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光一闪,血线飙射,刘三双眼圆睁,喉咙被彻底割开,身子抽搐两下,轰然倒地。
陈峰神识笼罩三十米范围,方圆动静尽在掌握。
心念微动,刘三及其手下尸体尽数消失,被收入秘境空间之中。
紧接着,地下室内的电台、十几口木箱、院中搜出的金银细软,连同一整仓囤积的粮食,全都被他收走,毫不留情。
做完这一切,陈峰身形一闪,施展轻功掠出院墙,身影如夜风般疾驰而出,直奔城外而去。
到了城郊的一处墓地,陈峰动用空间能力,挖出一个深达十几米的坑洞,把二十一具尸体一股脑儿扔了进去,随后仔细覆土掩埋,不留痕迹。
谁能想到,这片坟地地下十几米深处,竟藏着二十多具尸骸?
处理完这一切,陈峰立刻激活秘境,悄无声息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进屋后,他这才静下心来,清点从刘三那里搜来的战利品。
光是一百斤装的面粉就有整整三百袋,大米一百袋,五箱大黄鱼,每箱六十条,还有一整箱金条,共六十根,每根十两,加起来整整三千两。
按一两三十一点二五克算,这批金子足有九十三公斤七百五十克。
另外九个箱子里堆满了古董瓷器、字画,合计一百多件,件件价值不菲。
还有四万三千多元现金,以及一堆票据凭证。
刘三身为鬼市的头目,又曾是敌对特务,手头有这么多资产倒也不奇怪。
如今这些全归了陈峰,算是意外之喜。
更让他欣喜的是,剿灭刘三等十九人后,系统直接奖励了3800点功德值——刘三一人就贡献了300点,其馀人最少也有150点,多数为200点。
秘境升级到三级需要累计一万功德值,现在已攒到四千,进度过半。
接下来,该轮到易忠海了。
他不能再一味防守,得主动出击。
贾东旭那家伙命不长,暂且不用管他。
可易忠海不一样,竟花钱雇人废他手脚,那就别怪他翻脸无情,公开废掉对方。
后天正是轧钢厂休息的日子,陈峰打算当着所有工友的面动手,不仅要让易忠海身败名裂,还要把他兜里的钱全部掏空。
看这个孤家寡人还能掀起什么风浪。
第二天清晨,陈峰给弟弟妹妹各送了一个护身符挂件。
又拿出一块玉佩交给母亲,说是旧货市场淘来的老物件,亲手雕的,权当生日礼物。
母亲没多问,儿子送的东西,她自然高兴地收下,挂在脖子上便出门上班去了。
早饭过后,陈峰带着弟妹先去练功场练了一趟拳脚,活动筋骨。
练完后,三人骑上自行车,一路朝着青年湖方向而去。
青年湖尚未完全开发成公园,但平日里也有些钓鱼的人来此消遣,虽不象什刹海那般热闹,却也有些人气。
“哥,快看那边!”刚到湖边,陈芸就指着水面惊呼——几只野鸭正浮在湖心游荡。
只是这野鸭机警得很,稍有人靠近就扑腾飞走。
再说湖中心水深难涉,就算打中了也够不着。
不过陈峰神识一扫芦苇丛,竟发现好几窝藏得极深的鸭蛋,若非他察觉敏锐,根本难以发现。
他干脆利落地收走了两窝,其中一窝还有只母鸭正在孵蛋。
他把两窝蛋并在一起,连同那只还在发懵的母鸭一起挪进了秘境继续孵化。
那鸭子一脸茫然,完全不知发生了什么。
陈芸则掏出随身携带的弹弓,瞄准湖中一只野鸭。
“嗖”的一声,没打着,野鸭嘎嘎叫了几声,展翅飞远。
“你这样打有什么用?就算真打中了,难道你还下水去捞?”陈峰笑着摇头。
“那该怎么办嘛,哥。”陈芸撅着嘴问。
“别急,看我的。”
其实陈峰早有准备。
他用空间之力将一块铁片塑成箭镞型状,再取出一段鱼线,一头牢牢绑在箭尾。
这鱼线还是之前做钓竿时剩下的,估摸着有十几米长,足够用了。
其实以他的轻功“梯云纵”,踏水而行抓几只鸭子轻而易举。
可这里是公共场所,万一被人瞧见,难免惹来麻烦。
他一向讲究低调行事。
“哥!鸭子又回来了!”陈芸忽然低声喊道。
只见几只野鸭正慢悠悠地在七八米外的水面上游动。
“稳住,好了。”
陈峰将铁箭搭上弹弓,拉满弓弦,精准瞄准。
“咻——噗!”
箭矢破空而出,直穿鸭颈。
“嘎嘎嘎!”被射中的鸭子剧烈扑腾起来。
“打中了!打中了!”陈芸和小露露激动得跳了起来。
陈峰迅速收线,将死鸭缓缓拖回岸边。
周围钓鱼的人纷纷侧目,啧啧称奇,议论纷纷:“这法子还真新鲜!”
直到陈峰把那只鸭子拽回来,大家才发现这玩意儿还挺壮实,油光水亮的。
不少人围上来瞧热闹,好奇地问:“小伙子,你是咋得手的?”
