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也终于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她激动地跳上沙发,挥舞着手臂,用尽全身力气尖叫:
“姐夫牛逼——!!!”
“龙国功夫!牛逼——!!!”
她这一嗓子,就象是往滚烫的油锅里浇了一瓢凉水,整个场子瞬间就炸了!
“牛逼!!!”
“龙国功夫!牛逼!!!”
“fuck!太他妈酷了!”
无论是白人壮汉还是龙国富商,这一刻,所有人都被那干净利落、充满暴力美学的一击彻底征服,他们挥舞着手臂,嘶吼着,宣泄着心中的震撼与狂热。
苏御霖无视了全场的喧嚣,他走下擂台,径直穿过狂热的人群,来到了唐妙语面前。
他伸出手,轻轻刮了一下唐妙语的鼻尖。
“看吧,说了是讲道理。”
唐妙语被他一句话逗乐了,刚才的紧张和担忧一扫而空,她一把抱住苏御霖的骼膊,小脑袋使劲往他怀里蹭,像只撒娇的小猫。
“苏苏,我好担心啊,不过……你好帅啊!”
林溪也挤了过来,一把抱住苏御霖的另一只骼膊。
“姐夫!你刚才那个是什么功夫啊?太帅了!教我!我要学!”
苏御霖缓缓把骼膊从林溪的怀里抽出来,正要说话。
就在这时,维克托端着两杯伏特加,分开人群走了过来。
“苏!我的朋友!”
维克托将一杯酒递给苏御霖。
“苏!我的朋友!为了龙国功夫!巴耶赫利!”
他自己则举起另一杯,仰头一饮而尽。
苏御霖笑着接过,也是一饮而尽。
“维克托先生,你的游戏结束了,我们是不是该聊点正事了?”
维克托脸上的笑容瞬间变得意味深长。
“当然,我的朋友,我正准备邀请你去我的房间,看看我收藏的‘大家伙’……”
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道焦急的声音打断了。
“姐夫!妙语!”
林溪从沙发上跳下来,一脸焦急地指了指吧台那边,还躺在酒水和玻璃碴里不省人事的江哲。
“江哲他……他还没站起来,不会被打死了吧?我们得赶紧送他去医务室啊!”
苏御霖很是无语。
不是,大姐。
这是你新婚燕尔的亲老公啊。
刚才他被人象小鸡仔一样拎上台的时候,你喊“龙国震撼”喊得比谁都大声。
刚才我替你找回场子的时候,你跳上沙发喊“牛逼”喊得嗓子都快劈了。
怎么这会儿才想起来,你那废物老公还直挺挺地躺在吧台的玻璃碴和酒水里呢?
再躺会儿,估计都能直接吃席了。
这塑料夫妻情啊。
“姐夫!你别愣着啊!”林溪看苏御霖没反应,急得直跺脚,一把抓住他的骼膊使劲摇晃,“江哲他……他真的不会有事吧?你快看看啊!”
苏御霖看向江哲,那货躺得四仰八叉,胸口还有起伏,甚至还发出了一两声轻微的鼾声,口水顺着嘴角流下来,和地上的酒液混合在一起,画面实在是惨不忍睹。
死是肯定死不了。
“苏苏……”唐妙语也凑了过来,扯了扯他的衣角,小声说,“不管怎么说,我们还是先把他送去看看吧。”
既然是妙妙的请求,苏御霖也无法拒绝。
他看了一眼维克托,维克托立刻心领神会地一摊手,做了个“请便”的姿势,脸上是毫不掩饰的看戏表情。
“朋友,你先去忙你的家事,”维克托爽朗地笑道,“正事不急,我的房间随时为你敞开。”
“好。”苏御霖点点头,算是应下。
他把手里的空酒杯随手放在一旁,在众人敬畏、好奇的目光中,缓步朝着江哲走了过去。
他没有弯腰,只是站在旁边,用脚尖轻轻踢了踢江哲的小腿。
“喂,醒醒。”
江哲毫无反应,甚至还咂吧了一下嘴,似乎在做什么美梦。
全场响起一阵压抑不住的哄笑声。
林溪的脸瞬间涨得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苏御霖叹了口气,对跟上来的唐妙语和林溪说道:“行了,别看了,搭把手,送他去医务室。”
……
十分钟后,游轮三层的医务室。
船上的医生给江哲做了一番检查,得出了结论:轻微脑震荡,下颌骨轻微骨裂,没有生命危险,但估计得在床上躺个三五天。
林溪长出了一口气,但脸上却没什么心疼的表情,反而更多的是嫌弃。
真是个废物点心,丢人丢到国际上来了。
苏御霖和唐妙语帮着林溪,把还在昏迷的江哲弄回了他们的豪华套房。
将江哲往床上一扔,林溪拍了拍手,对着苏御霖挤出一个笑脸。
“姐夫,今天多谢你了,我先安顿他,你和妙语先去玩吧。”
苏御霖点点头,也没多说,便准备带唐妙语离开,去找维克托聊聊那“四亿美金”的正事。
“苏苏,你先去吧,”唐妙语却拉住了他的手,“我陪林溪待一会儿,她刚才肯定吓坏了。”
苏御霖想了想,那个危险人物还是不带妙妙去的好。
“行,那我先过去,有什么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说完,他便转身离开了套房。
房间里只剩下唐妙语和林溪两人。
林溪看着床上昏睡的江哲,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妙语,要不你先去外面等我,我先帮他换下衣服,等会让你陪我去甲板上吹吹风,这房间里闷死了!”
唐妙语点头出了房门。
……
夜色下的甲板,海风带着一丝咸湿的凉意。
唐妙语和林溪并肩靠在栏杆上,听着海浪拍打船身的声音。
“妙语,你说我是不是个傻子?”林溪忽然开口,声音有些低落,“刚逃出一个火坑,转头又跳进另一个。”
“别这么说,”唐妙语安慰道,“江哲也挺好啊,还有些小可爱。”
“切,那要不咱们换换?”
唐妙语回以礼貌的微笑。
林溪指着远处被月光照亮的海面,“不说这个了。我特别喜欢这个位置,视野最好,这两天我一有空就来这儿看海。”
她说着,身体靠在冰凉的金属栏杆上,伸了个懒腰,想把心里的郁结之气都吐出去。
可就在她身体后仰,将大部分重量都压在栏杆上的瞬间!
“嘎吱——咔嚓!”
一声刺耳的金属断裂声,在寂静的夜里骤然响起!
林溪身下的那截栏杆,竟然从根部齐刷刷地断开了!
“啊——!!!”
林溪的身体瞬间失去支撑,整个人向后倒去,朝着二十多米之下,那片漆黑冰冷的大海坠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