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东旭是个愣头青,第一眼看见秦淮茹就被勾了魂,第二天就跑乡下去提亲。
临了,易忠海还“大方”地送了台缝纴机,成了贾家那台机器的来头。
“老太太,我心里这口气实在咽不下啊。”易忠海不愿再提贾家,转而把矛头对准陈峰。
“不过是个黄口小儿,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吧。”老太太淡淡地说。
她心里也恨不得扒了陈峰的皮——这小子竟敢掀她的老底,根本不把她这个长辈放在眼里。
但若非逼到绝路,她不想轻易动用手段
易忠海面色阴沉,却也没再多言。
今儿的事早已传遍大院,眼下绝不能立刻动手报复。
否则哪天陈峰突然残了,第一个怀疑的就是他易忠海。
他在心里盘算:先让这小畜生死不了,多蹦跶几天。
贾家那边,贾张氏一进门就开始破口大骂,到现在还没停。
贾东旭坐在炕沿,满心怨毒,正琢磨着怎么报仇。
思来想去,还是用当年对付许大茂那一招最痛快——套麻袋、打折腿,不然难消心头之恨。
他笃定傻柱一定会乐意帮忙。
陈峰并不知道这些人心里打的什么主意。
不过他也清楚,这群人向来睚眦必报。
只是他一个穿越而来的人,身怀系统,未来是要踏上仙途的存在,在他眼里,这些人不过是蝼蚁争食罢了。
夜里,陈峰进入真武秘境,将三本医书及其注解工整地誊抄在笔记本上,准备交给母亲。
有了这些传承,母亲的医术必将突飞猛进。
次日清晨,他还未睁眼,忽然觉得脸上一阵发痒。
一睁眼,就瞧见小妹陈露正拿她的小辫子在他脸上轻轻搔刮,逗得他忍不住皱眉。
“哟,小露露胆子不小啊,敢惹你哥?”陈峰笑着一把将她捞进怀里,手指在她腋下挠了挠。
小姑娘咯咯直笑,连忙摆手求饶:“哥、哥别闹啦,好痒呀!”
陈峰这才松开她,顺手捏了捏她圆乎乎的脸蛋,轻声问:“这么早就爬起来,太阳都还没出来呢。”
“我要跟哥哥学功夫,打跑坏人!”陈露攥紧小拳头,奶声奶气地喊道。
看着妹妹那股认真劲儿,陈峰心头一暖,仿佛连日来的烦忧都被这天真模样驱散了。
他起身披上外套,一把抱起孩子:“行,听你的。
咱们先去洗脸刷牙,吃完早饭,哥哥就教你几招。”
刚踏出屋门,陈芸也蹦蹦跳跳地跑了过来。
“哥,你终于醒啦!”她眼睛亮亮的,语气里满是雀跃。
“这才五点半,天还黑着呢。”陈峰瞅了眼墙上的钟,话音未落,便见母亲周凤披着件薄衣从屋里走出来,准备生火做饭。
“妈,您回屋再歇会儿吧,今天我来弄。”陈峰赶紧拦住她。
“你这孩子,都起这么早?今儿是怎么了?”母亲笑着摇头。
“这不是小芸和小露说要锻炼身体嘛,我想着早点做点热乎的给她们吃。”陈峰一边说着,一边挽起袖子进了厨房。
“那……随你吧。”母亲看他这般贴心,心里一阵熨帖。
其实她自己也没觉得累。
最近几天身子骨反倒越来越轻快,精神头十足,象是年轻时那样有劲儿,连她自己都有些纳闷。
只见大儿子在灶台前忙活,二儿子也跟着打下手,小女儿非要帮忙却被按回椅子上坐着——这一幕看在眼里,周凤只觉得这些年风里来雨里去的辛苦,全都值了。
早餐做了玉米糊、杂粮馒头,还煮了四个鸡蛋。
那些蛋是秘境里那只母鸡下的,如今已经孵了一窝小鸡崽,陈峰特意挑出没受精的留着给家人补身子。
“小峰啊,这鸡蛋哪来的?”母亲好奇地问。
“昨天不是卖了条鱼嘛,换来的。
厨房还有几个,往后每天早上一人一个,雷打不动。”陈峰笑呵呵地说。
“妈不吃,你们孩子多吃点。”周凤摆摆手。
“不行,家里最辛苦的就是您,营养更得跟上。”陈峰坚持道。
“妈,你也吃一个嘛。”陈芸拉着她的手撒娇。
“妈妈不吃,我也不吃!”小露嘟着嘴,一脸倔强。
“好了好了,妈吃,你们也都吃。”周凤眼底泛起一丝湿意,终究没忍住点了点头。
陈峰细心地帮妹妹剥好蛋壳,把白嫩的鸡蛋放进她碗里。
一家人围坐在一起,饭菜虽简单,却吃得格外温暖。
因为用了灵泉水,家里的饭菜比往常更加香甜可口,但周凤并没察觉异样,只当是孩子们懂事孝顺,让她吃什么都是滋味。
母亲上班的地方在南锣鼓巷附近,交道口南大街上的中医院,算是城里数得上的大医院,走路十分钟就到。
收拾完屋子,周凤才出门上班。
陈峰则带着弟弟妹妹锁好门,一起出了院。
刚走到院子中央,贾张氏那双细长阴鸷的眼睛就盯了过来,嘴里嘀嘀咕咕,全是难听的话。
陈峰扫了她一眼,并未搭理这个刻薄老太婆。
这种人,早晚有的是机会收拾。
这时,贾东旭、傻柱和易忠海也整装待发,准备一起去单位。
看见陈峰三兄妹,易忠海眼神一冷,心底腾起一股说不出的嫉恨。
他是独户人家,虽说认了棒梗当儿子,可在外人眼里仍是无后的孤人。
每回看到别人儿女绕膝,心里就象扎了根刺,恨不得冲上去撕碎这份热闹。
傻柱眉头微皱,目光也不太友善。
贾东旭凑近傻柱,低声咬牙:“这小子太狂了,你就真忍得了?”
