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花缭乱的奢侈品撞入眼里。
仿佛数不清的人民币在向她招手。
温离不明白,明明是她的错,这人怎么还哄起她来了?
但不得不承认,这种哄人方式没有哪个女孩子不喜欢。
温离以为这就完了,回头,却发现谢砚辞打开了一个黑色的木匣子……
一只质地温润细腻,整体都是浓艳绿色的满绿玻璃种翡翠手镯,出现在温离眼前。
那手镯至少价值三个亿。
温离的手被他轻轻握起,手腕处搭上了一块真丝绢帕。
随着手镯滑过手背,她听见谢砚辞低沉磁性的声音跟着响起,“第一次见你,就想把这个手镯送给你了,原本想着等我回国,好好设计一场浪漫的表白,如今,等不及了。”
第一次见面?
她伪装成清洁工那次?
温离还有点反应不过来。
谢砚辞缓缓握起她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宝贝儿,无论如何,我们永远都不会分手。”
明明是温柔的语气,她还是听出了一丝强势。
他不允许他们分手。
只是这丝强势在他的温柔攻势下,好像也显得微不足道了。
温离心里难得产生几分愧疚。
“谢砚辞,我没有那么好……”
男人握着她的手紧了紧,声音带着某种宽宏大量的意味:“你一直都很好,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
是那些野男人,总是趁他不在引诱她。
她年纪小,看不清他们的真面目才上当受骗。
其实昨天看见谢时安吻她那一幕的时候,他真的气疯了。
多亏谢时安点醒了他。
他再生气也不能当着她的面。
这样只会把她越推越远。
至于那些恶心的蠢东西,他会一个个把他们的腿打断,让他们再也不敢勾三搭四,撬他墙角。
温离感觉心脏酥酥麻麻的。
谢砚辞好像并不是剧情里那个可怕的太子爷。
他似乎是个不错的人。
仿佛不管她做什么,他都会永远坚定的站在她身边,把责任归咎于别人。
可他不知道,她才是那个坏蛋。
她靠近他,只是想吸他的财。
和他在一起,也不过是被他威胁下的选择。
她以为他很快就腻了。
而现在她好像听到了要一辈子在一起的意味。
可是,她并不想回去那个糟糕的地方……
看着面前英俊深情的男人,她动了动唇,小声道:“你能不能少爱我一点?”
谢砚辞并不明白她不安背后的原因,只以为她是没有安全感。
“温离,我会每天都多爱你一点。”
他作下承诺。
也不算承诺,是事实。
他每天都只想见她,甚至梦里都是她。
她天生就是来做他老婆的,他们命中注定,永远都要在一起。
“不是这样的,是要每天少一点……”
温离着急的解释被他堵了回去。
后颈被一只大手按住,纤弱的腰肢贴进男人的怀里,逐渐浓郁的男性荷尔蒙气息,将她层层包裹。
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嗡嗡震动着,蔓延的暧昧被打断了一瞬间。
温离睁开眼睛,想去看看是谁的来电,下颌忽然被修长的大手捏住。
男人的唇稍稍离开她几分,那双炙热的眼神,带着疯狂的占有欲,轻轻诱哄着她,“宝贝儿,把嘴张开。”
温离感觉自己好像被下蛊了,微微张开了唇。
男人狭长的狐狸眼微眯了眯,眼里笑意蔓延,轻抚着她毛绒绒的头发,奖赏性的道:“真乖。”
头顶的灯光是温暖的黄色。
richardcyderan的《爱的协奏曲(live)》在空气中轻柔响起,爱情的甜蜜感仿佛已经从音符里溢出来,飘满了每个角落。
茶几上的手机已经震动结束,温离不知何时被男人拦腰抱起,身体轻飘飘的,好似落在了柔软的棉花里。
头顶的灯光被灭了,枕边的台灯跟着亮起。
身材高大的男人擦去她唇角上的水渍。
磁性的嗓音很低,也很温柔,问她,“可以吗?”
温离看见床头柜上放着的盒子,一张脸全部红透了,她捂着脸,缩进被子里。
小声骂他:“谢砚辞,你好烦。”
她露出来的耳朵也粉粉的,不敢看他,也没有像上次一样逃跑。
男人喉结滚了滚,修长指尖轻轻拿起那个黑色的盒子。
温离听到了撕包装的声音,没过几秒,被子被缓缓掀开,她余光看到什么,心脏一颤,张嘴想要拒绝,却再也没了机会。
温离恍惚听见了客厅里的电话,又响了起来。
似乎是她的。
可她仅是分神了一秒……
唇瓣被她自己咬得鲜红,那双杏眼湿漉漉的,眼睫无助的颤着,手几次想要推他,却又被握住,十指相扣。
“谢……谢砚辞……”
“讨厌你,好讨厌你……”
“最喜欢你,只喜欢你……”
“老公,老公你行行好……”
温离后悔了。
她就不应该心软。
整整一晚上,盒子全空。
他仍觉不够,竟然蹙眉说了一句,“下次多买两盒。”
快要晕过去的温离,吓得睁开了眼睛,扬起小手,有气无力地捶了他一拳。
“谢砚辞,我要跟你分手。”
“不准说气话。”男人握着她的手吻了吻,音调带着几分意犹未尽的哑,“乖乖睡觉吧,老公来处理。”
温离终于疲惫地闭上眼睛,迷迷糊糊中,感觉自己被抱进了浴室。
电话声不知何时停止。
五十岁的管家看着门口面色如墨的男人,以及他背后哀嚎一片的保镖,擦了擦额头冷汗,不敢说话。
四个小时前,谢时安忽然来了这里。
而他们得到的命令是,今晚,就算是天塌了,也不准放任何人进去。
于是他们看见了那位传言中一直都温润如玉的男人,最可怕的一面。
二十个保镖,仅仅半个小时不到就被他打倒在地。
他只是脸上受了点擦伤,就这么静默的站在门口,听着一遍遍正在通话中的机械女声,到最后变成了关机声。
谢时安看着紧闭的大门,扯了扯唇,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