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浩带着淫邪的笑,一翻身就跳到了卧室大床上,伸手“呲啦”一下掀开被子。
他本以为会看到韩雪和杨琳娇羞捂脸的模样,可被子掀开的瞬间,他整个人都僵住了,脸上的笑容直接凝固。
韩雪穿了件真丝吊带睡裙,藕粉色的面料衬得她皮肤雪白,裙摆刚到大腿根。
杨琳则是黑色蕾丝款,肩带滑落半边,露出线条优美的锁骨。
两个女人此刻眼里都带着捉狭,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小东西,以为我们会怕你?”
杨琳先开了口,声音里带着几分得逞,“今天可是小雪生日,该轮到我们做主了。”
陈浩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压根不是猎人,反倒成了被盯上的猎物。
他刚想后退,韩雪已经伸手勾住他的手腕,轻轻一拉就把他拽倒在床。
“桀桀桀桀桀。”
两个女人模仿着陈浩刚才的笑声,异口同声道。
“今天晚上,你要遭老罪喽。”
话音未落,两人就一左一右扑了上来。
主卧在房子正中间,两边分别是玫瑰和阿秋的侧卧,隔音不算好,房间里很快传出鸡鸣狗叫声,让两边的人都睡不着。
玫瑰靠在床头,指尖无意识地划过床单,她体验过陈浩的威猛,此刻听着动静,只是无奈地勾了勾嘴角。
可阿秋就不一样了,她攥着被子,脸颊烫得要命。
翻来复去折腾了十几分钟,实在受不了,干脆起身抓了件薄外套,轻手轻脚走到阳台,坐在藤椅上吹风。
夜风刚吹凉脸颊,身后就传来脚步声。
阿秋回头,看见玫瑰也走了出来,她拉了拉睡裙的裙摆,在旁边的藤椅上坐下,从包里摸出一盒女士香烟,点燃一根递到嘴边。
“怎么了?你也睡不着?”
玫瑰吐了个烟圈,目光扫过亮着灯的主卧方向,语气调侃。
阿秋尴尬地低下头:“这声音……睡得着才有鬼了。”
玫瑰没说话,安安静静把烟抽完,才侧过头看着她,直白道:“那你不想尝试一下吗?”
“啊?”
阿秋猛地抬头,眼睛瞪得溜圆,舌头都打了结,“尝、尝试什么?我……我没听懂。”
“没什么听不懂的。”
玫瑰打断她,“我尝试过了,还不错。陈浩这人虽然混蛋,但够体贴,也够男人。”
“可、可这样不太好吧?”
阿秋咬着嘴唇,脸更红了,“他已经有小雪姐和琳姐了,还有你……我再掺和进去,象什么样子。”
“有什么不好的?”
玫瑰嗤笑一声,“都是成年人,喜欢就在一起,合得来就处,合不来就散,没必要藏着掖着。
优秀的男人有人抢,优秀的女人也有资本挑,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她凑近阿秋,压低声音:“你天天看着他,心里就没点想法?别骗自己了,你的眼神藏不住的。”
阿秋被戳中心事,头埋得更低,手指紧紧攥着外套衣角。
玫瑰没再逼她,只是把烟蒂摁灭在烟灰缸里,两人就这么安静地坐着。
只有主卧传来的模糊声响,在夜色里格外清淅。
阿秋的脸越来越烫,她象尝试。
……
与此同时,香港元朗。一间存储电子组件的仓库里,白炽灯亮着。
一个染着白毛的男人翘着二郎腿,把脚搭在堆满纸箱的桌上,手里捏着对讲机,嘴里叼着烟。
另一只手还在旁边女人的屁股上乱摸。
“快点!这批货明天要发去东莞,谁他妈磨磨蹭蹭的,老子弄死他!”
白毛对着对讲机吼了一句,挂了机就烦躁地吐了口烟。
他叫阿成,是肥仔伟在香港的得力手下,也是飞全当年最信任的小弟之一。
肥仔伟在大陆一年赚好几个亿,风光无限。
可他呢?守着这个破仓库当管理员,一个月撑死拿四五十万。
虽说这笔钱在普通人眼里不算少,但当年他和肥仔伟都是飞全手底下的兄弟,凭什么对方能当大哥,他就得在这里搬箱子?
“妈的,猪狗不同命。”
阿成骂了一句,刚想再摸一把身边的女人,仓库门口就站着一个身影。
他不耐烦地吼道:“谁啊?滚一边去!”
那人没停下,反而一步步逼近。
阿成终于皱着眉抬头,仓库门口的人影背着光,看不清脸。
他刚想发火,对方已经走到了灯光下,地中海发型,脸上刻着几道刀疤,穿着洗得发白的夹克。
正是他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的大哥,洪乐飞全!
