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则轻轻走到傻柱身边,柔柔地说:“傻柱,今天这事怪我婆婆,我替她跟你道歉了。”
“算了,下次让她少瞎嚷嚷就行。”傻柱挥挥手,装作不在意。
“谢谢你,柱子,你心真宽。”秦淮茹轻声道,眼角还挂着一丝未干的泪。
“哥,我饿了。”何雨水一把抢过傻柱手里的饭盒,动作干脆利落。
秦淮茹瞳孔一缩,心头火起——那饭盒本该是她的。
可刚才那一幕还在眼前,纵使她再厚脸皮,也不敢多言。
但她已在心里记下这笔帐:何雨水,早晚要你还。
易忠海家
躺在床上的易忠海听见外面吵嚷,皱眉问道:“外头咋这么乱?出啥事了?”
壹大妈坐在床边,把事情从头到尾讲了一遍。
易忠海听完直拍大腿:“这雨水太不懂事了!咱们院子的事,关起门来解决就完了,她倒好,直接搬警察来压人!还有傻柱,老嫂子一把年纪了,就不能让着点?看来这院里没我撑着,真要乱套了!”
他越想越焦心,觉得自己不能再躺着了,得赶紧养好身子回来主持大局。
不然这四合院,迟早被这些不懂规矩的人搅得天翻地复。
傻柱家。
“哥,你往后离贾家远点行不行?”何雨水气鼓鼓地说,“你看他们现在连咱的房子都敢图谋,这家就没一个安分的!”
“别说得那么难听,”傻柱叹了口气,“贾张氏是糊涂,可秦姐不坏,她人还是不错的。”
“不错?刚才她替你说过一句话吗?眼睁睁看着她妈欺负你!”何雨水盯着他,语气里全是失望。
“秦姐在家哪儿能说得上话,全是贾张氏说了算。”傻柱梗着脖子辩解,死活不愿承认秦淮茹有半点不对。
何雨水心头一片冰凉,这傻子真是彻底执迷不悟了,一点指望都没有。
“我学费还没交呢,这个月的生活费也没着落,你先给我点钱,明天就得交。”她低声催促。
“这……等发了工资再说吧,前几天刚被秦姐拿走了。”傻柱眼神闪躲,声音也弱了几分。
何雨水气得胸口发闷:“那家里都没米没面了,我平时吃啥?”
“明儿……明儿我再想想办法。”傻柱搓着手,一脸无奈。
这一刻,何雨水彻底心死了。
果然和陈峰说的一样,这个人已经无可救药了。
往后,只能靠自己打算了。
她必须拼尽全力,考上中专,否则迟早要饿死在这破院子里。
贾家
“哎哟我的妈呀,疼死我了!那个小兔崽子不得好死!”
贾张氏抱着肚子直哼哼,这才想起来,是被陈峰一脚踹的。
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妈,您没事吧?”秦淮茹赶紧上前搀扶。
“你还好意思问?要不是你惹的事,我能遭这份罪?东旭人呢?怎么还不回来?”贾张氏厉声质问。
“厂里可能加班了吧,我也说不准。”秦淮茹小声答道。
“都啥时候了,天都快黑透了!”贾张氏骂骂咧咧。
而此时的贾东旭,正窝在胡同口一家烟雾缭绕的小屋里,跟几个酒肉朋友围桌赌钱。
牌越打,脸色越难看——这个月攒下的工资早就输了个精光。
“老张,借二十,明天一定还你。”他咬牙开口。
“贾东旭,你已经跟我借了三十了!”老张翻了个白眼,语气不耐烦。
“凑个五十,今儿带的钱不够,快点。”贾东旭急得额头冒汗。
“行吧,先把条子写了。”老张嘴上不情愿,心里却乐开了花。
他们几个串通好了局,今天就是要让贾东旭把兜里的钱全掏出来,反正他别想带着现钱走。
贾东旭写好欠条,接过二十块钱,又一头扎进牌局,直到夜里十点多才灰头土脸地回了四合院。
“东旭,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秦淮茹听见动静迎了出来,轻声问道。
“男人的事,女人少打听!”
贾东旭本就输红了眼,又饿了一晚上,进屋一看厨房冷锅冷灶,火气“腾”地就窜了上来。
“饭呢?”他吼道。
“这么晚了,我以为你在外面吃了……”
“啪!”话没说完,一记耳光已经甩了过来。
“你以为?轮得到你来以为?马上给我做饭去!”贾东旭怒不可遏。
“呜……”秦淮茹捂着脸退到一边,眼泪在眼框里打转,却不敢多言,默默走进厨房生火做饭。
她心里恨极了,怎么就摊上这么个不成器的男人?
当初若不是怀了孩子又被前男友抛弃,她又怎会骗易忠海,稀里糊涂嫁到这家来?
