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所有人的预料,李承干没有再为长孙冲说话。
房俊看着身侧的长乐,小声开口问道:“真的不在意?”
长乐满脸放松道:“本来也不喜欢,今日一见更是确认的心中想法,嫁给长孙冲是母后定下的,没法反悔,可看到长孙冲欺辱你,现在却要向我求情,哪怕日后不好过,也要替你出了这口气。”
“放心,你嫁不了长孙冲!”房俊没由来的对长乐说道。
长乐满是不解的神情,但房俊没有多说什么。
长孙冲此时断定,这长乐肯定跟房俊有不为人知的关系,这对狗男女!等长乐嫁给自己一定要好好折辱她!
“如果没有什么人继续替长孙冲辩解,那本王就按照欺君之罪判罚了。”李泰说完后先是看了一眼首位上的李世民,见他老神在在的喝着酒吃著糕点,又看了一眼李承干,此时还不过瘾,有什么招继续使出来。
“杀了好!这小阴货!”尉迟宝琳起哄道。
长孙冲此时已经被吓破了胆,很多事情没来得及思考,不然他肯定会知道自己肯定死不了。
“姑父!姑父!我是长孙家唯一的血脉!救救我!”长孙冲跪着匍匐到殿中向李世民开口求饶。
李世民顿感无语,你都说了你是长孙家唯一的血脉,他们那个不知道,还能把你怎样,那个不是明白人,看着跪着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长孙冲李世民只能开口说道。
“小惩一番!让他长个记性,朕宫里还有事,先回宫了,兕子、稚奴跟我一起回宫。”说罢后李世民便起身走了,他此刻实在不想跟长孙冲跟长孙冲这个没脑子的说话,好在今天房俊作的几首诗都不错,没有白来。
长孙冲听到李世民的话终于是松了口气。
李泰听到了李世民的话不可能忤逆,行礼后说道。“长孙冲诬告朝廷官员,判杖刑三十,牢刑一月。”
对此房俊没说什么,唐代的杖可都是带着刺的,一板子下去就皮开肉绽,三十杖估计够长孙冲喝一壶,李承干今日失了面子对房俊来说更无所谓了,两人早在兰山寺就把脸撕破。
李治跟李明达听到李世民叫自己,恋恋不舍的从房俊身边跟着李世民出了内殿准备回宫。
此时的杜欣月早就回了东宫,李承干要自己去无非就是露个脸,他才不会管自己死活。
脑海中回忆著刚刚在碧翠阁与房俊缠绵的景象,双腿不自觉夹紧,心中暗道这房二好生厉害的功夫,也不知他回到殿内可又有作出什么新的诗文。
“小环,你去碧翠阁一趟,打听一下房俊今日有没有作出什么新的诗。”杜欣月对一旁小环开口说道。
“是!娘娘。”小环闻言后退出杜欣月寝殿。
压抑了不知道多久的杜欣月今日终于释放,眉眼间尽是欢愉后的喜色,可当杜欣月想到李承干就想到了辩机,两人苟且之事让她一阵恶心,必须要想个办法除掉这个该死的辩机。
房俊等人在听到李泰对长孙冲的判决后没逗留多久就散了,长乐期间一直追问房俊如何让自己不嫁给长孙冲,可房俊却是笑呵呵的不证明回答,说等著看就好了。
近亲结婚这件事在唐朝太过常见,别看皇家如此,世家大族更甚,基本都是通婚,不让自己血脉留到外边。在这个科技匮乏的时代,根本不会有人去调查近亲结婚后孩子的后遗症。
房俊暗地里已经派人详细查过,一份数据报告将在房俊离开京城后传出。届时不论是长孙无忌和李世民估计都不会继续赞成这桩婚事。
几日没回房府,碧翠阁诗会结束后房俊带着高阳几女就来到房府准备看看老房好的怎么样了。
刚进后园就见老两口在遛弯,卢氏一只手搀著房玄龄,害怕他跌倒,房俊注意到老房走路每一步都很扎实,说明病确实快好了。
房玄龄抬眼看到房俊和几女,用手推了推卢氏搀著自己的胳膊表示自己没问题。
“没良心的回来了,公主府就是比这房府好,几日了也不说回来看看你爹。”卢氏笑着对房俊几人说道。
“见过母亲、父亲。”房俊几人行礼说道。
“我都好了,见我干什么!孩子长大了有自己的事干!”房玄龄对卢氏话有些不满。
卢氏听着身旁的房玄龄话撇撇嘴开口道:“都说我惯着遗爱,我看最宠他的还是你!”
