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颌你相信我,如果你再帮他们继续隐瞒,等到陛下派人清算那时,你定然逃脱不掉。”张承平拉着新任仓丞周颌的手表情焦急说道。
“这事哎!”周颌看着张承平苦笑着摇摇头。
黎阳仓丞这差事是家里动了几十两银子刚帮自己拿下的,可谁曾想上任第二天,前任仓丞张承平就找上门来,告知了黎阳仓真相,张承平一番话下来把周颌弄得心乱如麻。
“那樊俞,伙同仓守监守自盗,这黎阳仓中的粮食可是国家的一道防线,突厥和高句丽一直在北部虎视眈眈,不定何时就打起来,届时朝廷派人下来,若是事发,你身份仓丞,难逃一死,你这还想不明白吗?”张承平语气激动,气愤的说道。他不知道这周颌在顾虑什么。
“实在是家中为了我这个官位,付出甚多,若我听你之言去调查账目之事,他日被樊俞发现罢了我这官职,无颜面对家中父母。”周颌苦笑着说道,他也没想到自己被卷进这么大的旋涡。
“你我同为读书人,做事应像房相之子房俊,作出的那首诗一般,为万世开太平。当下就是最好的时机,我了解黎阳仓内一切,你只需听我安排,把仓内粮数如实记录,届时拿着账本去京城面见陛下,我就不信陛下会包庇他们。”张承平继续劝说著。
“承平兄说的是,倒是周某太守规矩,自明日起便暗中记录,真希望他日去京城时能见见房俊。三叶屋 庚歆最哙”周颌一脸反思之色,若是因粮食原因导致国家战败,届时人祸可比天灾要狠的多。
“纵用沟壑万千,你我联手向前。”
张承平神色坚定说道。
“好!”
“什么?有人敲响登闻鼓?为了牙行之事告御状?!”杜欣月一脸不可置通道。
小环把那日何壮之事告诉杜欣月。
“竟是如此!不曾想这杏儿的爹竟有如此胆量,宁愿承受八十杖也要告御状。”杜欣月冷汗直流。
牙行这事说破天就是个御下不严,牙行行事狠辣倒是没曾想让李世民得知,也怪自己命里该有这一劫,任谁也想不到这何壮硬抗八十杖也要告御状。
杜欣月想到这满脸愁容。
“你找信得过之人立马去河北道寻房俊,把我处境告诉他,问问他我该如何做,我现在手上只有一张牌,就是李承干跟辩机之事,这事我要如何去运用。然后你继续去盯着李承干”杜欣月姣好面容上眉毛皱在一起对小环吩咐道。
“奴婢遵旨!”小环行礼后退出杜欣月寝宫。
李承干看似伤的严重,可都是些皮外伤,李世民就算再下狠手,也不可能要了这位太子的命,房俊要年底才能回来,届时李承干估计早就养好伤。
想到这里杜欣月两行清泪留下,只希望房俊能有应对之策!不然自己将承受李承干全部怒火,家族之中不可能有人愿意为自己撑腰。
东宫
“又是房俊?!”李承干喊声从屋内传出。
“属下已查实,那日敲响登闻鼓之人正是高阳公主府侍卫带来。”东宫暗探半跪在李承干床榻边说道。
“好!好的很房二!”
“竟敢三番两次算计于孤,派人立马去催促李怀远,让他抓紧动手!”李承干龇牙咧嘴喊道。
“属下遵命。”
辩机看侍卫走后,从李承干里屋走出,他早已知道房俊就是那日兰山寺上午先于自己交谈之人,虽说两人并没有什么仇怨,可因为这房俊自己落入李承干之手,想到这辩机心中恨意丛生。
“殿下,只有李怀远怕是不保险,应该多布置几步,以防万一。”辩机侧身坐在李承干床前小声说道。
李承干听了辩机话后心说也是,这赵郡李氏万一惜名,往后可找不到那么好的机会。
“你说的对!这次定不能让房俊活着回来,那魏州刘旭曾与我有一面之缘,也是因为我推举他才官至刺史,这次房俊要去查他,若是李怀远不识抬举,就让这刘旭动手。”李承干拳头紧握,狠辣面孔让人看着不寒而栗。
“殿下做事细心,就算小僧不说,殿下早晚也能想到。”辩机夸赞似的说道。
李承干看着辩机俊脸,狠辣一闪而过,露出满意神情道:“可惜没让孤早些年遇上你,这东宫唯有你最懂我。”
李承干说完这句艰难把手放在辩机手背上。
辩机对于这些早已习惯,没有反抗,任由李承干揉搓。
不过多时李承干鼻息加重。
“殿下病还需休养”辩机看着浑身裹满布的李承干开口说道。
“我不动便是。”李承干露出一抹淫笑。
“不要!使君你放过我吧!求求你了!”刺史府寝屋里传来女子的求饶声。
寝屋外两名侍卫在站岗,可看他们表情就知道两人心思都在屋里。
“进去禀报二叔,就说我来了。”刘熙皱着眉头强压心中怒火对侍卫说道。
刘熙实在不喜自己这二叔,整日荒淫无度,这魏州城稍有姿色的女子无论是否婚配,只要刘旭看上必须想办法得到,可无奈,家中目前官职最高的也是这位二叔,谁叫他得了太子欣赏。
侍卫表情有些犹豫,刘刺史往日里最烦他在干这事时被打扰,于是对着刘熙开口劝慰道。
“大公子,要不等使君忙完?”
刘熙听完侍卫话后,咬牙努力控制脸上肌肉,可最后化作幽幽一叹。
“哎!好吧,我在前边堂屋等二叔,让他忙完来。”刘熙听着里边良家女子逐渐势弱的哭喊声,最后无奈走了。
不过多时,刘旭走进堂屋,嘴里还叫骂着污言秽语。
“不过是个婊子!跟了我享福有什么不好,咬舌自尽弄了我一脸血!真他娘的晦气!”
刘熙看着自己这二叔,一身肥肉,眼睛促窄,也不知是如何得到太子欣赏,念头很快闪过后,刘熙起身行礼。
“侄儿见过二叔!”
刘旭坐下对刘熙摆摆手:“自家人,不弄这客套事!今日来可是大兄有安排?”
“前几日朝廷下来一位巡察使,年纪不大心机颇深,爹收到棣州刺史崔劼的密信,那刺史是为了查瞒报一事而来。”刘熙坐下,把父亲刘锲得知的情况告诉刘旭。
“我道是多大事,不就是个巡察使?给他面子他是巡察使,不给他面子他能把我怎么样?来就来,怎的还指望我河间刘氏怕他?想动我?呵呵就算是当今圣上怕是也不敢对世家动手吧!”刘旭用手搓著脸上血迹,毫不在意的说道。
“二叔!此事万不可大意!”刘熙看刘旭一副无畏模样,心中焦急道。
“放心,叔能坐到这刺史也不是傻子!你回去转告大兄,安心便是!”刘旭不愿再聊这话题,对刘熙摆摆手说道。
刘熙看刘旭这样也知道再聊下去容易让对方心生反感于是说道:“知道了二叔!我回去告诉爹。”说完起身就欲离开。
“侄儿不急走!近些日子叔新得了几位未开苞的少女,今夜留下,分你几个,一路劳顿也在叔这里享乐一下。”刘旭露出一副你懂得的坏笑模样。
“不必了二叔,爹在族内等我回信,侄儿就先走了。”刘熙行礼后便离开了。
待刘熙走后,刘旭继续搓著脸上鲜血喃喃道。
“年纪不大才好,不大才好呀!”
也不知说的是少女还是那巡察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