越想越委屈,可又能怎样?只能把苦水往肚里咽。
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又到了周末。
清晨,陈峰照例带着弟弟妹妹出门练功。
这段时间,在他的悉心调教下,两个孩子因为服用了易经洗髓丹,体质明显增强,个头也比同龄人高出一截。
国术基础打得扎实,陈峰还传了他们一套呼吸吐纳之法——正是武当九阳功的入门心诀。
这套功法温和绵长,最适合少年修炼。
不过短短几日,两个孩子已能隐约感知体内气息流转。
陈峰千叮咛万嘱咐,绝不能向外人透露半个字。
兄妹俩对这位大哥敬若神明,自然唯命是从,也明白所学非同小可。
对外,陈峰只说是养生调息的小法子,糊弄过去便是。
至于他自己,纯阳无极功早已圆满,如今已具备修习至阳无极功的根基。
但他并不急于突破。
修炼太快未必是福,稳扎稳打才是正道。
更何况,他身怀真武秘境,未来之路远不止于此——成仙得道,才是最终归宿。
清晨的公园湖边,三兄妹身穿素色练功服,并排打起太极拳,动作整齐如一,宛如一幅流动的画卷。
这景象渐渐成了晨练老人口中的一景,不少路过的叔叔阿姨都会笑着点头打招呼,偶尔还会驻足观看一会儿。
兄妹三人的相貌实在出众,陈芸虽说比不上陈峰那般俊朗,但也称得上是眉清目秀、气度不凡,小妹妹更是娇憨可人,象极了童话里走出来的小精灵,白白嫩嫩的,让人忍不住想多看两眼。
“小伙子,你们仨练的是太极拳吧?打得真有韵味啊。”
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大爷慢悠悠地走过来,笑呵呵地搭话。
“是呢,大爷,平时锻炼身体用的。”陈峰礼貌回应。
“好哇,年轻人肯下功夫,精神头足,就得这样!”
“谢谢您鼓励,我们会坚持的。”
如今陈峰兄妹在公园里早已成了熟面孔,跟一众晨练的大爷大妈都混了个脸熟,其中还有几位曾是机关单位的老领导。
偶尔也有眼力见儿不错的老人看出他们动作不凡,主动上来攀谈几句,陈峰总是客客气气应付过去,并不多言。
收功之后,他照例推起自行车,准备带弟弟妹妹回家。
“你们别拦着我,我不认识你们!”
刚走到一条巷子口,一道熟悉又急切的女声传进耳朵。
“哎哟,别这么冷淡嘛,咱们不过是想认识一下,交个朋友。”一个油腔滑调的声音响起。
“对啊,说不定以后还能常来往呢。”旁边几人跟着起哄。
“谁要跟你们来往!闪开!”女孩语气羞愤,带着几分慌乱。
“别往前走了,你们再靠近我就喊人了!”
陈峰心头一紧,立刻蹬上车往声音来处赶去。
只见五个流里流气的年轻人正围住两个姑娘,其中一个还死死拽着一辆自行车的把手,不让她们离开。
当他看清那两张脸时,心跳猛地一顿——那个眉眼如画、气质清丽的女孩,不正是他一直惦记着的华又琳吗?
当初在公园偶遇一次,她踢毽子时不慎砸到自己,那一眼,竟在他心里落下了影子。
此后他每每晨练,总盼着能再遇见她,可日子一天天过去,始终没能如愿。
时间久了,他也渐渐放下念头,心想缘来则聚,不必强求。
没想到今日竟在这窄巷中重逢。
“放手!”陈峰一把刹住车,转身对陈芸低声道:“你守好车子和妹妹。”
“放心吧大哥。”陈芸立马点头。
他一步跨出,直冲人群而去。
华又琳看见他的一瞬,眼中闪过惊喜,随即又浮起担忧。
“陈峰……”她轻唤一声。
这个曾在公园被她误伤的男孩,她从未忘记。
“哪儿冒出来的愣头青?少管闲事,滚远点!”带头的小混混斜眼瞪来,语气蛮横。
“她们是我认识的人,”陈峰声音沉稳,目光却冷了下来,“该走的是你们。”
尽管与华又琳仅有两次照面,但她却是他人生中第一个真正动心的女孩。
哪怕前世曾有过温婉体贴的恋人优雅,也从未让他这般在意过。
如今这些人竟敢当街纠缠她,已然是踩了他的底线。
“小子,你知不知道老子是谁?别逼我动手!”混混恼羞成怒,从兜里抽出一把折叠刀,寒光一闪,朝陈峰逼近。
“陈峰,小心!”华又琳惊呼出声,眼见几个地痞围拢上去,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陈峰却不慌不忙。
他不动手,是想把这群人引开些,免得待会儿打起来伤着姑娘们。
刀锋刚递到面前,他身形微侧,右手如鹰爪般疾出,精准扣住对方手腕,猛然一拧——“咔”地一声脆响,伴随着凄厉惨叫,那混混的手当场脱臼,匕首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