傻柱转头看他,贾东旭压低嗓音道:“不就是个毛头小子吗?找个机会咱俩套个麻袋,打折他腿,看他以后还怎么蹦跶。”
“东旭。”易忠海忽然开口,语气沉了几分,“最近先别动。”
“师傅,我真是咽不下这口气!”贾东旭愤愤道。
易忠海暗自摇头:真是个蠢材,怎么摊上这么个不成器的徒弟?
他冷冷说道:“前脚刚跟陈家闹了一场,要是这两天那孩子出了事,警察第一个就查到你们头上。
沉住气,等风头过了再说。”
比起贾东旭和傻柱,易忠海对陈峰的恨意更深。
可做事不能留下话柄,得讲究分寸。
“行吧,那就先忍几天,让那小子多喘几口气。”贾东旭眼里闪过一丝狠厉。
“别急,一个毛头小子,掀不起什么风浪。”易忠海淡淡说道,语气沉稳。
贾东旭又开口:“师傅,淮茹快生了,家里实在挤得不行。
您看,陈家那房子……”
易忠海心里暗骂:上次就因为惦记那房,被周凤指着鼻子骂了个狗血喷头,差点惊动街道办。
他知道,陈家那宅子是私产,不是随便能动的。
但从那次之后,他对陈家早已心生嫌恶,视作眼中钉、肉中刺。
他当然也希望把这户人赶出四合院,彻底清除这个不安定的隐患。
“这事不急,先放一放。”他语气平静,实则心中早有盘算。
就算真占了那房子,房契也必须攥在自己手里——否则,日后还怎么拿捏贾家?
易忠海这人极重掌控,要不然也不会在背后处处阻挠傻柱相亲。
他怕的就是傻柱娶个主意大、不听管教的媳妇,从此脱离他的控制。
为了牢牢栓住傻柱,他还悄悄扣下了何大清寄给兄妹俩的生活费。
等他们山穷水尽时,再施舍点吃食,好让他们感恩戴德。
这种手段阴损却有效,足见其心思之深。
原着里若不是聋老太太故意把傻柱和娄晓娥锁在一起,傻柱恐怕早就被人算计成了孤家寡人,连带着娄晓娥也被那些贪婪之徒榨干吸尽。
陈峰带着两个弟弟妹妹走出南锣鼓巷后,径直去了景山公园。
景山挨着北海公园,但这里进出免费,谁都能来。
刚进园子,就看见不少人在晨练,老的老,少的少,热热闹闹。
宽阔的草坪上,阳光洒落,空气清新。
陈峰领着弟妹走到一块空旷处。
“哥,我们是在这儿练吗?”陈芸睁大眼睛,满是期待。
“恩,今天教你一套拳,叫‘太极十三式’,是太极拳最本源的一路功夫。
我先打一遍,你仔细看。”
说罢,他站定身形,缓缓拉开架势。
与后来流传于民间的那种刚猛张扬不同,他的动作柔和绵长,看似轻柔如水,实则内藏锋芒,气势逼人。
每一招推出,空气仿佛被撕裂,发出低沉的爆响。
陈芸和小妹陈露看得目不转睛,眼中全是敬佩。
随着他腾挪转身,地上落叶竟随他的动作翻卷而起,在身周旋转飞舞,如同被无形之力牵引。
尤其是当他双臂抱圆,落叶竟在他掌间凝聚成团,象个小球般缓缓转动。
“锅锅太牛了!”小丫头拍手跳了起来。
这时,一位头发微白的老人正由一名约莫三十岁、身形挺拔的年轻人陪着路过。
原本只是随意一瞥,却被陈峰那一声声拳风炸响吸引。
再看到落叶随势旋绕,凝而不散,老人猛地停下脚步,目光骤亮。
“首掌?”年轻人察觉异样,顺着视线望去,顿时也愣住了。
“这孩子不简单啊……没想到这么年轻的年纪,就有如此造诣。”老人低声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