“妇人之言!”老房被卢氏顶的不知道说啥了。
卢氏却是没管房玄龄问道房俊:“今日听说去参加魏王的诗会了,可有看的上的?在纳几房。”
房俊听着自己老母阴阳怪气自己赶紧拉出来高阳,家里这块还是她好使。
“母亲别开玩笑了,今日二郎可是出彩的很,连陛下都夸奖了。”高阳转移话题道。
“陛下也去了?”房玄龄不解的问道,这位陛下可不像是有闲工夫参加诗会的人。
“陛下、太子都来了!”高阳解释道。
“遗爱诗词也不出彩,陛下为何夸他?”房玄龄有点没清楚状况。
春晓几女闻言都快憋不住了,房相你自己儿子你是真不了解,千古绝句那可是张口就来,一句不出彩差点给几女憋出内伤,夏汐还好站的靠后,不然一对摇摆让旁人看到能晃瞎了。
卢氏也是憋著笑没说话,高阳听到房玄龄这么问目光转而看向房俊,眼中之意询问,要不要告诉爹实情?
“这有什么的值当的,我们几个都是二代勋贵,作出的诗好坏陛下总要夸奖一番嘛,不止夸我了,也夸长孙冲那些人了,不当事,不当事,别多想。”房俊出言解释道,此时他挺想知道老房上朝后面对一众大臣,转而发现自己被蒙在鼓里是何作态。
房玄龄听房俊这么一说心里有数了,可能陛下就是面子工作,总不能说自己儿子诗写的很烂吧!毕竟自己还活着,总要给几分薄面。
“你也是!以前叫你多读书,你看到书就困,现在明白读书的作用了吧!文采都是需要从小熏陶的,记住今日教训,平日里闲暇多读读书,出去也不用让别个给我这把老骨头面子!”房玄龄教育房俊说道。
“知道了爹,我以后肯定会多读书,不给你丢人。”房俊连连点头称是,心里更是迫切想知道老房听过自己诗后想起今天这番话会如何。
“嗯!不错!是长大了,慢点不要紧,但每一步都要扎实,不要好高骛远。”房玄龄听到房俊话后略带笑意,捋著下巴胡子满意的点点头说道。
高阳已经侧过头去了,她不敢让房玄龄看到自己的脸,跟二郎一起,憋笑怎么比房事中忍痛还难!
“爹,你打算何时回朝堂?”房俊还记挂著密州之行,于是询问道。
“这事你不问,陛下也早都催我了。”房玄龄说著指了指卢氏“我感觉自己没问题了,可你娘不愿意!我总不能偷跑去吧!”
“你爹累死累活这么多年了,再让他休息两天。”卢氏出言解释道。
“母亲说的是,理应让父亲多歇息几天好好养养病,父皇那边我去跟他讲。”高阳附和著卢氏说道。
“我的病我心里有数。”房玄龄看着卢氏与高阳安排自己有些不服气的说道。
“父亲,听娘的吧。”高阳露出一抹笑容说道,让房玄龄不忍心呵斥。
卢氏压根理都没理房玄龄,开始招呼著几女往里屋走。
房玄龄气急败坏道:“你这妇人!”
房俊看着老房那副没地出气的模样偷笑。
“你笑什么!你知不知道今天陛下都是给我面子,你写诗不用猜就知道如何!”房玄龄指著房俊鼻子出气道。
“对对对,爹说的是!”房俊赶忙低声下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