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浩虽然骚,但总归不是畜生。
这他妈大庭广众之下,男女老少混战在一起,他实在是没眼再看下去了。
那些有钱人,平时西装革履的,戴上面具就跟脱缰的野马似的,到处亲亲摸摸,喘息声此起彼伏。
陈浩揉了揉太阳穴,强迫自己把视线挪开,免得脑子里留下什么不该有的画面。
玫瑰和他的穿着打扮,在这群人里头,简直就是一股子清流。
玫瑰那身紧身的包臀裙,裹得她曲线毕露,却没露太多肉,显得低调又撩人。
陈浩西装毕挺,打着领带。
他知道这样子容易让人怀疑,但陈浩宁可被怀疑,也绝不穿着三角裤衩,在人群中甩着七八乱晃。
俩人先去兑换筹码,100万的。
陈浩随手分了50万给玫瑰。
玫瑰带着陈浩在赌场里绕了一圈,扫过每张桌子。
馀莎莎说过,玫瑰是千术高手,陈浩心想,正好借这个机会,一睹她的风采,是不是像电影里那样,把把都能赢。
玫瑰坐下,姿态优雅,象个贵妇。
她从筹码堆里捏出5万,直接压在“小”上。
荷官眯着眼,抓起骰筒,使劲摇晃。
摇完,他敲了敲桌子:
“买定离手!各位,抓紧了。”
陈浩咽了口唾沫,盯着筒子。
开出来:5、5、6,16点,大。
玫瑰的筹码被收走,她面不改色,又压了5万在“大”上。
荷官瞥了她一眼,嘴角抽了抽,继续摇。
第二把,开出1、2、3,6点,小。
玫瑰的钱又没了。
她咬咬牙,再买“小”。
第三把,结果4、4、6,14点,大。
三次下来,15万就这么打了水漂。
玫瑰的操作,直接把陈浩干无语了。
他凑到她耳朵边,热气喷在她耳垂上,小声嘀咕道:
“你行不行啊?不是说你会千术吗?”
玫瑰转头,狠狠白了他一眼:“我他妈会的是千术,又不是妖术。
有问题,骰子被做了手脚。
摇的时候听着不对劲,可能是电控的,要大要小,全凭荷官一句话。”
陈浩一愣,仔细看了看那骰筒。
这哪是什么激情派对?
分明是大型诈骗会,来派对玩的人,不扔下两三百万根本走不了。
荷官会根据桌上的筹码多少,来决定开大还是开小。
玫瑰收起剩下的筹码,带着陈浩转战五张牌梭哈,就是港式五张牌,赌神电影里周润发他们玩的那种。
俩人找了张空桌坐下,这一桌除了玫瑰,全是男的。
那些家伙戴着面具,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玫瑰。
玫瑰身材本就好,包臀裙一裹,那腰臀比确实撩人。
虽然面具挡了脸,但刚一坐上桌,就把所有人的目光吸了过去。
一个秃顶的胖子舔舔嘴唇:“美女,一会儿哥哥陪你排解寂寞好不好。”
玫瑰笑了笑,“那得看哥哥的本事了。”
陈浩不感兴趣,也不会玩,就把剩下的筹码全推给玫瑰:
“你玩,我去转转,赢了分我一半。”
说完,他拍拍屁股,偷偷溜了。
陈浩直奔顶楼,想从高处看清这座岛的地形地貌。
电梯叮的一声停下,他推开门,一股海风扑面而来。
顶楼是露天观景台,全玻璃护栏,视野开阔得能看到海天一色。
陈浩靠上去,眯眼往下瞧。
这小岛没多大,大概三四个足球场大小,四周环海。
岛中央是这栋酒店大楼,一共有两个码头。
一个码头停着他们坐过来的大游轮,另一个码头小些,泊着几艘快艇,估计是安保用的,艇边站着几个黑影,手里拿着家伙。
陈浩在脑子里默记地形,观察完地形,他正准备走人,却看见不远处,一个女人趴在玻璃护栏上,望着远处的海平面出神。
夕阳馀晖洒在她身上,拉出长长的影子。
这女人跟岛上其他人不一样。
三十出头,一头乌黑长发随意挽起,几缕散在肩头。
身上是件简约的米色连衣裙,裙摆及膝,不露肉,人妻感很强。
其他女人穿得骚里骚气,三点式内衣当晚礼服,这女的穿得很保守。
陈浩心想,这岛上总算有个正常人了。
陈浩来了兴趣。
他走过去,靠在她旁边的栏杆上,笑着搭讪:“美女,一个人啊?海景这么好,要不要溜达一圈,一起欣赏?”