“一块铁片子,绑根鱼线就搞定了。”陈峰随口应付了一句。
旁人听了都心痒痒,可惜今天是来钓鱼的,谁也没带弹弓,不然真想亲自试试手气。
陈芸和小妹一看到鸭子,眼睛都亮了,晚上又能打牙祭了。
“哥,让我也试试呗?”陈芸跃跃欲试。
陈峰笑了笑,把自己的箭形鱼钩递过去,指点道:“搭在这边就行了。
瞄准的时候,要看准上面那个点,预判鸭子游的方向,提前半拍出手,基本就成了。”
“嗖——”一声轻响,陈芸立马射了出去。
鱼钩贴着鸭身划过,差了一寸没中。
“哎呀,就差一点点!”她有点懊恼,赶紧把线收回来,重新装好。
陈峰牵着小妹在旁边看着,时不时也让小丫头玩两下弹弓。
别看她个头小,力气却不含糊,就是骼膊短,拉不满弦,可玩得那叫一个起劲。
“嘎嘎嘎!”
“哥!我打中了!”陈芸一声欢呼。
连着试了十几回,总算让她逮住一只,拖上岸时激动得脸都红了。
“不错,有进步。”陈峰笑着点头。
三兄妹玩了好一阵,一共也就弄到三只鸭子,秘境里养的母鸭他们没动。
可就这么三只,已经让边上钓鱼的人羡慕得不行。
等他们拎着战利品回到四合院,闫埠贵一眼瞅见,顿时瞪大了眼。
“陈峰,你这野鸭哪儿来的?”
“青年湖那边多的是。”陈峰答得随意。
“那儿还有野鸭?你一口气抓了仨,你们家吃得完吗?”闫埠贵的老毛病又犯了,话里带着酸味。
“吃不完还能喂狗呢。”陈峰懒得搭理他。
陈芸和陈露冲他做了个鬼脸,气得闫埠贵直翻白眼。
“呸!谁稀罕啊,野鸭膻得很,有什么好吃的。”
“吃不着的人总说肉臭。”陈峰淡淡一句。
“哈哈哈,跟语文书上写的一模一样!”陈芸笑出声。
闫埠贵差点气炸肺。
路过中院时,贾张氏看见陈峰兄妹提着三只鸭子进门,猛地站起来,嚷道:“陈峰,这鸭子哪来的?”
“贾张氏,想进派出所现在就可以去,敢动手抢,我马上报警。”陈峰声音冷得象冰。
“你……你这个小畜生,一点不懂敬老尊贤!我家日子过得那么难,你就不能发点善心?”贾张氏破口大骂。
“你家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陈峰冷笑。
“你个小杂种,敢咒我家?我跟你拼了!”
“你来啊。”陈峰眼神一寒,冷冷扫过去。
昨夜刚经历过生死厮杀,身上那股煞气尚未散尽,贾张氏竟被吓得连连倒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陈峰这才推着自行车,领着弟妹进了后院。
回到家,他先烧上热水。
接着三人围坐在一起拔鸭毛,也算当锻炼家务能力了,忙而不累。
折腾将近一个小时,三只鸭子终于拾掇干净。
其实以陈峰的能力,完全可以送进真武秘境,念头一动就能处理妥当,但他还是想让弟弟妹妹多学点生活本事。
鸭子个头都不小,陈峰收起两只,剩下那只分成两份:一份拿来炖土豆焖鸭,另一份熬成老鸭汤。
虽说野鸭原本有些腥臊,但经过陈峰一番清洗腌制,腥气去了七七八八,再用灵泉水慢火细炖,香味扑鼻,馋得人直流口水。
母亲下班刚进院子,一股浓郁香气便从后院飘来。
这味道她太熟悉了——只有自家厨房才能炖出这种滋味。
她心里既欣慰又无奈:儿子天天做这么香,院子里那些眼红嘴馋的邻居,怕是要更不得安生了。
第二天如常,陈峰照旧带着弟弟妹妹出门练功玩耍,平平安安回来。
易忠海和贾东旭也按时从轧钢厂下了班,一看陈峰依旧活蹦乱跳,毫发无损,心里不禁咯噔一下。
贾东旭走进易忠海家,压低声音问:“师傅,刘三那边咋还没动静?这小子这两天活蹦乱跳的,我这心里跟猫抓似的,实在憋得慌。”
“急什么,刘三办事向来不出十天,估计是眼下还没寻着空子下手。
你放心,他从没掉过链子。”
易忠海对刘三还是信得过的。
他自己也不是头一回走这条路——以前有几个碍眼的,莫明其妙就被人打断了腿、废了筋骨,背后都是他动的手脚。
前几次风平浪静,没人追查到他头上,所以他认定这次也一样稳当。
更何况出钱的是贾东旭,而且那天去见刘三还蒙着脸,就算天塌下来也牵连不到他。
可陈峰每天精神斗擞地进出院子,像根刺扎在易忠海眼里,让他坐立难安。
他不知道的是,刘三连同手下的二十来号人早就没了踪影。
这两天鬼市乱成一锅粥,外围的人四处找头目,结果只看到那处院落空荡荡的,地上斑斑血迹混着浓重的腥气,吓得剩下的人腿都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