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高阳从房俊怀抱里醒来,昨晚房俊非要在镜子前,害的自己腿都有些发软。天禧暁税网 首发
想到镜中反射出自己羞耻的模样,直叫人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高阳静静感受着房俊阳刚之气,顺便等房俊醒来。
不过多时房俊迷糊的睁开眼,下意识转动身体,不曾想却拖泥带水。
“你尿床了?”房俊看着身旁脸红的高阳问道。
“快起床了!”高阳真是被自己气到了,自己身体也太不争气了。
“哦!”房俊没多想,昨天跟秋水睡的很爽,今日虽说有些发虚,可远远比不上跟夏汐玄霜那日,果然禁忌就是不能轻易尝试。
窸窸窣窣的声音从床边传出,房俊很快便套好了衣物。
“今日要去安乐坊参加拍卖会,不回来吃了,你们几个自己安排。”
“知道了”高阳待房俊出门后赶紧起床更换床单,这种事情是绝对不能被房俊知道,不然要被他笑话死。
杜欣月与此同时也从床上醒来,下意识摸了摸床边上的一个木盒,感知到手掌传来触感,才放下心来。
眼看宫女们不在殿内,杜欣月轻轻打开木盒,里边是用澄心堂纸记载的一些文字,把纸张铺开后,杜欣月小声开口读著。
“昔日龌龊不足夸,今朝放荡思无涯。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杜欣月读完后把纸贴近自己胸口,眼中流露出回忆的神色喃喃道:“写的好,真好!不知我可算是你其中一朵长安花”
“娘娘!”殿外小环的声音响起。晓税s 首发
杜欣月赶忙把纸放进木盒里藏到被子下,调整了一番情绪说道。
“进!”
小环依旧是那副让人看不出喜悲的模样,来到杜欣月身边后禀报道。
“今日荆王要在安乐坊拍卖一款上等新酒,同批中等酒与下等酒在长安城里卖的极好,听说每日都售罄。”
杜欣月闻言有些好奇,什么酒能如此受人追捧,仅仅是中等酒跟下等酒就整日售罄,更别提今日这要拍卖的上等。
“这酒为何卖的如此火爆,可是新配方?长孙家有没有动作?”杜欣月两条修长白腿搭在一起,语气略带一丝玩味的问道,要知道长孙家酒坊在长安城说第二可没人敢称第一。
“奴婢听说是房家小侯爷跟卢国公、鄂国公、胡国公还有荆王几人一起的买卖,现在虽不知上等酒是何味道,可那些王公贵族们每日还不等上架就让府里下人排队采买中等酒了。”小环把自己知道的关于新酒信息告诉杜欣月。
“哦?房俊的买卖!”杜欣月闻言眸子透著神采,想必这酒定然与众不同,于是又问道小环:“酒的味道如何?买过的人可曾提起过。”
“据说中等酒开封便是酒香四溢,入口更是柔顺无比,那些王公贵族们都传,没喝过竹叶青的人,不配提酒这字。”
“下等呢?”杜欣月继续问道。
“下等酒听说是房侯爷专门制作出来给百姓喝的,只要一百文就可以买一坛,入口辛辣无比,进腹如吞刀。”小环回忆著买过下等酒的百姓形容说道。
“这下等酒听你所言如此难喝,为何每日都售罄?”杜欣月有些不理解,一双眼睛带着追问看着小环。
“下等酒虽说难喝,可喝过的人都说这酒可以抵御严寒,一口下去浑身都暖和了。”
杜欣月听小环说到这明白了,这下等酒的意义对于百姓不止是酒,也可以是冬日的暖阳,在寒冷中带来一丝慰藉,就像他那首诗,杜欣月不自觉背出。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制酒又何尝不是绝学,为那些京城的百姓在寒冬里增加一份温暖。”
小环看着喃喃自语的杜欣月没开口打断,默默站在一旁,不过多时杜欣月开口问道。
“拍卖会是今日何时?”
拍卖会开场时间不难打听,小环自然是知道,于是便对杜欣月答道:“下午未时开始。”(下午1点-3点是未时)
杜欣月心中对这拍卖会不感兴趣,但她对可能要去的人颇为感兴,想必作为合作方一员,房俊应该也会去。
想到这里杜欣月两条白如凝脂的长腿开始不由自主的磨蹭起来。
“本宫下午要去,你安排一下,不用带下人,你自己跟着就行。”
“奴婢遵旨,这就下去安排。”
“嗯,去吧!”杜欣月挥挥手说道。
房俊还不知道自己被惦记上,此时正在跟四女一起聊著密州之行,下午自己去拍卖会,几女要到坊市买些衣物。
“我给你们画幅画,你们下午去坊市时让裁缝做几件出来。”房俊说著小跑进书房,拿了纸笔开始在几女面前作画。
几女充满好奇的看着房俊大作。
待房俊画好后,春晓不解的问道:“夫君,这是何物?”
“你别管了,到时候让裁缝量着你们的腿型做!用丝绸给我做,面料越薄越好,一人做两套,一黑一白,记住了没!回来我可要检查。”房俊说著把画好的丝袜画递给春晓:“看好了,别丢了!”
几女见房俊不愿意说也没在追问,总归是量著自己腿型做,是要给自己用。
又调戏了几女一会后房俊就来到了打铁铺,现在应该叫琉璃铺。
打铁铺原主魏江看到房俊后停下手里活,连忙向房俊行礼。
房俊挥挥手道:“行了老魏,本侯不在意这些繁文缛节,咱们相处怎么舒服怎么来就行。”
“哎,知道了侯爷!”魏江昨天跟房俊一起待了一整日,也知道这位侯爷真的不在乎那些,便不再多说。
“镜子又制了几块?玻璃呢,制作出来没?”房俊找了个还算干净的地方坐下问道。
“昨日侯爷走后,我让铺子里几个学徒又搭了一个炉,现在可以分开制作,镜子又制了两块,玻璃仅一块。慢慢量就上去了,不耽误侯爷用吧?”魏江把铺子里制作情况简单给房俊说了一下。
“没事,不耽误!你们做时注意安全,炉子经过昨天我改良的方式,现在温度可是要比你打铁时高不少,可别走了水或者烫到了谁。”房俊看着黝黑的魏江提醒道。
“侯爷放心,铺里都是老伙计了,学徒也都是前些年收的,您说这几点平日里老汉我没少嘱咐。”魏江拍拍胸脯自信说道。
“行,你忙吧,我在你这待会,有什么不懂的及时问我。”房俊对魏江不客气的说道。
“哎!侯爷,那我去了,那里有水渴了您自己倒。”魏江指了指打铁铺一角的小壶说道。
房俊找了空锅炉,让随行的侍卫去买点茶叶,随便从铺子里找了口空锅,仔细刷洗。
唐朝的茶叶房俊喝着味道特别奇怪,他不止一次看到伙房里下人把茶碾碎,然后加入粗盐、姜之类的调料,入口时茶本身的味道基本喝不出来,还有一股子怪味,趁著拍卖会还有一会,房俊打算自己炒一点现代茶喝。
侍卫很快把茶叶买回来,房俊把茶叶放在洗好锅中翻炒,来回试了几次,有些把握不好火候,总是炒焦,忙活了两个多时辰才炒出了不到半斤。
拿着茶叶从琉璃铺走出时,太阳已经高高升在头顶,房俊算著时间差不多了,翻身上马朝安乐坊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