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楚家主更是感触良深,他曾与陆随风经历了无数的危境困局,深切地感受到那份虚怀若谷的大度和包容,面对凶险及死亡时的那种冷静和睿智,似乎天地间就没有让他脱出不了的险境,解不开来的危机。否则,以这两位家主见识和才智,又岂会将家族未来的命运托付在一个年轻人身上,无论他表现得如何优秀?
听话听音,两位家主自非等闲之辈,又岂会捕捉不到其中所隐含着的一絲真意。这已足够了!从两人脸一扫而无光的阴影,就知道此刻比吃下一颗定丸,更让人能够定心。
紧接着,骚乱喧嚷的大殿中,突然传出了一声如雷的震吼;"都住嘴!这是什么地方,岂容你等在此大呼小叫,再不收声,休怪老夫出手无情!衣老者霸道无比的怒吼出声,镇压全埸,瞬间一片变得沉静。
主持人闻言全身微颤了颤,他的原意想营造一下气氛,然后再充满戏剧性的宣布结果,殊不知会引起这么大的骚动,险些令埸面失控。一整,肃穆庄重地沉声宣布道;"现在宣布此次器王"生死挑战赛"的最终结果……"
埸下这一刻变得落针可闻,仿佛连有些人的心脏拨动声都能听见,尤其是那位彭家主神色显得尤为紧张,双手的拳头握得"咔咔"出声,充满怨毒的目光望向不远处的风,楚两位家主,心中不由暗暗一凛;"这个两老傢伙怎可能这般平静自若,看上去没有一絲惊惶不安的情绪,脸上似乎还隐透一种胜卷在握的笑意。"
这种感觉非常不妙,生性本就多疑彭家顿觉一种从未过的危机感袭上心头,那是一种灭顶之灾的感觉。但,他仍不相信自己会变成一个彻底的输家,一个小小的器宗怎有可能战胜一位高阶器王,打死他都不会相信。
然而,主持人宣布的结果却是极度的残酷,直听得坐席上的彭家主,脸上的肌肉一阵阵剧烈的抽动,根根发絲倒竖而起,看上去狰狞无比,一双怒睁的双目中布满了血絲,浑身上下因极度的愤怒而抑制不住的簌簌抖动,如非此时的大脑中尚还保持着一絲清明,只怕已不计后果地冲上埸去,将那位宣布结果的主持暴揍一顿,甚而碎尸万段都有可能。
果然,那位白衣的老者的话音刚落,之前那位口出不逊之言的傢伙,巳很快被两名身着金甲的彪悍护卫从坐席上押解下去。
这一幕,直看得众人背脊嗖嗖发寒,这才清醒地意识自己此时身在何处,这神秘诡异的器师塔,还有那高处包厢中端着的,可是两位至高无上的器帝呀!
这份判决分明带着两位器帝的无上权威,与不容忤逆的霸道意志,除了服从之外,没人敢生出絲毫异议之心。
狂妄!在埸所有人都为之目瞪口呆起来,这老傢伙脑子进水了,竟敢出言抵毁器师总殿的至高声誉,甚至是在公然挑战整个器师城的生存法则。
一时间,上百双充满了怜悯的目光纷纷投射在这厮身上,似乎都在为其暗暗地表示默哀。只不过,此时的彭家主已沉浸在完全失去理智的状态中,没一点这方面的觉悟。
彭家主恨然出声,眼神之中说不出的狂妄融入其中,令无数人惊讶的捂住自己的嘴巴,直疑这廝是不是属"猪"的,否则,怎会这般脑残的一再踩踏器师总殿的红线。
器师总殿的强大,要比表面上看上去的可怕得太多,几乎可以在同一时间集体荡平所谓不可一世的三大家族,之所以数千年来容忍其的存在,只不过是希望这些势力在激烈的竞争中,促进整个器师城的繁荣和发展。只要不踩踏预定的红线,器师总殿都能大度的宽容。
然而,这位彭家主在极怒攻心的狂妄行为,无疑已彻底的触碰到了器师总殿逆鳞,雷霆之怒一动,后果可怕到难以想象的程度。
倘若此次宣布的是风,楚两败北输局,也不会孤注一掷地去触碰这尊庞然大物,虽然万分的屈辱不甘,却不致沦落到万劫难复的境地。
风泰岳的话并非耸人听闻,绝对是带着一絲善意的当头棒喝,有如惊雷炸顶般的令这位狂怒中的彭家主身心轰然一震,第一个浮现在眼前念头,便是两个血淋淋的大字;灭族!
彭家主颤声说出以上的一番话,脸色已变得一片苍白无色,如豆般大的汗滴不断地从额头间滑落下来,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脊梁骨般的顺着坐席跌坐下去,背部的衣被已被惊吓出来的冷汗完全浸透;好险!如非风老儿的那一声当头棒喝,只怕……他没敢再继续想下,那绝对是成千上万的族人躺在血泊中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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