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敢喊冤?”许队长冷眼一瞪,“人家要报警,你就敢动手伤人?谁给你的胆子?一块铐上!”
“警官……求您行行好,先送我去医院吧,再晚一会儿,这只手就废了!”何雨柱疼得眼泪直流。
贾家婆媳早吓得躲进了屋,连门缝都不敢露。
易忠海还想争辩,却被警察一把制住,根本没机会开口。
随后,警员们向左右邻居一一询问,众人也不敢隐瞒,把前后经过如实道出。
结果证实,与陈峰所述完全一致,毫无夸大。
三位“管事大爷”被铁链锁住,押在墙边。
“等等!”忽然,壹大妈扶着聋老太太从后院缓缓走出。
许队长眉头微皱,看向这位素有威望的老人。
聋老太太缓缓开口:“警官同志,今天的事,确实是老易他们做得不妥,中间有些误会。
能不能看在我这把老骨头的份上,让这事私下调停?您意下如何?”
她说着,目光转向周凤和陈峰:“周家媳妇,今天是老易不对,我替他道个歉。
这事就这么揭过去,行不行?”
她嘴上说着道歉,语气却半分不软,反倒透着一股居高临下的味道。
“不行。”不等母亲开口,陈峰已斩钉截铁地回绝。
聋老太太顿时气结:“小辈,做人别太绝,留条路,日后才好见面。
大家同住一个院子,何必撕破脸?”
……
“留条路?”陈峰冷笑一声,“今天他们对我们家孤儿寡母步步紧逼的时候,怎么没想过给人留活路?不就是看我们好拿捏,见不得我们过得好?”
“易忠海找我们麻烦,也不是头一回了。
今天放过他,明天他只会更猖狂。”
陈峰望向许队长,语气平静却坚定:“许队,该怎么判就怎么判,我们不求别的,只求一个公道。”
换作平时,像易忠海这些人闹这么一出,顶多被训斥几句也就过去了。
可眼下正是对烈属保护最严的时候,谁敢在这风口上动歪心思,那就是自找麻烦,纯粹是往枪口上撞。
“带走!”许队长一声令下,易忠海、刘海中、闫埠贵,连同傻柱全都被警员押了出去。
聋老太站在一旁,眼神阴冷,眸子里闪过一丝狠意。
“陈家小子,你给我记住。”撂下这句话,她转身便走,背影透着几分不甘与怨毒。
陈峰带着母亲和弟妹回了家。
贾张氏和秦淮茹婆媳俩脸色发白,心有馀悸。
贾东旭还在里面没出来,要是她们再被牵连进去,那这个家就彻底垮了。
街坊四邻早已炸开了锅,议论声此起彼伏。
而刘海中和闫埠贵家里,则是一片混乱,哭喊声不断。
壹大妈跟着聋老太回到后院,终于忍不住抽泣起来:“老太太,这可怎么办啊?我早就劝老易别惹陈家,他就是不听,现在倒好……呜呜呜……”
“别嚎了。”聋老太冷冷打断,“你现在去趟街道办,找王主任,就说是我让你来的。
他不敢不给面子。”
派出所内。
“警官同志,这事真不是我挑头的,全是易忠海一手策划的!”闫埠贵一进审讯室就开始推卸责任,“我在院子里说话根本没人听,他说啥就是啥,我也就是个摆设。”
刘海中也赶紧附和:“对对对,警察同志,您得抓主谋!老易早就盯上陈家的房子了,要不是我当时拦着,人家孤儿寡母早被赶出去了!我可是站出来说过话的!”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把易忠海扒了个底朝天。
傻柱倒是脑子不清楚,胡言乱语:“陈家天天吃香喝辣的,也不帮帮秦姐,人家都买了两辆自行车,借大家骑骑能怎么样?又不是不还……”
易忠海咬紧牙关,死不认帐:“我没有抢夺的意思啊,我只是建议他们把自行车拿出来资源共享一下。
咱们院子一直讲团结互助,这么做也是为了集体好。”
“啪!”一声拍桌巨响。
值班民警怒视着他:“你还有脸说‘共享’?人家花钱买的东西,轮得到你来分配?你怎么不把你家存款拿出来分给大伙儿?前阵子想霸人房子,现在又打人家自行车主意,下次是不是连人家命都要拿走?”
在场的几位警员听得直摇头,简直不敢相信世上还有这种厚颜无耻之人。
“我……我确实考虑不周……”易忠海还想装可怜。
“考虑不周是吧?”许队长冷笑,“行,那就先去小黑屋好好想想,等你想明白了再来谈‘周不周’。
来人,送他进去反省几天。”
“警官,我没做错什么啊……”易忠海还在挣扎,却被两名警员直接架走。
刘海中和闫埠贵也被关进了同一间拘留室。
傻柱因为伤势较重,先被送往医院检查。
结果查出来三根肋骨骨折,手腕脱臼。
一问才知,原来是他在阻拦陈峰报警时,被对方一脚踹飞摔伤的——完全是咎由自取。
许队长听完汇报,心里也清楚了:这个何雨柱就是个被人利用的莽夫,彻头彻尾为易忠海当打手的蠢货。
街道办办公室里。
王主任刚挂掉电话,眉头紧锁,脸色难看地看向壹大妈:“易忠海这是疯了吧?现在是什么时候他还敢碰烈属的事?这不是明摆着撞上来吗?胆子也太大了!”
