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伯的话说完。
上海仔和崩鼻丧脸色铁青,尤伯这话不仅堵死了上海仔连庄的可能,还暗指崩鼻丧的产业没有未来,等于断了他们的竞选路。
那些叔父辈元老们却暗自点头,尤伯说的是实话。
和胜和自成立以来,除了第一任老大连过庄,后来的话事人都是两年一换,就是为了避免有人专权。
靠的是话事人加元老共同管理的模式。
上海仔为了连庄不择手段,崩鼻丧为了上位绑架尤伯,这已经触碰到了元老们的底线。
要是今天开了这个头,以后谁想当话事人,都可以对元老们动手,社团迟早要乱。
“十天后,还在这里举行匿名选举。”
尤伯缓缓开口,目光扫过在场所有人,“我们十三个元老匿名投票,票数最多的人,就是下一届话事人。
不要再搞了,在搞下去,只能开打。”
这话一出口,没人敢反驳。
崩鼻丧站起身,恶狠狠地瞪了肥仔伟一眼,带着手下的小弟摔门而去。
上海仔也紧随其后,走的时候还不忘踹了一脚门口的垃圾桶,发泄心里的怒火。
垃圾桶:首先,我没招惹你们任何人。
那些支持肥仔伟的元老,纷纷走过来拍了拍肥仔伟的肩膀,眼神里带着认可,也陆续离开了。
最后,会议室里只剩下尤伯、肥仔伟和陈浩。
玫瑰和猛龙很识趣,悄悄退到了门外,把空间留给他们三人。
“阿伟,你放心,这一届的话事人非你莫属。”
尤伯看着肥仔伟,语气笃定,“现在已经有六个叔父辈支持你了,剩下几天你再去拜访几个,把道理说清楚,他们肯定会投你。”
肥仔伟却叹了口气,靠在椅子上,一脸无奈:
“尤伯,其实我不想当这个话事人。”
他看着天花板,“好好搞我的房地产、做我的股票,一年能赚不少钱,当话事人,就得收拾和胜和这摊烂摊子,又上不了市。
下面堂口不服管,外面有14k虎视眈眈,还有警方盯着,太累了。”
尤伯沉默了几秒,才开口道:“我知道你不想,但你没得选。”
肥仔伟当然知道自己没得选,上面要的是和平,是稳定。
和胜和不能乱,要是肥仔伟当不上话事人,他在大陆的生意会处处受制。
黄厅长早就跟他通过底,要是他当选话事人,这个位置就得坐到死,要一直盯着和胜和,不能让社团乱。
这意味着他以后要面临的压力,比现在大得多。
他站起身,拍了拍尤伯的肩膀,语气复杂:
“尤伯,我先走了,选举的事,我会看着办。”
说完,他带着陈浩,转身离开了会议室。
……
与此同时,澳门的一间豪华别墅里,李冰正坐在沙发上发呆,手里的红酒杯半天没动一口。
四眼牛从背后搂住她的腰,她却轻轻推开了他的手。
“怎么了?心情不好?”四眼牛坐到她旁边,拿起她的酒杯,喝了一口。
“还在想上次派对被搅黄的事?”
李冰摇了摇头,眼神里带着疑惑:
“不是,我还在想今天在西贡看到的那两个人。”
“他们怎么了?”四眼牛皱起眉。
“我怀疑,坏了我们计划的就是他们俩。”李冰的语气很肯定。
“而且我总觉得,他们就是上次挟持我的那一男一女。”
今天看到陈浩的时候,他的身形、走路的姿势,还有看人的眼神,跟那天的人太象了。
她没敢说自己被“审讯”的细节,只提了计划被破坏的事。
那天陈浩和玫瑰在酒店无差别射击,她带去的很多小弟都是被他们打死的,这事社团里的人都知道。
四眼牛坐直身子,眼神严肃:“你确定?”
“我不确定,但我想亲自去查。”李冰站起身,走到窗边。
“明天我去东莞,一方面看看那边赌场的事,另一方面查查陈浩和玫瑰的底细。要是真的是他们,我绝对饶不了他们!”
四眼牛点了点头,叮嘱道:“好,那你小心点,东莞是肥仔伟的地盘,万事多注意。”
……
另一边,陈浩和肥仔伟回到东莞会所时,天已经蒙蒙亮了。
陈浩浑身是伤,衣服上还沾着血污,他没敢回家,怕韩雪看到会担心,又要追问他去哪里了、怎么受伤的,他不想看到韩雪哭鼻子的样子。
在他心里,好男人就该不让心爱的女人为自己担心。
“我就在会所凑活一晚,你也找个房间休息吧。”
陈浩对玫瑰说,说完就往会所的客房走。
玫瑰没多说,跟在他身后,两人选了一间标间,里面有两张床。
洗漱完,陈浩穿着会所的宽松睡衣,靠在床头抽烟。
他看了一眼对面床上的玫瑰,问道:“你的伤没事吧?没伤到骨头吧?”
玫瑰摇了摇头,揉了揉肩膀:“没事,都是些皮外伤,擦点药就好了。”
“真没事?”陈浩又追问了一句。
玫瑰咬了咬嘴唇,脸颊微微泛红,小声说:“也不是……有个地方有点痛。”
“哪?我看看。”陈浩一下子坐直身子,就要下床。
“别……”玫瑰赶紧拦住他,声音更小了,“是屁股,昨天不知道被哪个王八蛋踢了一脚,现在还酸酸痛痛的。”
陈浩眼睛一亮,没等玫瑰反应,就直接跳到她的床上,一把把她翻了过来。
玫瑰穿的是宽松的短裤,没穿内裤,陈浩伸手一拉,就把短裤扒到了大腿根,她的屁股上果然有一块淤青,颜色发紫。
“我靠,青了这么大一块,我帮你揉揉吧,活血化瘀。”
陈浩假装认真地说,手已经伸了过去。
“不要啦……”玫瑰的脸瞬间红透了,砍人时候母老虎的狠劲全没了,只剩下娇羞,伸手想推开他的手。
“别客气,都是自己人,帮个忙应该的。”
陈浩没管她的反抗,手直接按在了淤青处,轻轻揉了起来。
揉了没几下,陈浩突然盯着玫瑰屁股说道:“等等,你中间这道伤口好象裂了,我帮缝合一下吧,免得流出来。”
“不行!不要!”
玫瑰挣扎着想要起来,可陈浩的力气比她大,牢牢按住她的腰。
房间里很快传来玫瑰克制沉闷的声音。
第二天早上,玫瑰醒来时,浑身酸痛得象散了架,比砍人还累。
她侧过头,看到陈浩睡得象头死猪,嘴角还挂着笑。
她没生气,反而轻轻挪了挪身子,把脑袋往陈浩的胸膛里缩了缩,闭上眼睛,嘴角也勾起一抹浅浅的笑意。
……
香港,茶餐厅。
“妈的,还有十天,你打算怎么搞定肥仔伟?”
崩鼻丧问道。
上海仔吃了一口面:“只能去找那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