊绯红,喘着气道:“老头子,你今晚怎么跟二十岁似的?是不是偷偷吃了什么药?”
“胡说什么药!”华仲群咧嘴一笑,“你男人一直就这么猛,只是你忘了。”
可他自己心里也在琢磨——莫不是那酒的功劳?就喝了一小口,全身筋骨都舒坦了,气血通畅,精力旺盛。
他能感觉得到,那不是什么刺激性的药物,而是真正滋养身体的奇物。
要是这陈峰真成了自家女婿……也不是不行。
关键是,那酒以后得不断供。
再说,这孩子是烈士之后,出身清白,虽然家里条件普通些,但人踏实肯干,女儿嫁过去,未必是亏。
如今这世道,象他们这样的家庭,更得找条稳当的路。
没人知道,华又琳的命运,已经被她父亲用几瓶酒悄悄定了调。
宁娟用了陈峰送来的护肤品后,皮肤细腻了不少,对这个准女婿的印象也悄然转变。
第二天一早,陈峰骑着旧自行车,提着华仲群让送回来的盒子,再次登门。
“叔,这房子您还是收回去吧,这礼太重了,我担不起。”他把盒子放在茶几上,诚恳说道。
“你还拿回来?这是回礼,必须收下。”华仲群皱眉,“你送的那支宝参,救的是命,那种东西,有钱都买不来。”
“可这也太贵重了……我只是按节礼意思了一下,您这么一还,反倒显得我图谋什么似的。”陈峰挠头苦笑。
“你住那大杂院,四面漏风,难道让我闺女以后跟你挤那种地方?”华仲群板起脸,语气不容反驳。
“我……叔?”陈峰忽然愣住,眼神亮了起来,“您是……您同意我和又琳的事了?”
“咳咳……”华仲群轻咳两声,略显尴尬,随即正色道:“你们年纪还小,等成年了再说。”
“叔!谢谢您!您放心,我一定好好干,绝不给您丢脸!”陈峰咧嘴一笑,眼里全是光。
“那就看你的表现了,要是敢让我闺女受委屈,我可饶不了你。”华仲群沉声道。
“叔,您这话可就冤枉人了,我又不是那种没良心的。”陈峰连忙摆手。
“希望如此,记住你说的话。
对了,你上次拿来的那酒,味道挺特别,是你自己做的?”
“是啊,那是我按一本古籍里的方子酿的,加了几味药材进去。
这一批我试了十二种配方,每种风味都不一样,但都有滋补功效,常喝对身子有好处。
不过也不能多喝,一天一两杯就够了。”
“哦?还有这讲究?”华仲群点点头,“没想到你还真有两下子。”
陈峰见他眼神微微发亮,心里顿时明白了几分,笑着接口:“叔,您放心,往后您的份我肯定备着。
我最近还在试验一款新酒,一出窖就给您送过去尝鲜。”
华仲群一听,心里顿时乐开了花——这小子果然懂事。
他最怕的就是以后喝不上这口好酒,如今听这话,算是稳了。
这女婿嘛,勉强能过关了。
“中午别走了,在家吃饭吧。”他语气也松了下来。
“那我就躬敬不如从命了。”陈峰心情舒畅,一口应下。
华又琳得知父亲终于点头,心里像开了朵花似的,眉眼都藏不住笑意。
宁娟和华仲群看在眼里,却有点不是滋味——女儿大了,心早就飞了。
留饭也不光是客气,其实是想再看看这小伙子到底怎么样。
结果一顿饭下来,发现陈峰举止得体,说话知分寸,待人接物一丝不苟,那一身沉稳气质,压根不象普通人家出来的孩子。
那种从容,不是装得出来的,得是自小熏陶才养得出来。
只有华又鑫看着陈峰满脸不痛快,可父母都松口了,他也拦不住。
“陈峰,你要敢让我妹掉一滴眼泪,我绝不轻饶。”他撂下筷子,冷冷道。
“二哥,你说什么呢!陈峰才不会那样对我呢。”华又琳立刻挡在前面,护得紧紧的。
“我说妹妹,你现在有了人疼,骼膊肘往外拐得倒是快,我白疼你这么多年了。”华又鑫哼了一声。
“二哥您放心,”陈峰正色道,“我这辈子都不会让又琳受一点委屈。
要是真有那一天,您随便处置我都行,我绝不敢还手。”
“看你态度还行,我先信你一回。”华又鑫脸色稍缓,随即话锋一转,“那个……你上次带来的酒,挺带劲,改天再给我弄点。”
“二哥!”华又琳狠狠瞪了他一眼。
“放心,二哥,回头我给您整一套完整的,每种口味都配上。”陈峰笑着应承,心里清楚得很——这位大舅哥不能得罪。
以后要娶他妹妹,要是他在中间使绊子,可不好收场。
总不能象收拾易忠海那样,直接动手吧?