壹大妈一脸恓惶:“王主任,眼下可怎么办啊?”
“怎么办?”王主任叹了口气,“现在上面正要抓几个典型立威,他这不是自己往上送嘛!我也保不住他了,你让老太太另想办法吧。”
壹大妈心里悔得肠子都青了。
安安稳稳过日子不好吗?非要掺和这些破事。
陈家哪点对不起她家了?人家过得好一点,就这么让人眼红?
可如今说什么都晚了。
陈家小院。
周凤拉着儿子的手,声音低沉:“小峰,今天这事过后,那几位怕是要记恨咱们了。
往后出门做事,得多留个心眼。”
“妈,就算今天没出这事,那帮畜生也绝不会放过咱们。
咱们越忍让,他们就越猖狂。”陈峰语气沉沉地说道。
“唉,咱们图的不过是平平安安过日子,怎么就这么难呢?”周凤低声道,眉宇间满是疲惫。
这一刻,陈峰是真的动了怒。
他何尝不想一家人安稳度日?盼着弟弟妹妹能顺顺利利长大,母亲能舒舒服服享清福,等将来政策松动了,自己再抓住机会挣笔大钱,让全家过上好日子。
可要是这些恶人不除,安稳两个字就永远是奢望。
眼下正好赶上严打,不如趁这阵风,给那些为非作歹的家伙来一次狠的。
不过话说回来,他们这次毕竟没得手,估计惩处也不会太重。
可谁又能说得准呢?这个年头规矩不清,陈峰记得前世看过案例——有个女人只是谈了几个对象,就被判了极刑,连申辩的机会都没有。
他当然希望易忠海能受到最严厉的制裁,可现实恐怕没那么容易如愿。
正想着,陈峰的精神感知已察觉到壹大妈回到了四合院,径直进了聋老太太屋里。
只听壹大妈抽泣了好一阵,说街道办那边也没辄,劝老太太自己想办法找人帮忙。
聋老太太坐在炕沿上,脸色铁青,心里翻腾着怒火。
“你去雇辆黄包车,扶我去个地方。”她终于开口,声音虽哑却透着决断。
“哎,好嘞,老太太!”壹大妈象是抓到了救命稻草,连忙转身出门张罗去了。
陈峰继续用神识留意着动静。
见壹大妈一走,聋老太太缓缓起身,从墙角一处隐蔽的夹层里拖出一个沉重的木匣子。
那盒子被藏得极深,她费了好大力气才挪出来。
打开一看,里面整整齐齐码满了金条,金光晃眼。
她先取出两根,想了想又补上一根,用旧布层层裹紧塞进怀里,随后将木匣推回暗格,重新封好。
陈峰心中一震:这老太太竟藏着这么多私产?看来她的来历绝不寻常。
他立刻扩大感知范围,细细探查老人屋内的每一处角落。
好家伙,真是遍地藏宝!
屋顶瓦片下埋着一包夯土严实包裹的东西,粗略估算有三十根金条;墙上暗格里的木匣同样装了三十多根;床底方砖撬开后压着一口大木箱,里面堆着翡翠首饰、银簪金镯;红木衣柜底下也有个暗格,藏着整整一箱金条,少说二百根往上。
这老妇人,藏得可真够深的。
但陈峰没打算现在就把东西拿走。
贸然行动只会打草惊蛇。
他转念一想,不如回头弄些镀金铁块做替身,把真金悄悄换出来。
短期内,这耳背的老太太多半察觉不到异样。
接着,他又将神识铺开,扫视整个院子各家情况。
后院许大茂家也不穷。
现钞一千多,存折上还有五千多存款,另藏了几根金条,算得上小富人家。
刘海中家里积蓄也不少,全是现款,加起来六千出头,分别藏在柜子夹层和枕头底下。
中院傻柱那儿就寒酸多了。
地板下铁盒里三百块,抽屉里零星几个钢镚,再没别的。
何雨水屋里更惨,连十块钱都凑不齐,都是几分几毛的票子。
轮到易忠海家时,陈峰眉头一皱——这家伙还真不简单!
一张存折存了五千多,家里各处还藏着大量现金。
其中三百来块疑似壹大妈私房钱;另外两处藏得极隐秘,分别塞在两床棉被夹层里,每床五千,总共一万起步。
还有一个铁皮盒,装了几百现钱和一叠信件。
最让人吃惊的是墙缝里藏着五根金条,样式竟和聋老太太那批极为相似。
这可不是普通钳工该有的家底。
单这一万多块现钱,就够让人起疑了。
加之那些金条……易忠海背后怕是有别的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