女人扭头看他一眼。
陈浩化了妆,下巴上贴了小撮胡子,配上那张面具,显得怪性感的。
特别是他衬衣解开胸前两颗扣子,结实的胸肌在海风中隐约起伏。
她愣了愣,伸出手,在陈浩胸膛上轻轻划了两下:“行啊,不过我得先问问,你带了什么好玩儿的?”
她顿了顿,下意识瞥了一眼陈浩的两腿之间:
“我喜欢有珠子的,你有吗?”
陈浩赶紧夹紧腿。
这他妈什么变态爱好?
懂的都懂,有些鸭子为了讨好客人,会改造武器,钢珠、宝石,甚至带倒刺的都有。
巨瘠薄变态,他陈浩可没那爱好。
干笑两声:“那我没有,拜拜。”
说完,一溜烟就跑了,头也不回。
果然,上这个岛的女人,就没几个正常的。
转悠了一圈,他数了数安保,酒店里外,加起来六十多个,全有枪。
陈浩回赌厅,一路上各种男男女女都在搞那种事情,一点也不避人。
像生活在原始社会。
回到赌桌边,他眼睛一亮。
玫瑰的筹码,已经堆成了小山,足足有500万!
之前陪她赌的那几个倒楣蛋,全下桌了,换上俩新面孔。
一个男的,大胡子拉碴,虽然戴面具,但长得粗犷。
另一个女的,正是刚才天台上那个少妇。
她换了身低胸晚礼服,。
“我靠,这么牛逼。”陈浩挤过去,拍拍玫瑰的肩。
……
东莞郊外的高尔夫球场,张惠兰一杆挥出,白球划过弧线,稳稳落进洞里。
她杵着球杆,转头对身边的肥仔伟说:
“我先生的意思是,希望你能竞选和胜和话事人,如果下一届当家作主的是崩鼻丧,他必然不会放过你。
你的生意,也难做了。”
肥仔伟擦了把汗,眉头紧锁。
“张姐,这事……让我考虑考虑。
还有,我没把握能竞选成功。
虽然尤伯支持我,但其他叔父辈的人,都拿了崩鼻丧的好处。
他在社团,人比我多,钱比我多,我确实没机会。
而且只要我和他争,一定会打起来,到时候更乱。”
张惠兰云淡风轻地笑了笑:“放心吧,只要你想和他争,我们一定会帮你。”
她招了招手,随行的保镖拎过一个黑色的袋子,递给她。
张惠兰接过,扔给肥仔伟:“打开看看。”
肥仔伟拉开拉链,里面一本厚厚的帐本,边角都磨毛了。
除此之外,还有块黑布包裹的东西。
他解开布,眼睛瞪圆了,是龙头棍,沉甸甸的,像征着和胜和的最高权力。
肥仔伟的手微微颤斗,呼吸都重了:“龙头棍?”
张惠兰解释道“上海仔的小弟想把龙头棍带到大陆藏起来,被我们的人抓到了。
现在,这棍子在你手里,帐本也在。
只要你能说服那些叔父辈,你就是和胜和的话事人。
而且,一直是,我们能保证你能连庄下去。”
肥仔伟倒吸一口凉气,手心都出汗了。
黄厅能给他弄到龙头棍和帐本,简直不能用神通广大来形容。
这就是权力的具象化啊,动动嘴,就能翻云复雨,让黑白颠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