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乐坊二楼,二月在众人的注视中双手托著一个锦盒走到拍卖场中心。
“这是荆王给大家准备的惊喜,台下诸位可以猜一猜是什么。”二月将盒子放到拍卖台,莞尔一笑道。
坐在第一排礼部侍郎李百药闻言开口猜道:“即是荆王准备,某猜应该是与今日拍卖的酒水有关。”
李百药身旁兵部侍郎杜正伦附和道:“百药兄说的有道理,用锦盒装着,想必应该是十分珍贵的东西,具体是什么,某倒是猜不出来。”
“不谈其他,就说这安乐坊二楼老夫可是第一次来,想到当时房俊在此地作诗,老夫顿感心潮澎湃。”户部尚书戴胄站在包间门口指著房俊作的四首诗说道。
“是极、是极。”周边不断有人附和道。
二月眼看众人有些跑题也不催促,静静在拍卖台上听着。
不多时众多包间里其中一个的门打开,李元景从里边走出。
现场众人看到荆王出来纷纷行礼。
“感谢诸位捧场,本王这里谢过!”李元景说话间大踏步走向二月所在拍卖会中心位置。
“本王这安乐坊虽说是风雅之地,之前却总有人说俗,可自从挂上这四首诗后,那些声音逐渐消失,本王今日就不卖关子了,这盒里也是一首诗,房俊新作的一首诗,本王看过后觉得不比他之前所作诗差,可为千古名诗!最重要的一点是,这首诗还没有问世!”李元景笑着看着现场众人,指著锦盒开口说道。兰兰文茓 追最薪章踕
众人目光不自觉聚焦到台上锦盒,呼吸有些急促。
“不知荆王拿出这首诗是何意?”包间前戴胄行礼后问道,听其声音有些颤抖。
“如戴尚书所见,这首诗拿出来本王也不是让大家欣赏,今日第一坛鹤顶红买下者,附赠房俊这首诗首稿!”李元景出口就是王炸。
“荆王可否先让找人读一下这首诗?”杜正伦起身行礼后问向李元景。
“自无不可,二月,你读一下。接下来诸位慢慢品鉴!”李元景说完后就退至一旁。
二月从盒子里拿出,在众人注视下缓缓揭开竹简,环视著周围一圈人的目光定睛看在竹简上读道。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去还复来。”
随着二月读完,拍卖现场出现激烈的讨论声。
“这首诗首稿老夫要了!”戴胄拍著包间门口的扶手,出声喊道。
“这房公子为何作诗就是千古名句?戴尚书,恕在下也要争上一争!纸稿便罢了留存不了太久,可竹简足以家传!千金散尽还复来,好好好,今日某就散尽千金看看能不能争到。”原本坐在人群中一角一位起身高声说道。
“某是鸿胪寺亭长范坤,敢问兄台名讳,可惜某身上带的钱也就够买一坛鹤顶红,争这诗却是不够,好生羡慕兄台。”范坤对着一旁刚说话那人行礼后问道。
“在下一介白身,博陵崔氏崔浩。”崔浩对杜坤也行了一礼自我介绍道。
“原来如此!”范坤明白了,一句博陵崔氏基本就说明一切了,这五姓七望果然家底丰厚。
房俊喘著粗气,刚好听到他们争论,不由得有些走神。
感受到房俊没动作的杜欣月有些不满,这家伙这种时候也能走神?用手掐了一把房俊腰上的软肉。
“嘶嘶嘶!疼!”房俊拍开杜欣月手:“别闹!听听别人夸我!”
杜欣月听到房俊话一个翻身坐到他身上娇嗔道。
“你慢慢听!”
房俊躺在床榻上,双臂放到脑后说道:“这太子也真会玩,放着你这么个娇滴滴的大美女,去玩男人。”
“闭嘴!别提他!”杜欣月顿著说道。
一番雨疏风骤过后,房俊怀里搂着杜欣月娇躯。
“下次想我提前找人通知我一声。”房俊摸著杜欣月秀发柔声说道。
“呵呵!这是最后一次!”杜欣月慵懒的开口说道。
“怎的如此无情,用完就扔!”房俊拍了一下杜欣月丰盈。
“你公主府又是公主又是花魁,左右也不差我一个,找你干嘛?我对你一点吸引力都没有!”杜欣月装作不高兴背过身去,把后脑勺留给房俊。
房俊心道刚刚走神那事过不了了是吧!行,你等著!
“这东西不能比,各有各的好。”房俊安慰杜欣月道。
“你房侯爷一首诗,多少女的投怀送抱,我算什么!”
看不出来这杜欣月还是个醋坛子,跟高阳都是皇宫里出来的,咋就一点不大度呢。不过这话房俊可不敢说。
“对了,我想起个事,长安城里牙行可是你手下人?”房俊出声问道杜欣月。
杜欣月一听房俊提正事,不再故意作弄,转而问道:“你是如何得知?”
“之前本想去买些侍女,去后见牙行都是些河北道的命苦少女,不忍心就都买下了,现在让她们在制酒坊制酒。”房俊想着都跟杜欣月坦诚相待了也没事好隐瞒的于是说道。
“牙行掌柜是我母族那边人,你说河北道这事我知道,是李承干吩咐下来让做的。”杜欣月在房俊怀里伸了个懒腰解释道。
上次在碧翠阁太匆忙,房俊也没来得及问,这次听到杜欣月的话倒是梳理清晰了。
“怎么了?”杜欣月见房俊在自己身上摩挲的手不动了出声问道。
“你有想过这事后果吗?”房俊提醒似的问道杜欣月。
“能有什么后果?再不济我也是太子妃,这事还是太子要干的。”杜欣月没往深处想,不假思索说道。
杜欣月这话说的倒是让房俊觉得自己想当然了,人与人之间阶级相差太大,没法用现代思维去衡量古代人。
这事在杜欣月跟李承干眼里确实不算什么大事。
想了想史书上杜欣月的处境,李承干被废为庶人流放黔州,杜欣月也跟着一块去了,最后怎么死却是没记载。
既然杜欣月已经是自己女人了那就得想个办法给她摘出来,最好是让李承干亲自下诏。
房俊想到这一头雾水,目前还不知道李承干有没有被逼到那步,先从密州回来后再说。
杜欣月把头扭过来看着房俊问道:“到底怎么了?这事有问题?”
房俊把用手捋了捋杜欣月耳边碎发,随后将其抱紧道:“没事,就算出了事还有我呢。”
杜欣月听到这话,刚刚的小情绪烟消云散,就算房俊做不到,可这话听着就让人安心。
“是呀!有你呢,我的好弟弟!”杜欣月语气放松略带些笑意的说道。
刚说完杜欣月察觉不对劲,俏脸瞬间通红!
“你要干嘛?”
“前路不通!”房俊坏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