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不悦的气氛很快就消散了。
两位皇子不可能大庭广众之下给众人看笑话。
一番吃吃喝喝过后,李泰作为东道主率先起身。
“诸位兄台,可吃好了。”李泰拱手抱拳说道。
“感谢魏王招待。”
“已经吃好了!魏王”
座下人听到李泰的话后皆是开口说道。
“那咱们就进入下一个环节,诗会!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今日齐聚我这碧翠阁,大家开心最重要,如果能找到属于自己的良缘,本王就先提前祝贺了!”李泰声音不大,但从他说话开始殿内就很安静,即便座位快到殿外的人也听清了李泰的话。
“四弟你这话孤认为不对,若凡事不争上一争,那又有何意义,只有第一名,才会让别人记住,虎毒不食子,可瘦弱幼虎为何总活不下来?因为它争不过其它兄弟,喝不到奶!又有谁会记得死去的幼虎呢?”李承干一手握著酒杯,等李泰说完后不等他继续,便出言打断道。
李泰听到李承干的话强压下心头的火气,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表情。
“大哥说的是,弟弟受教了!”李泰对李承乾行礼说道。
李承干看到李泰被自己压了一头,心里颇为得意。
殿内热热闹闹,殿外的房俊此刻也欲火焚身。
杜欣月告诉了房俊身份后更加肆意妄为,直接拉着房俊进入了一处小树林。优品暁税罔 勉费阅黩
这碧翠阁是真大。
房俊神色怪异的看着身上的太子妃。
她脸上洋溢着胜利喜悦的样子,眉眼间满是兴奋。
房俊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高兴。
一点前戏都没有,房俊感觉此刻自己被侵犯了
杜欣月看到身下房俊满是疑惑出声解释道:“李承干有龙阳之好,跟一个和尚搞上了,我跟他只有夫妻之名,没有夫妻之实。”
房俊听到杜欣月这么一说,一瞬间就想通了,原来问题出在辩机身上,那么这太子妃找自己纯粹是为了报复李承干。
房俊没好气的说道:“你这是憋了多久,李承干又不知道,就算是报复,又何必如此心急。”
杜欣月抬手擦了一下额头的汗水,乐呵呵道:“看不见也不耽误。”
房俊面无表情的说道:“你是真欠。”说完发力把杜欣月推倒在地。
两人四目相对。
杜欣月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自己真的只是为了报复李承干吗?可李承干又不知道,报复族内父亲为自己安排了这桩婚事?报复命运的不公可即便如此以后依旧难逃守活寡的命运。
可能更多是自己本就是个不甘寂寞的人吧。
索性不想那么多了,接下来忍痛不叫才是关键。
“阿爷,到了没有!刚刚兕子就催你,说不定现在都快结束了!”兕子在马车上看着窗外有点失落的说道。
“放心吧!肯定不会结束,阿爷太久不出宫了,总要让阿爷挑件合身的衣物吧。”李世民四平八稳的坐在马车上看着兕子柔声解释道。
马车很快就到了碧翠阁,兕子牵着李世民的手蹦蹦跳跳。
等两人来到殿外时正听到里边激烈的吵论声。
“你这黑炭头来参加诗会,简直是不怕丢人,能有哪位才女看得上你。”长孙冲的声音从殿内传出。
李世民拉了拉兕子的手,见她看向自己便说道:“阿爷猜的没错吧,现在才刚开始没多会呢。”
“兕子想去找阿姐!阿爷你自己玩好不好。”兕子见到距离首位很近的长乐几人,兴奋的对李世民说道。
“你去找你阿姐,谁陪父皇玩。”李世民心想,这次是便服出来的,宫里知道的人都没几个,要是让兕子过去指不定就说漏嘴了。
兕子此时也很犹豫。
“那我现在陪阿爷等一会结束了去找阿姐们好不好。”
李世民看到女儿还是选自己,开心的摸了摸兕子的头说道:“好,一会诗会结束阿爷就自己回宫。”
“兕子最喜欢阿爷了。”
刚到殿外时李世民就注意到首位上的李承干跟李泰了,平日里两人当着自己面兄友弟恭,私下里都培植自己的朝堂势力,今日倒是要好好看看。
今天的尉迟宝琳可是犯了难,即使面对长孙冲的咄咄逼人也开不了口。
李承干出的题目是“第一“。
往年出题尽是一些思乡、爱情、景物之类,今日李承干正好借着跟李泰争论的由头,出了个关于第一名的题目。
长孙冲几人进殿内就看到了,程家、尉迟家两兄弟,还有秦怀玉,当下就开始出言挑衅。
“黑炭头,我可是作过了,当着京城那么多朋友面前,你不会一首都写不出来吧!”长孙冲一番话又把殿内众人视线聚焦在尉迟宝琳身上。
尉迟宝琳平日里即使对上三五人打自己一个也不曾怯懦,可今日让这长孙冲搞得委实有些狼狈,汗水直往下流,后悔往日没有多读些诗词,不然哪怕拼起来都可以了事。
今日若是做不出来,估计明日京城定会传遍自己的笑话。
长孙冲今日也是瞅准了房俊没在,要是房俊在这自己一定不会触这霉头,杜荷之事犹记心头。
“作不出来?不要紧!问问你旁边四个同样不学无术的兄弟呢!一人一句也能帮你凑齐一首。哈哈哈”长孙冲话语间又把矛头指向了程处默、程处亮、秦怀玉、尉迟宝琪四人。
奈何算上尉迟宝琳五人里就只有秦怀玉最像文人,没事喜欢一袭白衣拿把折扇,姿色也能与房俊旗鼓相当。
秦怀玉看着旁边几个兄弟期盼的目光,心中也是万分焦急,同时他还注意到殿内有不少女子眼光同样留在自己身上。
可这关于第一的题目实在是闻所未闻,哪怕自己熟读过不少诗书也难有诗词能与之相匹配。
长孙冲等了一阵见五人没有开口,心中更是大喜,原本他还怕这秦怀玉有些真材实料,没想到也是个绣花枕头。
“某今日想问问,这胡国公、鄂国公、卢国公平时里这么不注重文学吗?五位皆是公侯之子。传出去真让人笑话我大唐。”
程处默五人此时就像被人抓住了把柄,即便长孙冲都如此说了,自己还没法还口。
李世民捋著胡子坐在殿外,听的是满脸笑意。
“这长孙冲可真是个牙尖嘴利之辈,可他也说的没错,这知节几个怎么教的孩子,连首诗都不会作,害的自己在外边丢人,估计这几个小子回家免不了一顿揍,叫朕看来也是活该!”
兕子倒不这么觉得,前些日房俊说的话依旧不时在她心头回响。
“诗词写的好与不好又如何呢,只要一心为国兕子就觉得可以,难道不会写诗就代表不会打仗吗?”兕子听到李世民的话后忍不住反驳道。
“也就是兕子敢这样跟阿爷说话,换做别人阿爷可饶不了他!”李世民听到兕子的话没有一丝火气反而是摸了摸兕子的头说道。
“兕子说的是心里话!”
“好好好!是阿爷的不是,咱们继续听。”李世民把兕子搂进怀里,用手指了指殿内示意道。
此时房俊却是从碧翠阁小树林赶了回来,他怕在晚一会让太子妃榨成人干。
房俊揉了揉眼睛,看着殿外的李世民跟兕子。
“卧槽?这爷俩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