阿成嘴里的烟“啪嗒”掉在地上。
他一把推开身边的女人,猛地站起身,快步跑到飞全面前,声音都在发抖:
“飞、飞全哥?您……您回来了?”
飞全捋了捋地中海发型,伸出布满老茧的手,拍了拍阿成的肩膀:
“小子,这么多年没见,过得不错嘛,都当仓库主管了。”
“别提了,大哥。”
阿成红了眼框,抓着飞全的骼膊,“飞全哥,您可算回来了!兄弟们都在等您,等得好苦啊!”
他抓起桌上的对讲机,对着里面嘶吼:“都他妈别干了!立刻到仓库中央集合!飞全哥回来了!”
几分钟后,仓库里的小弟全跑了过来,足足有二三十人。
当他们看清站在阿成身边的人时,全都愣了愣,随即爆发出欢呼声,围上去恭躬敬敬地喊了一声:“飞全哥!”
飞全站在人群中央,抬手压了压。
他没想到自己逃亡泰国十年,这些兄弟居然还认他这个大哥,这份义气,确实让他很爽。
“今天不干活了,哥请你们去ktv潇洒!”
飞全大手一挥,阿成立刻附和:“对!大家敞开了玩!”
一群人浩浩荡荡去了附近的ktv,普通小弟在大厅嗨歌,阿成带着几个当年跟飞全出生入死的心腹,陪着飞全进了包厢。
啤酒刚打开,阿成就迫不及待地问道:“飞全哥,您这次回来,不走了吧?”
“不走了。”
飞全灌下一杯啤酒,眼神狠戾,“我这次回来,就是要拿回属于我的一切。”
“太好了!”
阿成激动地一拍桌子,“我们等今天等了十年!当年跟着您的时候,兄弟们谁不是风光无限?
手里都有自己的场子,走到哪都有人喊声大哥。
现在倒好,跟着肥仔伟,只能在这破仓库里搬箱子,他在大陆吃香的喝辣的,把我们当狗使唤!”
另一个小弟也跟着骂:“就是!肥仔伟现在牛逼了,眼里根本没有我们这些老兄弟!
听说他还要竞选和胜和的话事人,尤伯还特别看好他,他要是真当上了,我们更没好日子过了!”
飞全栈着酒杯的手顿了顿,故意问道:“阿伟现在这么风光?我在泰国的时候,还听说他只是尤伯身边的小弟。”
“什么小弟啊,他现在翅膀硬了!”
阿成咬牙切齿,“您走了之后,他就带着我们投靠了尤伯,借着尤伯的势力在大陆搞生意,赚了钱就拉拢人心,现在社团里一半的人都跟他混!”
飞全心里冷笑。
他早就从上海仔那里知道了这些事,故意这么问,就是要激起兄弟们的怨气。
他放下酒杯,站起身,目光扫过在场的人:
“你们放心,我这次回来,不仅要讨回阿伟欠我的,还要替你们讨回公道!
我会带着兄弟们重新闯出名堂,让那些看不起我们的人,都给我跪下!”
“飞全哥!”
阿成第一个举起酒杯,眼里满是狂热,“我们都听您的!您指哪,我们打哪!”
“对!听飞全哥的!”
其他小弟也纷纷举杯,酒杯碰撞在一起。
……
东莞的别墅里,肥仔伟刚穿上睡衣,准备休息,手机突然响了。
他接起电话,里面立刻传来小弟慌张的声音:
“老板!不好了!飞全……飞全回来了!现在正在元朗的ktv,带着阿成他们喝酒呢!”
“什么?”
肥仔伟猛地坐起身,眉头紧锁,“他什么时候回来的?跟谁一起?”
“不清楚具体时间,只知道是今天下午到的香港。”
肥仔伟心里一沉,飞全早不回晚不回,偏偏在他竞选话事人的关键时候回来,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上海仔和崩鼻丧搞的鬼。
他们这是想借飞全的手,搅黄他的竞选。
“我知道了,有任何情况立刻汇报。”肥仔伟挂了电话,坐在床上抽烟。
……
另一边,馀莎莎也收到了消息,她立刻拨通了黄厅长的电话:
“厅长,飞全回香港了,要不要立刻安排人抓他?”
“不用。”
黄厅长的声音很平静,“一个过气的老大,翻不起什么风浪。
现在最重要的,是保证肥仔伟顺利当选和胜和话事人,他必须稳住社团,不能打乱我的计划。”
“可是……”
馀莎莎还想说什么,却被黄厅长打断:
“没什么可是的,按我说的做。
飞全那边,让肥仔伟自己处理,这也是给他的考验。”
挂了电话,馀莎莎看着窗外的夜色,眉头紧紧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