“这可是你说的啊。”华又鑫眼睛一亮。
昨天他偷偷摸摸喝了父亲藏的一小壶,那滋味,简直让人上头。
更神奇的是,喝完浑身通透,连熬夜的疲乏都散了。
好东西啊!可惜被老头撞见,差点挨揍。
知道酒是陈峰酿的,他立马改了态度——这妹夫,值!前提嘛,酒得按时到位。
陈峰在华家坐了一阵,聊得融洽,便起身告辞。
回家先把春联贴好,随后骑上自行车,直奔大前门68号的四合院。
那是一座两进格局的老宅,大门紧闭。
陈峰掏出钥匙,咔哒一声打开锁,推门而入。
迎面是影壁墙,往左一拐,三间倒座房整齐排列。
前院分主院和两个偏院,穿过主院的垂花门,便是后院。
中央摆着一口大水缸,四周布局规整,典型的四合院制式。
正房五间,两侧耳房各一,东西厢房对称分布,里里外外十几间屋子,间间宽敞明亮。
整座院子占地二十四乘三十二米,近八百平,庭院里种着几丛湘妃竹,清雅别致。
屋内家具全是红木打造,陈设考究,看得出有人定期打理。
这地方,收拾收拾就能住人,根本不用装修。
搁几十年后,这种地段这种院子,恐怕几个亿都难买。
陈峰站在院中,心里盘算着:等以后和又琳成家,干脆把爸妈也接过来,一家人住这儿,清净又体面。
这套房子,华仲群之所以肯给,除了那株快到七品叶的宝参确实珍贵,更是为女儿将来打算——总不能让亲闺女住大杂院过日子。
不过眼下还不急着搬,家里人也先不告诉,免得惹出闲话。
明年母亲就能领到单位分配的干部宿舍,陈峰又把邻边那块闲置的地皮盘了下来,加之这座两进的四合院,再算上陈家原本在95号院里的三间老房,要是让那些眼红心热的人知道了,怕是连觉都睡不安稳。
陈峰倒不是怕事,只是向来不喜欢招惹是非。
他悄然释放精神力,扫了一遍整个院子,并未察觉什么异样。
不过后院耳房底下确实藏着一间密室,可惜里面空无一物,估计是早年主人用来藏匿贵重物品的。
前院偏屋还有一口深窖,保存得还算完好。
唯一不便的是没有独立卫生间,这点日后得重新规划。
至于马桶和铺地用的瓷砖,陈峰完全可以用秘境中的窑炉烧制,材料现成,工序也不复杂。
离开四合院前,他仔细锁好大门,正准备走人。
“哎,陈峰弟弟,你怎么在这儿呀?”
一道清亮的女声从身后传来。
回头一看,正是陈雪茹。
“雪茹姐,你住这附近?”陈峰有些意外,在这儿碰上她。
“对啊,这是你家院子?”陈雪茹眼睛一亮,语气里透着欣喜。
“恩,一位长辈送的,今天过来看看。”陈峰笑着解释。
“这么巧?那咱们以后可就是邻居了。”她抿嘴一笑,“你什么时候搬过来住啊?”
“还不一定呢,现在我们一家都在南锣鼓巷那边住着,贸然搬动太显眼。”陈峰如实说道。
陈雪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随即轻笑道:“也是,不过要不……上我家坐会儿?”
“不了不了,姐,我今天还有事,改天有空再来拜访。”陈峰赶紧婉拒。
“呵呵,你紧张啥,我又不会把你吃了。”她打趣道。
陈峰心里嘀咕:你还真未必下不了口。
陈雪茹这女人天生带钩,举手投足都勾人得很,寻常男人哪经得起这般撩拨?
就连被他废了肾脉、形同阉人的范金友,到现在见了她还是眼神发直,念念不忘——虽说身子不行了,心却还在蠢动,更何况她家里又有钱又有势。
“下次吧,雪茹姐,我先走了。
过年这几天家里事儿多,脱不开身。”陈峰说着便往外走。
“行吧行吧,路上小心点。
下回来,必须来我家吃饭,别想推辞!”她站在门口叮嘱。
“好嘞。”陈峰应了一声,跨上自行车走了。
望着他远去的背影,陈雪茹轻轻叹了口气。
要是自己晚出生几年该多好——她今年二十三,而陈峰才十五,年纪差得太多,让她即便心动也难以启齿。
可偏偏陈峰身上那股少年独有的阳刚之气,叫她忍不住想靠近。
越是克制,越觉得难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