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一心中有所顾忌,固而处处留手,却让青衣人获得了喘息之机,抓住对方剑势稍顿微滞的刹那,身形不退反进。道友阁
唰唰!青衣人手中折扇光华斗然绽射,空气中顿时传出一阵衣衫割裂的声响,凤一顿觉胸前有凉风透体而过,一片寒凉,瞥眼一看,胸前的衣衫巳然撕裂开来,大片白晰的肌肤显露无遗,两团隆起的物体颤动着跃跃欲出,触目惊心。
青衣人追随在那禽兽少主身边,自然知道女修者的致命所在,那里会放过这种大好机会,扇芒再闪,凤一胸前隆起的衣衫处竟是开了两道小口,斗见两粒盈红剔透的小樱桃破衣而出。
那是被人抽脸的声音,青衣人心中如是想着,下一秒,只觉自己的身体突然飞了起来,人在高空翻滚了几圈,雪雾中洒落一串殷红,宛若朵朵血梅绽放。
呯!青衣人重重的砸落地面,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竟是没办法站稳身体,扑通一声再次摔倒在地。堂堂紫薇峰的亲传弟子,居然被人抽脸而毫无反抗之力,除了极度的羞辱之外,那就是无法竭制的愤怒杀机。
淡淡的语音落在青衣人的耳中,却是冷浸彻骨,让人忍不住的打了哆嗦,一腔的怒火顿时烟消。他的本名叫紫霄,而这世上敢叫他为二狗子人,绝对只有一个,甚至连一絲屈辱悲愤之意都生不起来。
迷蒙的雪雾中多了一道修长蔓妙的身影,正从蓄物戒中取出一件衣衫,给一脸发呆的凤一穿上,而后伸出纤纤玉指在她身上轻点几下,不知是有意不是无意,总之,还在那两枚小樱桃上轻轻的触碰了一下,直羞得凤一满面霞红,一直延伸到了耳根,怎奈人家是在为她解除禁制,凤一除了贝齿紧咬红唇,目中尽是羞愤之色外,什么也不能做。
幸好这一幕沒人看见,而且也只是女儿家之间的戏闹。否则,绝对会当场弄出人命来。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难不成要等对方来活剥了自己。那里还管得了身中剧毒的黑衣人同伴,身形随之虚空滑步,化着一道流光冲入了风雪中,耳畔风声呼呼作响,这速度已快到了极致,几个起落便直朝着庄园外狂掠而去。
远远望着庄园的大门,心中忖度着,只要能冲入出这片区域,就有如龙归大海,虎入山林,毕这是在紫薇城,千竹峰再横也不敢肆无忌惮的乱来。
淡淡的语音像是充满了某种磁性和魔力,直令飞速掠走的青衣人紫霄生生止住前奔的身形,一脸尽是骇然之色,双目中透出极度的惊颤。不是他不想走,而是人悬虚空中,却是再无法向前迈不出一步,一股强大得令人颤栗窒息的气机牢牢锁住了他,浑身上下巳然是完全动弹不得。
接着便看见一道修长蔓妙的身影,一张清冷如霜的脸庞,嘴角挂着一抹人畜无害的淡淡微笑;"做人怎么可以这般无耻,抛下自己生死未知同伴,却独自厚颜的脚下抹油悄然开溜,那里还有一点修者应有的风骨?不知何时竟像片云一般飘在了青衣人紫霄的面前,阻住了他前奔的去路。
啪!空气中又传出一道清脆的耳光声,将他庞大的身躯扇飞出十来米,再次重重的砸落地面,嘴角溢血,另一边脸也同时高高隆起,状极悲催。
青衣人紫霄被折腾得快要疯了,不再看向风素素,将愤恨怨毒的目光转向卷屈成一团的人影;"你这条该死狗,快将解药交出来!整个人便扑了过去,就是一通狂搜乱扒。
一双流淌着浓血的眼睛冷冷地望着他,任由其在自己的身上胡乱的翻找,溃烂得不成人形的脸上挤出一絲鄙夷讥讽之色;"害死了我兄弟,还想要活命,简直就是在做梦!看到你这副欺软怕硬的奴才相,又能高贵到那里去?不也一样是条摇尾乞怜的狗,又与我等有何分别?"
青衣人紫霄颓然地放弃了搜寻,望向眼中充满了绝望的黑衣人,身体肉眼可见的在逐渐溃烂,溃烂之处迅速化为一滩血水,望之令人毛骨耸然,恐怖无比。
好似回光返照,又好似临死前的幡然醒悟,黑衣人徒然悲从心起,竟是撕心裂肺的嚎啕大哭起来。
飞雪无声的飘落,天地一片沉寂,凄凄惨惨的悲鸣痛泣,充满了无尽的追悔,不含,悲愤,怨毒……闻者无不被触动,空气中弥漫着一片愁云惨雾。
悲鸣哀泣之声逐渐消隐,黑衣人的身形已在一片雪雾中消融,所在的地方只留下一滩血水,随之被洁白覆盖。
良久,卷屈在雪堆中的人影,朝着凤一幽幽的道"小妮子,我兄弟虽死在你的手里,说不恨是假话,但却是死得不冤,所谓杀人者人恒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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