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推门便闻到一股浓烈的酒气。精武晓税旺 首发
刺鼻中却夹杂着一股别样的清香。
作为皇帝,各地的酒李世民基本都喝过,王善是大内总管,自己也知道他好酒,每次有新酒供奉上来,总会赏赐他一些喝,按理说不至于馋酒至此。
王善此时面色潮红,衣服还没褪掉,只是横躺在床上,怀里紧抱着一个竹筒。
“那竹筒是何物?”李世民问向小六子。
“奴婢也不知,只是看车夫扶师傅下来时,他怀中就一直抱着。”
“拿过来给朕瞧瞧。”
“奴婢遵旨。”
李世民拿到后便闻到里边散发的清香。
晃了晃估摸著里边还有小半筒,转身就走了。
回到立政殿后打开筒封。
“嚯!好酒!”打开后酒香立马逸散而出。
找了个茶杯从竹筒里倒入了一小杯,捏起后轻轻抿了一口。
“嚯!竟是如此烈酒!入喉如刀割却又有股别样的醇厚,实乃好酒!”李世民边喝边评价。
“小六子,就让你师傅今天休沐吧,等他醒酒,去问问他,此等好酒出自哪里,朕欲多购买一些送给朝中大臣。”
“奴才遵旨!”小六子在一旁答应道。
今天房俊一天都没出门,还嘱咐小婵,任何人都不能来打扰自己。
青霉素提取到了最后几步,关系到自己那老爹能否活命。
太阳逐渐落下,酒精经过照晒后已经完全挥发。
碗里只剩一些结晶状类似细盐般的晶体。
房俊用清水完成了最后一步稀释后用小碗盛了一碗。
“小婵,去让管家请位御医来!就说我有办法治疗爹。二八看书蛧 毋错内容”
房俊终究是不确定疗效如何,如果能请位御医在旁边,心里还比较托底。
如果药生效了,还可以让御医把这种方法传承下去。
这青霉素放到现代刚研制出来那会可也是妥妥的救命神药,细菌感染的克星。
七十多岁的张至善散值后回家准备继续欣赏朝堂上李靖拿出的四首诗。
“老爷,管家说门口有一人自称是房府管家,说他们家二少爷研制出一种药可以治疗房相,想请您过去看看。”下人把房府管家的话转告给张至善。
房相的病自己与师兄孙思邈讨论过,基本已经药石无医。
不过这房二张至善却想结识一下,能写出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这种千古绝句的作者,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带着好奇劲张至善抵达了房府,来到房玄龄休息的卧房。
此时屋里站满了人,房玄龄半倚在床榻上。
“来了,老张!”房玄龄强撑起一股气,打招呼道。
“别客气了,少说话,好好休息。”张至善心里还是十分佩服这位大唐明相的。
“某的病心里有数,咳咳!犬子擅作主张把你请来,实在是过意不去。”
“你还不知道你家二子今天的事吧?”张至善看着还在训斥房俊的房玄龄问道。
“他这混账能有什么事?咳咳咳!”房玄龄说著看向屋里其他人,发现众人眼中都有些躲闪。
房俊眼看张至善这老头要说漏嘴,赶忙打断,房玄龄这身体现在经不起大喜大悲,随时可能一下就过去了。
“儿子只是给小孩编写了几首打油诗罢了,没什么大事,父亲不必忧虑。
“真是如此?”房玄龄问道。
“是这样的。”
张至善、高阳在屋里的其他一众人等,心中直呼。
“四首传世名诗,你管这叫打油诗?还给小孩编写的,陛下看了都高兴的给你封侯了,真是张口就来!”
“你自幼不好学,切莫教坏了孩子!”房玄龄还是不放心的嘱咐道。
“放心吧爹!都是一些顺口溜,不碍事的。”
“那就好!”
众人听着父子二人对话,又一次无语了。
你管“春风又绿江南岸,明月何时照我还。“叫顺口溜?
还是“冲天乡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是顺口溜?
不过诗是人家房俊自己写的,人说这是顺口溜,那就顺口溜吧。
“还请张老先生为我父亲把脉,某现在喂父亲服药。”
张至善看着房俊手里端著的一碗水十分不解的问道。
“这是药?”
