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小子才多大外表可以变化,骨龄却无法隐瞒,在他活了近万年的眼中,区区三十出头的年龄,简直如同呀呀学步的幼童无异。然而,正是这样一个学步幼儿,便触碰到了空间规则之力,最令人震撼的是,居然就能够运用在战技之中,简直就是一个百万年难出的妖孽。
不过,始终是小儿心性,嘻戏之心未泯,一旦被对手寻到机会,绝对会被一击灭杀。满脸沟壑纵横的老者,不由嗤笑出声。暗自准备发动雷霆一击,将这百万年难得一出的妖孽,扼杀在搖蓝中。
攻击未至,耳边已有惊雷炸响,红脸虬髯老者只觉两耳轰鸣,心神却是絲毫不乱,口中冷哼出声"故技重施,只有猪才会中招"
话落,身形闪动如随风柳枝摆动,那律动的节奏宛若风起微澜,虚实之间又无迹可寻,难以锁定。直令人看得眼花瞭乱,道道蛇形电弧,都是险险的擦身而过,就像在玩一场心跳的游戏。
陆随风的出招,简直,明快,看上去沒有什么玄妙的技巧可言。就是这种直接的攻击,暗含着大巧若拙的真意,又岂是半步道境可以看得明白的。
陆随风的第一指,意在先声夺人,让对手闻风而动。第二指的惊鸿一瞥,藏着无数变化,顺势而动,随时都可能发出惊艳一击。
无数鸿影闪烁,却是隐而待发。让人生出一种风声鹤立,草木皆兵的感觉。红脸虬髯老者的心有些乱了,未知的危机才最可怕。
嗤这一指击出,让眼前的空间发生一阵轻微的扭曲,给人生出一种花非花,雾非雾,说不清,道不明的朦胧意境。
一道雾里看花的流线,忽之在左,倏之在右,时隐时现,杀机却是无处不在。惊魂俱颤中,红脸虬髯老者只觉肋下传出一阵撕心剧痛;中招了
噗嗤一股血线从红脸虬髯老者的背部激射而出,整个身体也随之轰然倒飞而起,在空中划出一道抛弧线,直接摔落虚空,重重的砸落地面,碎石崩溅中生死未知。
事实上,这点伤还不致要了
一个半步道境的命。他之前被击败,可以说是意外,轻敌。但但这可是约定好的三招,战斗心态从轻敌到全力以赴,倒下的仍旧是自己。这份耻辱让其沒法面对现实,唯有装作人事不醒了。
这红脸虬髯老者,已触碰到了陆随风的逆鳞,未出手已在心中叛了他的死刑,先摧毁他引以为傲的修为,贱踏他苦修近万年的道心,让其终身再难迈出那最后半步,比直接灭杀更残忍。
千米距离,一步踏空而来,腰背挺立如山,那垂垂老态荡然无存,就连脸上纵横的沟壑也瞬间消失不见。一袭黑白相间的长衫猎猎,面部轮廓如刀削般的分明,眸光慑人,举手投足间充满了火山喷发的气势,仿佛一道眼神都能将陆随风的身体洞穿。
无论在那里都是一样,当你沒表现出足够的实力之前,说出这样的话来,就是狂妄,嚣张。当陆随风轻松的击败一位半步道境,听上去就大不一样了,字里行间都充满了睥睨和强大的自信。
一剑化七,连续斩出,每一剑都相互呼应,连成了一体,形成了一个北斗杀阵,直朝着陆随风席卷而去。
剑气纵横,一道道园弧形的剑光叠加,形成了一轮血色的皓月,华光四溢。每一束光线都血红如火,杀气凛然的交织成一张剑网,直朝陆随风当头笼罩而去。
陆随风仍静静的立着,神色依旧淡然,看上去甚至有些神游物外,像是在思索或领悟什么直到血色的剑网彻底的将他笼罩住,这才从衣袖中探出一只手掌,虚空一拂,眼前的空间一阵扭曲起来,血色剑网顿时被拉扯,变形到某种极限,随即便无声无息的溃散开来。当空的一轮血色皓月,就像镜片似的轰然破碎。
老者的脸上透出一絲明悟,像是有什么东西如梗在喉,却呼之难出,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神情前所未有的凝重,鞘中的第三柄剑终于出鞘了。他甚至已经记不清,已有多久沒有动用过这三柄剑了。剑出,不见血不归。
烈阳焚世这第三柄剑刚一出鞘,一股热浪冲天而起,沿途的空气都在燃烧。当空一轮烈阳,眩幻着所有人的目光视线,一时难以视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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