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浩坐在沙发上,望着邱书珍紧闭的房门,指尖摩挲着下巴,突然眼前一亮。
对啊,既然肥仔伟能在香港开电影公司拍三级片,自己为什么不能呢?
而且要做就做更大胆的,拍些小日子风格的片子。
什么一对多,什么时间暂停,卡咋柜子里之类的。
自己组建公司,把版权卖到全世界。
名字都想好了,就叫“糖心影视传媒有限公司”,懂的人自然懂。
不过这都是后话,得等自己真正站稳脚跟再说。
眼下最要紧的,是东泰娱乐城的发展。
这段时间跟着肥仔伟,陈浩也算摸清了娱乐城的经营门道,内核资源就是女人。女人越漂亮、越有特色,就越能吸引有钱的老板。
他琢磨着去哪儿找那些身材火辣、颜值逆天的女人?
最好能网罗世界各地不同民族、不同国家的美女,满足客人的多样须求,娱乐城才能越做越大。
玫瑰出门找朋友玩了,这一夜倒也清静。
第二天一早,陈浩洗漱完毕,就跟着馀莎莎去了和胜和的总部。
没错,黑社会也有正规办公的地方,和胜和对外的幌子是一家合法收债公司。
总部大厅里,肥仔伟、尤伯以及其他元老都已到场,走廊上站满了小弟。
他们在等一个人,崩鼻丧。
和胜和的选举已经结束,加之崩鼻丧花钱保释,人早就从警署出来了。
此时的崩鼻丧,正待在自己开的餐厅里,对面坐着飞全、大军和他的妻子邓霞。
“老公,兄弟们都到齐了,真要打?”邓霞满脸担忧地问。
崩鼻丧抽着烟,目光扫过门口停着的三十多辆轿车,陷入沉思。
“妈的,跟他们干!不让咱们好过,谁也别想想好过!操他妈的!”大军一拳砸在桌上。
飞全跟着附和:“阿丧,我的小弟都带来了,你要是决定打,我肯定挺你。”
崩鼻丧眉头紧锁,没接话。
他心里很清楚,接下来的决定关乎生死。
真要和和胜和开战,要么投靠其他帮派换字头,要么就是死路一条。凭他一己之力,根本不可能对抗整个和胜和。
思索再三,崩鼻丧拍板道:“先去见肥仔伟,看看他怎么说。谈不拢,再打也不迟。”
一行人驱车浩浩荡荡赶到和胜和总部门前。
香港警方早料到这些古惑仔可能闹事,早就派人在附近盯梢了。
崩鼻丧让手下在楼下等侯,只带着大军、飞全和邓霞上了楼。
大厅里一片安静,众人要么抽着烟,要幺喝着茶,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嘎吱”一声,大门被推开,崩鼻丧带着人走了进来。
他扫了一眼大厅,角落里空着一张椅子,那是特意给他留的,正对面坐着的,就是和胜和新任话事人肥仔伟。
崩鼻丧也不含糊,大大咧咧坐下,还跷起了二郎腿。
“谈吧,你们想怎么谈?”他开门见山。
尤伯没说话,只是朝肥仔伟递了个眼神,如今肥仔伟是话事人,这种事该由他做主。
肥仔伟身体微微前倾,语气诚恳:“阿丧,我不想跟你打。我当话事人,是要带兄弟们赚钱的,不是来打打杀杀的。
都什么年代了,动刀动枪的上不了台面。”
他话锋一转,亮出底线:“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咱们一起赚钱发财,还是兄弟。
要么,这两年我什么都不干,就带着整个和胜和跟你打,打到咱们俩有一个倒下为止。”
肥仔伟说完,其他元老都没作声,显然是默认了这个说法。
“操,你说带我们赚钱就能赚?”崩鼻丧冷哼一声,“我的生意怎么办?我的客户怎么办?”
“你的生意,我以话事人的身份帮你摆平,绝对不影响你发展。和胜和的生意,也分你一份。”肥仔伟从容答道。
“尖沙咀有六百多间食铺、卡拉ok、电玩城和夜总会,加起来每个月光收保护费就有一千万。”
“少跟我报这些虚的,我能不知道?有话直说!”崩鼻丧打断他。
“但尖沙咀不全是咱们和胜和的地盘,一大半还在其他社团手里。”
“你一个人搞不定,但咱们整个社团可以。”肥仔伟盯着他,“我已经跟其他大佬谈妥了,打进尖沙咀,就差你。”
“你的意思是,我非跟不可?”崩鼻丧反问。
“如果你非要另起炉灶,那我只能跟你打。”肥仔伟语气平淡,“是打是和,你自己选。”
说着,肥仔伟给崩鼻丧倒了杯茶,还把一根牙签丢进了茶里,愿意合作,就喝了这杯茶。
不愿意,直接走人,开打。
大厅里的气氛瞬间凝固。
崩鼻丧瞥了一眼曾经和自己沆瀣一气的上海仔,对方眼神躲闪,显然早已妥协。他清楚自己的实力,根本敌不过肥仔伟。
思索片刻,崩鼻丧咬了咬牙,端起桌上的茶,一饮而尽。
看到这一幕,众人都松了口气,肥仔伟的嘴角也微微上扬,这正是他最想要的结局。
“那我就等着看你怎么带我们赚钱了。”崩鼻丧放下茶杯,带着人转身离开。
“各位,下星期我在东莞摆宴,希望大家赏脸捧场。”肥仔伟站起身,说完也带着人离开了。
上了车,陈浩忍不住阴阳怪气:“之前喊得那么凶,真要打了又怂了,真是个怂逼。”
肥仔伟抽着雪茄,淡淡一笑:“出来混,都是为了利益。只要满足了他的利益,就不会打了。”
“伟哥,我们这就回大陆?”陈浩问道。
肥仔伟摇摇头:“你暂时不回去。邱书珍还有几部片子没拍完,你在这儿多待两天,等她拍完再走,我怕有人再打她的主意。”
“好吧。”
陈浩无奈叹气。家里还有三个如花似玉的女人嗷嗷待哺,他当然想早点回去。
肥仔伟和馀莎莎直接开车去了港口,陈浩则回了住处。
人都走光了,房间里只剩邱书珍,她的房门敞着,身上穿一件香槟色真丝睡袍,松松垮垮挂在肩头,露出大片光洁的锁骨和纤细的脖颈。
睡袍裙摆刚及大腿根,一双腿又细又直,扛着应该舒服。
脚踩一双毛绒拖鞋,正对着镜子描唇。
指尖捏着豆沙色口红转了半圈,她微微嘟起嘴,舌尖轻轻舔过下唇晕开的颜色,眼尾馀光瞥见陈浩时,睫毛颤了颤。
“一会儿送我去片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