“是的,此药名为青霉素,这是经过清水稀释后的。”房俊对张至善解释了一下。
“好!”张至善说著把手搭在了房玄龄的脉搏上。
房俊先让老房把后背露出来,然后喂了一小口,观察了十分钟左右发现没有出现过敏状况,心里松了一口气。
随后把整碗青霉素让房玄龄喝下。
“还请张老先生注意我父亲的脉搏,如果有什么突然情况立马告诉我。”
房俊说完在一旁观察房玄龄。
原本张至善有些不以为意,作诗这块自己可能没你有天分,可治病救人是自己的老本行,房玄龄这病自己看了不止一次了,确实是只有等死了。
张至善手一直搭在房玄龄的脉搏上,眉头从一开始的放松慢慢拧了起来。
“这脉象怎么如此错乱?”张至善开口不解的问道房俊。
“如何错乱您形容一下!”
“老夫简单形容一下,普通人的脉搏如同一条江河,生病后的房相脉搏就如同小河,虽说依旧流动却比普通人弱了很多。
刚刚老夫替房相把脉时与前几次无异,但喝了药后,脉搏立马变得微弱,由小河变成了溪流,但没多久又重新变成了小河,现在小河还在一点一点的拓宽,这是有好转的迹象呀!房公子真乃大才,刚刚喝的那东西到底是何物,为何如此神奇,老夫还是头一次见。”
房俊笑了笑心想,你要是不是头一次见就怪了,脉搏微弱那是青霉素杀菌呢,身体都成战场了,肯定微弱,不过古人身体都没有抗药性,药效出奇的好。
“此药名为青霉素,药方是我偶然得知。”
“那你怎么知道此药能治房相?”张至善不解的问道。
这问的房俊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了,细菌感染这些东西说了你也不懂。
“药方里还写道,治疗伤寒或许有效,我爹的身体你们如果有好的办法也拖不到现在,我才想尝试一下。”
张至善听了老脸一红,这种济世良方自己都没听过,还需要别人告诉自己,真是臊得慌。
“爹,你身体感觉怎么样?”房俊听到老房喝药后咳嗽轻了许多,关心的问道。
“感觉身体轻快了许多!”房玄龄感受了一下后说道。
卢氏听到后眼中满含泪水,听张至善说半天不如听房玄龄说一句。
“咱们都出去吧,让我爹自己休息一下。小婵往后每日过来给爹送药,前几天每日两次,饭后吃。七天后停药!有不会的地方及时问我。”房俊嘱咐道小婵。
“是!驸马!”
张至善此刻很想看看药方,却也知道这药方属于房俊的私物,实在是有些难以开口。
房俊看出了张至善的想法。
“张老先生,那药方是我曾经看到的,如今早就不知道丢哪里去了,如果您对这药感兴趣,可以帮着小婵制作,我不介意药方分享出去,既是治病救人那就不该私藏。”
“房公子大义!”张至善说完后朝房俊真诚的行礼道。
房俊连忙躲开,这老头七十多给自己行礼,我还想多活几年。
安乐坊中,嬷嬷看着四位国色天香花魁,不舍的开口道:“真不考虑一下了?”
“谢谢嬷嬷这些年的照顾,我们已经想好了。”春晓决绝的说道。
“哎!买身钱你们拿走!我这些年一直把你们当自己女儿照料,你们临走了在要你们一笔钱,那你们还怎么看我这个妈妈。”
花魁的买身钱可不是个小数目,而且还是四位。
“嬷嬷,你留着吧,我相信房公子会照顾好我们的。”秋水用丝巾一遍擦拭泪水一遍哽咽的说道。
“是啊嬷嬷!你照顾我们这么久。”夏汐同样开口劝道。
“你们不懂,钱财才是女子在夫家立身的根本,好了都不用说了,今日陪妈妈喝一杯。妈妈祝你们往后的日子幸福美满。”说完举起了手中的酒。
四女对视一眼也举起了酒杯,明日就要进公主府了,只希望房公子能善待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