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黄志成早就知道太子辉要和崩鼻丧火拼的事,这件事正中他的下怀。
黄志成还没有决定要扶持陈浩的时候,他的想法很简单,就是让崩鼻丧牵制肥仔伟。
可现在有了扶持陈浩的想法,崩鼻丧就不必存在了。
崩鼻丧这个人野心很大,不懂得进退,不好掌控。
至于太子辉,太子辉是四眼牛的人,而四眼牛又是刘书记的人。
刘书记和黄志成在官场上不对付,不是一个派系的,也正好借着这个借口,收拾一下太子辉。
这次来的不是普通警察,有武警还有一大批救护车,是有备而来的,专挑这个时候收拾残局。
陈浩一只手搂在方美的腰上,两个人看着斜对面香江夜总会的状况,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警察来了,一个都跑不了,这次挑事的人是太子辉,估计要进监狱,蹲个十年八年吧,甚至有可能终身监禁。
看了一会儿,伤员被救护车带走,该抓的抓,该轰走的轰走,人群也都散开了。
没什么好看的,方美顺势把窗户一关,一把搂着陈浩的腰。
“陈浩,没想到你还挺厉害的嘛,扛着我跑了这么远,只是有点喘而已。”
“谢谢你救了我。”
陈浩抠了抠鼻子,“谢?你拿什么谢?我不喜欢空口白牙的大白话,能不能来点实质的。”
方美欲拒还迎,“那你想让我怎么谢?”
陈浩想了想,假装一脸为难,“我那么累,你帮我捶捶腿,捏捏肩吧。”
方美冷哼一声,她知道陈浩这是想让自己主动一点。
看到陈浩装正经,方美也不中他的圈套。
陈浩趴在床上,方美坐在旁边给他捏肩膀。
“嫂子,你说这次太子辉要坐多少年的牢啊?”
“关我什么事,他又不是我朋友,我关心这干什么?”
陈浩眼看聊不下去了,就站起身,“我去洗澡吧,扛着你跑了一路,浑身是汗。”
陈浩说着,把t恤一脱,裤子一脱,穿着大裤衩就走进了浴室。
刚打开花洒,嘎吱一下,浴室的门开了,方美走了进来,身上裹着浴巾。
“嫂子,你要干嘛?嫂子,使不得呀,嫂子,你怎么能用身体报答我呢?”
陈浩嘴上这么说,手却搂住了方美的腰。
“哼,你装鸡毛呢。”
“来吧,想用什么姿势随你。”
方美顺手柄身上的浴巾扯开。
陈浩一把按住她,方美的手按在了洗漱台上。
这是陈浩第一次享受梨形身材的女人,还别说,挺有滋味的。
两人干柴烈火地交战着,突然,放在床上的手机响了。
响了一分钟,两个人就当没听见似的,继续办事。
然后对方又打来了,连续打了好几个。
方美想接电话,陈浩不想离开方美,两个人就用一种很怪异的动作,走到床边,方美接起电话。
是方美喜欢的小白脸打来的,“宝宝,我听说14k和和胜和打起来了,你在场没?你没事吧?好担心你呀。”
方美喘着粗气,“没事,放心吧。”
电话那头的小白脸似乎听出了方美的不对劲,便问道:“宝宝,你在干吗?”
方美有点不耐烦,“他妈的我刚才被人追,我现在安全了,喘口气不行吗?”
“挂了。”
方美说完就把电话挂断了。
狠狠扭头瞪了一眼陈浩,“你要死啊,害我差点叫出来。”
话音刚落,方美的手机又响了起来,这次打电话过来的人是尤伯。
“亲爱的,你在干嘛?”
“你没事吧?”
“哦,我没事,放心吧,老公,我好得很呢。”
“这多亏了陈浩,陈浩的小弟护送我从后门走了,放心吧,我没事。”
“是吗?我就说陈浩这个人很能干,我很看好他。”
“对了,陈浩在吗?”
“在的,他在我后面。”
“什么?后面?”
“我是说,他在我旁边了。”
“行,让他听电话吧,我有点要紧的事,交代几句。”
陈浩心想,他妈的烦不烦啊,炒个币都要接几个电话,烦死了。
“喂,阿浩。”
“崩鼻丧怎么样了?被警察抓了没有?”
“我不知道啊,我带着嫂子跑了,崩鼻丧还在夜总会里面,具体被抓了没有,我也不知道。”
“他妈的这王八蛋,早就跟他说过,做事不要太张扬,这里是大陆,不是香港。”
“阿浩,这次谢谢你了,要不是你,美美就危险了。”
“没什么,都是一家人,先忙了,我还要干事呢。”
“好的,阿浩,你好好干,努力干,我看好你,加油哦。”
好几个小时之后,方美迷迷糊糊醒了过来,她被干晕了,真的晕过去了,不是夸张的修辞手法。
她是怎么睡着的,脑袋里完全断片,一点也想不起来。
不过醒来的时候,陈浩已经不在了。
就在半个小时前,陈浩接到了黄志成的电话,此时的他正在赶过去和黄志成见面。
一处天台上,黄志成戴着墨镜,早已经等侯多时。
陈浩也不懂,为什么和这些大人物见面,总要选在天台,难道很有逼格吗?
“黄叔叔。”
陈浩喊了一声,黄志成扭过头来。
“今天发生的事你知道的吧?”
黄志成问陈浩,陈浩点点头。
“我叫你来,主要是有两件事和你交代。
第一,我准备借着这次的事件,再搞一次扫黑除恶行动,你手下的人,让他们消停点,你的会所这几天就不要做那些乱七八糟的买卖了。”
陈浩微微点头。
“还有一点,崩鼻丧出事了,他的位置空缺下来,你要想办法填补进去。”
陈浩点点头,其实他也是这么想的。
紧接着,陈浩支支吾吾的,黄志成让他有什么话就说。
陈浩说道:“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肥仔伟这段时间,有种想要金盆洗手的感觉,好象是想要隐退了。”
黄志成愣了一下,“哦,是吗?”
如果真是陈浩说的那样,馀莎莎为什么没有告诉自己呢?
然而黄志成并不知道的是,其实就连馀莎莎也已经在想办法脱离他的掌控了。
“你有什么确凿的证据吗?”
黄志成问陈浩。
陈浩摇摇头,“这倒没有,只是一种感觉吧,总感觉他对社团的事情没那么上心。”
“行,我知道了。”
“记住我跟你说的话。”
陈浩点了点头就离开了。
黄志成眉头紧锁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